那小荷肚子里这个,就是龙子了,还是长子……

    一般这样的龙种,往往身负气运,要么会护佑母体,但也有给母亲带来灾殃的。

    也不知现在小荷肚子里这位龙种,是哪样的。

    思及此处,张大夫握住小荷的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了,“?”

    张大夫眨眨眼睛,他怀疑自己诊错了,继续搭,“??”

    张大夫大惊失色,“???”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没有脉象?

    他的医术虽不及苏师兄,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你滑胎了?”张大夫惊叫了一声,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若是平常滑胎,他定是看得出来的。

    可是这样的龙种不一样,他们门中有望气一说,他能看到小荷身上沾染着六皇子那淡淡的龙气,就说明两人平时是有身体接触的。

    可他就怎么诊不出龙种的丝毫迹象呢?

    就在张大夫说出“滑胎”一词时,门口扒着门偷听的众人大惊失色。

    当即三人耳朵离了门板,小符已经开始小声呜咽起来,王妈妈叹息着一把搂住了小符,“哎,我就说,小年轻太激烈了,孩子容易掉。”

    “我都说了,阿松是个大混蛋,你们不信。”小符咬着嘴唇恨极了。

    “两人都有错,你不能只怪阿松。”陈管家拍着大腿争辩。

    一瞬间,他们很像一家三口。

    陈管家和王妈妈怕打扰了张大夫,带着小符去远处哭去了。

    张大夫在花房配所里长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你把腿撇开,我看流没流干净。”

    “若是没有干净,我帮你掏干净,不然你这身子要毁的。”

    张大夫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药箱里拿工具,“你放心,你张大夫医术可能没多好,可蕴养身子是一把好手,保准你恢复到和之前差不多。”

    小荷本来双目失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乍听到“掉胎”、“掏干净”、“腿撇开”这几个词,神识慢慢回了脑子。

    眼神聚焦的那一刻,她看着正在掰她腿的张大夫,张大夫也正看着她。

    “啊!”小荷一下子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一个素了两辈子的黄花大闺女,怀什么胎,流什么产,掏什么干净?

    这个庸医!

    小荷恨不得掐死他,“我没怀!”

    张大夫放下了她一只脚踝,“哦,怪不得。”

    真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出了问题。

    张大夫抹了一把冷汗。

    小荷无语地看着张大夫,她都不好意思计较什么了,好像她若当真流产了,他受的刺激比她还大。

    小荷早已把张大夫当成了自己人,便絮絮叨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他恢复了记忆,他不要我了……”小荷捂住了脸。

    “不可能。”张大夫直接摇头,“他之前来过医馆,说他要出去一趟。”

    “他把那几个孩子事情处理好,又向我预付了几笔医药费,拜托我照顾好你。”

    张大夫就差没说,他爱死你了,爱你爱得不得了。

    “这封信,是他亲笔写的。”小荷把信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翻来信,看了又看。

    “是吧?”小荷看了张大夫一眼,眼里露出一丝想张大夫反驳的骐冀,又怀着浓浓的失望与自厌。

    张大夫蹙眉,他反复查看了这张信纸,“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封信的?”

    “小符发现的,就放在这桌案之上,被一包银子压着。”小荷的指甲掐进了肉里,“那包银子,是他买断这段关系的钱。”

    张大夫点了点额头,“你真是,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被感情迷了心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