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樊雪已经入睡。
巍山下,初夏的夜里还有些微凉,樊烈轻轻为妹妹盖上了被子。
看着妹妹熟睡的样子,樊烈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走到一旁,樊烈盘膝而坐,元神进入颠倒海。
“师父,把灵卵取出后,这灵石还有用吗?”樊烈手拿一块灵石问道。
叶昊天道:“当然就没用了。取出灵卵的灵石,就会失去灵气,与普通玉石差不多。凡人可能还会视若珍宝,对于修士来说,与石头无异。”
樊烈哦了一声,就一个个拿起灵石进行辨别。
有灵卵的灵石放到左边,没灵卵的灵石放到右边。
结果三十五枚灵石中,只有三块灵石拥有灵卵。
樊烈有些失望。
叶昊天却表示运气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在一级灵石中,蕴含灵卵的灵石,本就十分稀少。
话不多说,樊烈运用特殊的手法,剥开那三块灵石,取出灵卵。
灵卵只有玻璃珠那么大,颜色五彩缤纷,很是好看。拿在手上轻飘飘的、冰冰凉凉的。
叶昊天看着樊烈手上的灵卵,慵懒的说道:“徒儿,与吞食兽魂精魄一样,你还是将这些灵卵吃了吧。”
樊烈点了点头,将三颗灵卵都送入自己的口中。
灵卵入口即化,起初好像吃冰块的感觉,而且有一股甘甜的味道,比那兽魂精魄的口感,不知道好上千百倍。
吞下融化成液体的灵卵,樊烈顿时感觉小腹一阵温暖。
这种温暖很快又扩散开来,令全身都感觉到了温暖和舒适。
与此同时,樊烈也感觉到了修为的提升。
只是提升的程度,远远没有之前吞噬兽魂精魄来得多。
樊烈吐槽道:“师父,灵卵虽然口感不错,但是提升的修为,比起兽魂精魄差远了。”
叶昊天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你吞噬的灵卵品级很低,比起你先前吞噬的兽魂精魄品级差远了。如果吞噬十级的圣品灵卵,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樊烈好奇的问道:“十级圣品灵卵,能为我提升多少修为?”
叶昊天白了一眼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估计瞬间就能撑破你的皮囊,爆体而亡。”
樊烈咽了口唾沫道:“你不是说我的身体好像大海一般吗?怎么容不下一颗圣品灵卵呢?”
叶昊天淡然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虽然星辰丹改善了你的体质,但是你的修为和肉身,限制了星辰丹的作用。只有从低到高,从弱到强的逐渐修炼,才能真正达到至高境界。一口就想吃个大胖子,那是不行的。明白了吗?”
樊烈点头道:“我明白了,师父。”
叶昊天摸了摸已经睡着的小猫,点了点头。
樊烈则是举起两口大鼎,进入八卦盘中,继续修炼。
之后的三天,樊烈又参与了修缮宫殿的工作,赚了十五枚一级灵石。
只是这次运气不太好,十五枚灵石中,只取出一个一级的下品
灵卵。
聊胜于无吧。
樊烈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现在做杂役弟子,赚的灵石着实不多。
但是樊雪的火毒被压制了三年。樊烈在这三年内,也不用担心樊雪被病痛折磨,能一门心思的挣灵石,为樊雪买药治病。
这天上午,樊烈照例前往杂役堂接工作。
刚走出马厩,就被十来个杂役弟子给拦住了。
樊烈一眼就看出来,这些杂役弟子,就是前几日,与他一起入巍山狩猎的弟子。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樊烈知道,他们肯定是为了秦午而来。
在这些杂役弟子中,有个穿着灰色长袍的高个青年走到樊烈跟前,打量了一下樊烈,用极为不友善的语气嚷道: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蛮子?”
樊烈冷冷瞥了那人一眼,知道在巍山学宫中,只有外门弟子才会穿这种灰袍。
从这人傲慢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外门弟子,应该是这群杂役弟子的靠山。
樊烈并不想惹事,压着脾气,沉声道:“我赶着去杂役堂上工,请这位师兄行个方便,让我过去。”
灰袍青年冷笑一声,挑衅道:“我要是不让你过去,你又能怎么样?”
他说到这里,张开双腿,戏谑道:“喂,我听说蛮子都是狗变的,你一边学狗叫,一边从我胯下爬过去,不就可以去上工了嘛,哈哈哈哈……”
其余杂役弟子也一起起哄,哈哈大笑。
樊烈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阴沉,双眼也露出了杀意,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樊烈还是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很清楚自己来巍山学宫的目的。
在巍山学宫私斗,肯定会被逐出学宫。
樊烈不能因为这种人渣的挑衅,就断了妹妹治病的机会。
于是冷冷道:“这位师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拦我去路?”
灰袍青年哼了一声,道:“无冤无仇?我就问你一句,秦午是不是被你杀了?”
樊烈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的说道:“不是。”
“吴师兄,这臭蛮子肯定在撒谎。秦午肯定是他杀的。”
“没错,我们又不傻!那天你带回来的灵兽,分明是被箭矢射杀。你又没带弓箭,如何射杀灵兽?你分明是杀了秦老大他们,抢了他们的灵兽。”
几个杂役弟子大声嚷道。
樊烈淡然道:“那两头灵兽,是我在巍山深处捡到的,你们信吗?”
一个杂役弟子再次大叫:“信你妈个鬼。你分明是杀人掠货。”
樊烈看着那人,冷哼一声道:“你们能入巍山杀灵兽,难道灵兽就不能吃你们?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亲眼看见秦午他们几人,被几头厉害的灵兽围杀而死,你们相信吗?”
一个杂役弟子嚷道:“不可能。秦老大他们是老猎手,知道如何躲避高级的灵兽。肯定是你杀了秦老大。”
樊烈道:“爱信不信。我没空跟你们扯嘴皮子,让开。”
就在樊烈向前垮了两步后,一只大手拦在了他面前。
“臭蛮子,想走?秦午是我弟兄,这事儿说不清楚,你休想走。”
拦住樊烈的,正是那外门弟子,吴坛生。
樊烈瞅了那人一眼,冷冷的说道:“如果我今天非得走呢?”
吴坛生呵呵一笑:“要么你跟狗一样,从我胯下钻过去。要么就跟我上绝命台,咱两切磋切磋。”
樊烈也是呵呵一笑:“切磋吗?我担心我会打死你。”
吴坛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是吗?那就请你一定要打死我。”
吴坛生的脸色忽然一沉,冷声道:“否则,我一定会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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