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中毒
姜煜还未开口,弓箭手‘噗通’跪在地上。
“贺兰大人,我……”
‘错了’两字还未说出口,贺兰跋眸光一凛,匕首以极快的速度cha进弓箭手的脖子中。
鲜血飞溅,溅了贺兰跋一身。
关攸之挡在姜煜身前,眉头拧成一团。
公孙侯暗骂:“真是疯子!”
弓箭手倒在血泊中,贺兰跋轻啧了声,淡定抹去脸上的血渍。
“没用的东西就该除掉。”
他与姜煜对望,“姜少卿,你说对吗?”
姜煜冷嗤:“贺兰一族,当真冷血无情。”
贺兰跋一边用帕子擦拭手上的血,一边笑道:“多谢姜大人夸奖。”
“你叫什么名字?”
“贺兰跋。”
姜煜推开挡在身前的关攸之,“贺兰公子,你不趁现在杀了我吗?”
关攸之和公孙侯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看着姜煜。
他们只有三人,贺兰跋动杀心的话,他们未必能逃跑。
贺兰跋没料到姜煜会提醒他杀人。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姜少卿,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已经吓到屁滚尿流了吧。”
姜煜目光灼灼,乘胜追击:“所以贺兰大人为何还不动手?”
“杀了我,就没人有能力阻止你们的计划。”
贺兰跋环抱双臂,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姜煜。
半晌才道:“姜大人是在拖延时间吗?”
他哼笑:“姜大人恐怕要失望了。”
贺兰跋说着向后退两步,半边身体都隐没在黑暗中。
“我给姜少卿留了一个大礼,希望少卿大人会喜欢。”
说完,贺兰跋从原地消失。
周遭寂静无声,仿若适才与贺兰跋的对峙是一场梦。
关攸之和公孙侯疾步至贺兰跋消失的位置,只发现凌乱的脚步。
贺兰跋等人早已不知所踪。
关攸之气馁道:“他们熟悉树林地形,我们追不上。”
公孙侯则担忧起姜煜。
“少卿大人,最后贺兰跋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姜煜捡起地上的箭矢,冷笑道:“或许上箭矢摸了毒。”
公孙侯大惊,姜煜瞥他一眼,无所谓道:“不会危及性命,放心。”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大理寺的援兵赶来了。
衙役们已经搜查过胡人的驻扎地,没找到一个活口。
姜煜让关攸之和公孙侯留下,他则翻身上马,准备回京。
行至半路,姜煜四肢忽然没了力气。
他勒紧缰绳,夹激n马腹。
马疾驰在夜色中,冷风簌簌打在脸上,姜煜的身体却愈发滚烫。
姜煜咬住舌尖,抵住上牙膛。
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混混沌沌的脑海中总算多了一丝清明。
“该死的贺兰跋!”
姜煜眼神阴鸷,脸颊红的能滴血。
他依稀记得胡人有一种药效极强的媚毒。
将死之人服下,也能与多人翻云覆雨而不知疲累。
姜煜瞬间懂了贺兰跋离开时,留下的那句大礼是什么。
保持着仅有的一丝理智,姜煜快马加鞭赶回到侯府。
他担心自己的异样会让侯府下人觉察,于是强撑着身体翻墙而入。
情玉排山倒海,不停冲击着姜煜的理智。
身体愈发滚烫,连吐出的空气也变得稀薄炙热。
姜煜胡乱扯两下衣服,企图给身体降温。
奈何身体里跟点燃一簇火似的,他只能眼看着那团火越烧越旺。
现在的姜煜脑袋发昏,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
如果不是强大的克制力,他恐怕已经在路边毒发而做出难以启齿的事。
忽地,一道娇软的声音乘着夜风钻入耳中。
祠堂中的云清晚支着脑袋,撇着嘴,烦躁地抄写女则。
“写写!”
“手都要疼死了!”
云清晚越写越没耐心,干脆把笔扔到一边。
她甩着手腕,脸皱巴成团。
‘咕噜噜’肚子开始疯狂叫嚣,云清晚已经饿到前心贴后背了。
孙氏也不让她吃点东西,就把她关到祠堂。
看一眼墨色的天,云清晚叹气。
也没谁想着给她送点吃的。
云清晚盯上供桌上的糕点和瓜果,“这可不能怪我。”
她拿起芙蓉酥就往嘴里塞,“没人给我送吃的,我只能自己找吃的。”
一个糕点一个苹果下肚,饥饿感才缓过来几分。
云清晚伸手去拿桂花糕,门外响起‘咚’的声闷响。
她吓得手缩了回来,紧张兮兮盯着祠堂大门。
难道是看着她的丫鬟闹出的动静?
云清晚没心思继续吃,蹑手蹑脚地靠近祠堂大门。
祠堂大门应声而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往她身上压。
云清晚吓了一跳,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上臂一揽,她猝不及防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膛。
“云清晚。”
喑哑的声音钻入耳中,云清晚一怔。
她定睛看向怀里的男人,“大,大公子?”
姜煜眉头紧锁,脸颊驼红,往日清冷的眸子此刻雾蒙蒙的。
“大公子,你好像不太舒服。”
云清晚不安地扭dong身体,企图从姜煜怀中挣脱。
姜煜还穿着大理寺的衣服,衣服上的护甲胳的她肉疼。
粗重又炙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云清晚一激灵,瞳孔皱缩。
姜煜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嘴唇从脖颈处略过,黏腻又酥ma。
“大公子,你先放开我!”
“这是在祠堂……”
一句话还没说完,肩膀处就被男人啃了一口。
云清晚疼得惊呼一声。
她眨眨眼,两滴眼泪掉下来。
云清晚还没放弃挣扎。
一来是在祠堂,他们亲密容易被发现,其次是现在的姜煜很危险。
就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会把她拆吃入腹。
挣扎时无意间触碰到姜煜手臂上的伤。
男人闷哼了声,云清晚则像是触电一般缩回手。
手上一片血红,上面还有一股异香。
云清晚恍然。
难怪姜煜会失控,原来被人下了胡人的媚毒。
“大公子,你先放开我,我……”
忽然有东西堵住嘴巴,还未说话的话变成含糊不清的哼咛。
云清晚急的直冒眼泪,她往后退,引着姜煜往祠堂里屋走。
姜煜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极具侵略性地侵占一切。
云清晚身子骨都要散架了,男人仍取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