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惊,总裁又又又追爱失败了 > 第78章 狗咬狗
    南乐春被甩开以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愕。

    那讨好的笑容还僵在嘴角,表情却已然凝固住了。

    她狼狈的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后,眼中瞬间涌起委屈与不解。

    “寻古,你这是做什么呀?”

    她语气带着委屈,但声音却有些尖锐,似乎是想要凭借声音重新掌握主导权。

    “以往我这般求你,你哪次不是软语哄着,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绝情了?”

    杨寻古站定在屋中,眼神似淬了冰,将南乐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笑意,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哄你?你也配?”

    “当初我选择你,放弃了南诗亦,不过是瞧她彼时模样不入眼,可她至少本分,更何况人家如今脱胎换骨。”

    “反观你,如今看来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实打实的中看不中用。”

    南乐春被这话刺得面皮涨红,又羞又恼,不甘示弱地回击:“哼,你少在这装无辜!”

    “你当初利用我时,怎么不嫌我废物?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你能有机会往上爬?”

    “你如今竟然翻脸不认人,妄想过河拆桥?”

    “我告诉你咱俩本是一条船上的,你攀高枝不成,别把气撒我头上。”

    杨寻古冷笑了一声,手指用力的戳着南乐春的肩头。

    “机会?横,你吹嘘那香方,说是能助我飞黄腾达。”

    “结果呢?纯是假货,你所谓的香方都是假的,还指望我感恩戴德?”

    “当初那个破香方闹的我四处碰壁,不知道被多少人下黑手,我没迁怒你都是我脾气好!”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带着你,我都不知道被拖累多少回了!”

    南乐春被这话刺得气血上涌,也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吼:“你有什么了不起!”

    “你和南诗亦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你就是看她现在出息了,后悔了呗,在我这装什么大爷!”

    “我告诉你,南诗亦现在已经不是曾经你能控制的那个蠢货了,像重续旧情,门儿都没有!”

    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在花了的粉底上又冲出几道白痕。

    “重续旧情?”

    杨寻古怒极反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当初就是眼瞎了,才会与你纠缠。”

    “南诗亦能东山再起,你却只会拖后腿,看看你现在,被人追得像丧家犬,还想我救你,痴人说梦!”

    言罢,他猛地揪住南乐春衣领,将她狠狠抵在墙上,目光如炬:“别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当年南诗亦的孩子,到底在哪?”

    南乐春惊恐瞪大双眼,双手本能地掰着杨寻古掐住衣领的手,艰难喘气。

    “你……你疯了!我怎会知道,我回那小诊所时,孩子就没了踪影,只瞧见一排车流匆匆开过,我能怎样?”

    “车流?”

    杨寻古手上劲道不减,额上青筋暴起,他继续追问道:“那车牌你可记得?”

    “我……我慌乱得很,哪顾得上看车牌。”

    南乐春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惧意,泪水夺眶而出,彻底冲花了残妆,顺着脸颊蜿蜒。

    杨寻古闻言,狠狠搡开她,南乐春瘫倒在地,呜咽抽泣。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困兽般焦躁,嘴里喃喃自语。

    “世上当真有这般巧事?”

    “南诗亦的孩子,眉眼身形与历执墨竟似有牵扯。”

    “而历执墨那养子,又处处透着南诗亦的影子,难不成……”

    他猛地顿住,脑海中闪过荒诞却又似乎合理的念头。

    杨寻古在屋内来回的踱步愈发急促,彰显着他越发不安的内心。

    他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狐疑,脑海中不断翻涌着过往那些零碎的片段,似拼图般,竭力要拼凑出一个完整且明晰的真相。

    “当初随机挑选的那个乞丐,当真只是个寻常乞丐么?”

    他不自觉的呢喃出声,声音因内心的激荡而微微发颤。

    “若当初那个乞丐真是历执墨,这一切……可就太可怕了。”

    他可以对街边随意的一个乞丐下手,但如果那个乞丐的身份是历执墨,一切可就截然不同了。

    以历家的权势,若是知道自己曾对他们的太子爷动手,即便是曾经的太子爷,那也不是一件能够轻易解决的事情。

    忆起曾在街边偶然瞥见、邋里邋遢的那道身影。

    彼时只觉碍眼,未多作留意,如今想来,身形轮廓,隐隐与如今意气风发的历执墨有着微妙契合。

    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掩盖了其原本气质,可某些不经意的小动作、眼神流转间,仍透着熟悉感。

    这般联想,荒诞得让他自己都觉头皮发麻,可诸多巧合层层堆叠,又像一只无形巨手,强硬地将零散线索拢至一处。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似想把这离谱念头甩出脑海,却只是徒劳。

    那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以惊人速度生根发芽,肆意蔓延。

    “罢了,罢了,许是我近日被诸事搅得昏了头。”

    “历执墨可是历家的太子爷,当时的他重权在握,怎么可能沦落到那种地步呢?”

    “即便是现在,也没有人能让他去当一个乞丐吧?”

    他长吁一口气,试图宽慰自己,可心底那抹不安与疑虑,如附骨之疽,顽固盘踞。

    他垂眸看向瘫倒在地、泣不成声的南乐春。

    神色带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从兜里摸出几张钞票,随意扔至她身旁,那动作带着十足的不耐与敷衍。

    “哼,念在往昔情分,这点钱你拿去花用吧。”

    “从以后我们也算是恩断义绝了,往后也别再指望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言罢,他再不多瞧一眼,转身大步迈向门口。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头看了南乐春一眼。

    “对了,这套房子是我的,你也尽快离开,我没有义务收留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南乐春颤抖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那寥寥几张飘落在地的钞票,嘴角扯出一抹饱含讥讽与恨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