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愣了下,而后在树屋里跪下,双手合十虔诚祈求,“菩萨保佑,让我闺女平安归来。”
盛佳宁先进入空间,想先做些伪装。
穿上高跟鞋改变身高。
身上挂道具,改变自己的身形。
戴上面具,遮住自己的面容。
然而,这一切都是空想,因为她没有这些装备。
“小黑,你就没有收一点正常人用的东西?”
小黑:“普通的物什,我收来做什么?”
盛佳宁无话可说。
这家伙所有的收集,都源自它的兴趣。
比如枪、煤气灶、各种造型奇特的小玩意儿。
甚至大炮它都有。
但是衣物、粮食、种子等实用之物,它一样没有。
盛佳宁想了想,问它,“你有没有那种让人昏睡的药?”
才刚说完,她跟前一闪,“哗啦啦”的掉落一大堆药。
有迷、香、安眠药、迷魂的,各种各样。
她嘴角抽了抽。
她算是明白了,小黑这家伙其实还是个小孩,做一切事情都随性。
像这种它认为好玩有趣有用的玩意儿,问它一定有。
它还很傲娇,说不得,得哄。
盛佳宁挑了支迷、香,将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然后穿上她爹的鞋,垫了好多层鞋垫。
这样她看起来高壮了些。
然后,她心念一动,人便出现在了县令的卧室外围。
床前明月光,照见地上鞋三双。
县令搂着两个小妾睡。
可能睡之前运动来着,这会儿睡得昏天地暗。
盛佳宁躲在他家窗户外,点燃迷香吹了点进去,他们睡得愈发沉。
盛佳宁进去,捏那县令的脸颊都没反应。
她又溜去县令家的仓库。
上回来过一次,她对这里已经熟门熟路。
只是她不会冒险在府内行走,而是利用空间,一个念头直达仓库内部。
这里有谷满仓、金满屋,除了大米和一箱箱的金子、银子,还有布匹、好酒。
这些东西是放在他的府邸,而不是在衙门的库房,定是他就任期间贪的。
盛佳宁大手一挥,收走三分之一。
如果她全部收完,狗官会气发疯的,万一鱼死网破的心态派人四处搜捕她,她会很麻烦。
只收三分之一,他多半会忍气吞声。
古董字画也有不少,但是这个要变现挺麻烦,留着也有可能被追踪到,不要也罢。
各种山珍海味的干货统统都有,盛佳宁依然收走三分之一。
他那几个妻妾的小金库,里边全是金银首饰,没有辨识度的,收走。
厨房里有各种食材,打包带走。
搜刮得差不多,她打算闪人。
不过,为了警告和震慑这狗官,她得留一张纸条。
好在原身以前有外公外婆护着,所以也曾启蒙识字,写这个时代的文字难不倒她。
她用左手写:今有狗官苟富贵搜刮民脂民膏,为富不仁,她身为江湖儿女,今出来替天行道,带走他三分之一的财物,接济天下的穷苦百姓。
狗官以后若是仍不知悔改,鱼肉百姓,尤其是欺压那些难民,她定上门取他狗命云云。
她字写得狗爬似的很难看,却洋洋洒洒满满两大页纸,拔掉狗官的上衣,贴在他胸前。
她想把狗官和他的两个妾室扔到乱葬岗。
但这几个都是活人,不能从空间走,她够呛扛得动。
外边也守卫森严,她也出不去。
因此,她只能找来绳索,将人绑在房间的石柱子上。
然后又溜去衙门,提笔写逮捕令。
逮捕对象为四海赌场掌柜以及四大管事。
这个年代是允许开赌坊的,所以他们的罪名不能写这个,就写扰乱社会秩序、高额放贷吧,凡参与赌博者,与赌场主谋同罪。
然后拿来县令的官印、私印盖上。
她一共抄了四五张,便离开了县衙,到外边通告栏以及赌场门口张贴。
这么做,赌场的人并不会真的被逮捕,但定会引起他们和县令之间的猜忌。
生意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影响。
她不认识赌场的老板,想直接威胁警告他也做不到。
就这样吧。
盛佳宁做完这些,便回到空间除去伪装,拿了一锭金子,去敲响粮食铺的大门。
正是深夜好梦正酣的时候,掌柜被吵醒,十分不爽的起来,开门一见是个黄毛丫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正要骂人,盛佳宁递上一个金元宝,他所有不满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五两黄金,相当于五十两白银,按照十五文钱一斤的糙米算,她只够买三百多斤。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锭,一共十两黄金,买了八百斤米。
深更半夜来了这样的大主顾,米铺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立马把伙计撵起来,将大米送到盛佳宁指定的城门外。
盛佳宁见不得他如此快乐,就死磨硬泡让他送了十斤面粉和五斤红薯粉。
掌柜的不愿意送,她就说不买米了,作势要走。
“哎,你这小姑娘。回来回来……我送还不成吗?”
觉得自己挣少的掌柜,成了大冤种。
……
赵玉兰并没有睡,一直跪在树屋上,惶恐不安。
盛佳宁忽然出现,她被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女儿,她心头涌上惊喜,猛地把闺女搂在怀里。
“你个死孩子,话都不听我说完,说走就走,你要吓死我啊你!”
盛佳宁拍着她的后背,“老妈,我把事情办妥啦。你听我说,我买了八百斤米和一些面粉,已经放在外边的山道上。
你让老爸喊大力叔和姑父他们去搬回来,如果他们问起,你就说是我义母派来送来的。他们谁要买,你就按我买的原价,十文钱一斤卖给他们。”
赵玉兰狐疑地盯着她,“你哪里来的钱?”
“那狗官的。全是不义之财,我不拿白不拿。”
“那……你拿了,他会不会追查到你身上?”
“我估计他不会查,也不敢查。”盛佳宁抿唇笑,“毕竟我将他的底裤都划破了几个洞,若是他敢查我,回头我就割了他的子孙根。”
赵玉兰抿唇笑,嗔怪地道,“你这孩子……”
“老妈,我见城里并没有通缉咱的布告,想来那县令的人消失不见,他也怕了的,经过此一遭,他更会成为惊弓之鸟,咱明日或许可以尝试走回官道。”
“你爸说明日不赶路,让大家造些木棒等武器防身。”
“那行,你让他也造些弓箭。”
盛佳宁打了个哈欠,“老妈,好了,你去找老爸吧,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