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司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她很不舒服。
头脑发胀,鼻热眼酸,浑身酥软,甚至还有些呼吸不畅。
司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未发烧。
看来,这胎的妊娠反应,远比当初怀悦悦时来的严重。
“还睡不着吗?”这时,被司纯架在床头柜上的粉饼手机里,传来了祁森闻的声音。
之前祁森闻回房不到半小时,便打来了视频电话,之后即便没说话也一直没有挂断。
因为祁森闻说要看着她睡,哪怕是通过手机视频。
“可能,有些认床。”司纯不敢说自己不舒服,她怕祁森闻听了会立马跑过来。
却不想,她即便这样说,祁森闻也坐不住了,当即跳下床,道:“我过去陪你。”
“别。”司纯赶紧阻止,“我已经觉得困了,你若是这个时候过来,我这睡意反倒会被赶跑,到时,就更难入睡了。”
“好吧。”祁森闻只好又倒回自己床上,“那我不过去打扰你,你快睡,已经很晚了。”
孕妇不宜晚睡,这个常识他还是有的。
“嗯嗯。”司纯朝祁森闻摆手拜拜,“晚安。”
说完,也不等祁森闻回应,便挂断了视频。
她真的很不舒服,再不挂掉,她怕祁森闻看出来。
就这样,司纯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到了半夜才勉强入睡。
可即便睡着了也是昏昏沉沉、梦魇不断。
直到早晨外婆来敲门,司纯才得以从梦魇中脱离出来,却浑身大汗,头发和睡衣都湿透了。
“小纯,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外婆满脸震惊,她从未见司纯出过这么多汗。
“我……”司纯很想说她没事,可一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渴的似要冒烟,竟是连一整话都说不出来了,“……水。”
外婆赶紧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司纯。
司纯艰难的坐起,接过,一口喝完。
可还不够,接连着又喝了两杯。
“这么渴的吗?”外婆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出太多汗,有些虚脱了。”三杯水下肚,司纯才感觉自己仿佛活过来了。
“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外婆担心不已。
“没事,就是做梦了。”司纯轻描淡写的说,不愿外婆为她担心。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我们去医务室做一下检查吧!”话说着,外婆握住司纯的手。
却发现司纯的手,又冰又凉,很不正常,顿时脸色都给吓白了。
“外婆,我真的没事,我就是做梦,发了一身汗,所以,体温有些下降,我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司纯边说边起身下床。
外婆一听,顿时放心不少,“好好好,那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十分钟后,当司纯洗完热水澡出来,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红润,也不知道是被热水暖的,还是真的没事了。
外婆又关怀的问了几句,司纯都说她没事。
外婆这才言归正传:“今天就是老爷子百岁寿辰,等会儿所有人都会齐聚主厅,一一向老爷子祝寿献礼,你能下楼吗?若是去不了也别勉强……”
“外婆,我真的没事,我这就换衣服。”
抛开别的不说,她人都来了,若不去拜寿,司家人的唾沫星子便会把外婆淹没,所以,她必须去。
“行吧!”外婆也知道司纯不能缺席拜寿仪式,实在是今天太重要了。
……
主厅。
老爷子高坐家主之位,下面排排站着一百多名司家直系子孙。
众人按辈分,一个接一个向老爷子拜寿,然后献上自己的礼物。
起初老爷子还挺有精神,还能亲手给他拜寿的子孙发红包,怎奈子孙太多,就算一人一分钟,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也要一两个小时。
到后面,老爷子精力不济,直接坐轮椅上睡着了。
司家人早就见怪不怪,一个个的仍然排队向前拜寿,哪怕老爷子听不见看不见。
反正他们完成了仪式便算完成了此次回祖宅的任务。
而他们呈上去的礼物,金总管会接下并记账,而老爷子回的红包,金总管也会代发。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终于,司家内部的拜寿仪式完成。
司家宴请的宾也陆续到来。
一小时后,整个海疆的各行各业各界的算得上句号的人物,几乎统统都来了。
算下来,有好几百桌。
而助兴的戏台子就有五个,东、南、西、北方以及正中央,各搭一个。
分别请了五队演唱人马,京剧、豫剧、越剧、黄梅戏以及大牌顶流明星。
场面之宏大壮观,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