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特助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给了答案。
“那孩子和历钦森一样大,至于父亲……”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很快松开。
“我们这边没有拿到样本,暂时还没有进行检测,但大概率是历志诚的。”
历执墨啧啧两声,新的计划已然在脑海中浮现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追问道:“确定是‘真爱’?”
严特助摇了摇头:“无法确定,但这些年来,陪在历志诚身边的女人,大多都有一些部位和那个女人有些相似。”
“再不济也是性格上有一定的相仿,所以我才用了这种不太准确的字眼来描述。”
历执墨也没有生气,只点了点头:“那你想办法把李嫣往那个女人的性格长相方向打扮一下。”
“不用和她透露计划,潜移默化的影响就可以了。”
“至于那个孩子,你今天和我提出来的意思是,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吗?”
严特助点了点头。
“那个孩子之前和咱们的人联系过,想要借咱们的手解决掉历志诚。”
“我确定过,他没有别的贪念,只有仇恨。”
历执墨嗤笑了声,稍微摇了摇头:“现在是只有仇恨,等仇恨解决掉以后,还余下什么,那就说不定了。”
“去联系他吧,给他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整容成历钦森的模样,然后借着这个机会,过上半年一年的替代历钦森回到历家。”
“另一个则是用他自己的身份回来。”
“你问问他想怎么选。”
严特助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困惑,但是历执墨显然没有给他解答疑问的想法,只是随手取过了一块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
后面的历钦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那双眼睛猛然睁大,瞳孔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不、你不能这么做……”
“你怎么能找人替代我,我才是父亲的孩子,父亲一定会察觉到不对的。”
历执墨嘴角的笑容更加讽刺了几分。
历志诚除了对权势和金钱有明显的欲望之外,显然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
对自己这个明面上唯一的儿子也只是敷衍的关心一下,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过他。
甚至陪着他的时间还没有陪自己最宠爱的那个情人的时间长。
如果严特助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的孩子也同样是历志诚的儿子,那即便是去做亲子鉴定也没有办法否认他们的关系。
历钦森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只是因为完全脱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挣扎,只能任由旁边的黑衣人像提着一个垃圾一样把人给拖了出去。
等人走了以后,严特助才抬眼看了历执墨一眼。
“少爷,你刚刚吩咐的事情,我真的去做吗?”
历执墨摆了摆手:“做两手准备吧,先和对方接触一下,不用太急切。”
“我可没有亲手给自己培养一个敌人的想法。”
严特助微微点头,这才出去安排余下的事项。
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历志诚那边也拿到了历钦森的行踪。
看着上面写着历钦森被狐朋狗友怂恿以后直接带人偷渡出国找乐子的时候,他的血压是真的压不住了。
这消息一看就是假的,但里面偏偏又带了一些真消息。
上面提到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现在也已经跟着失联了,再继续查下去的话就是一大堆乱事。
国家现在明令禁止那些东西,历志诚就是儿子真的死了也不敢去捅这个马蜂窝,于是也只能拧着鼻子把历钦森出国的消息给认了下来。
在他看来,对方绑走了历钦森,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无论所求是什么,总会有提出要求的那一天,到时候就是他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之人的机会。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低声暗骂了一句。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总是给我惹麻烦。”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把助理又招了过来。
“之前让你去联系锦澜别院的那个女人,联系的怎么样了,对方可答应了为我们所用?”
助理翻开资料,然后沉吟了一瞬。
“那女人有些贪小便宜,虽然给了一些信息,但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信息。”
“我这边私自写了一张支票给她,让她抓紧调查钦森少爷的失踪到底有没有那边的手笔。”
历志诚挥了挥手,他今天除了找李嫣询问情况以外,还动用公司的人手给历执墨那边施压了。
看起来,历执墨是真的痴傻了,他那边的人竟然直接把资料全都汇报到南诗亦手里去了。
该死的,那是一个外姓人!
历执墨如果没傻的话,历志诚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历志诚推论出历执墨对钦森的事情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历钦森自己闯出了大祸。
越想他的头就越疼,只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王八崽子抓出来,自己先抽上一顿解解气。
若是见到尸体了,他说不定反而还能松一口气。
就怕这种把柄落在了旁人的手里,就好像软肋被抓住了一般,让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此时被他惦记的历执墨已然回到了锦澜别院的楼上,继续维持着自己有些痴傻的模样,巧妙地隐藏在暗处。
不过为了方面接听各方面的消息,他假意对外表示自己放权给了南诗亦。
如今南诗亦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帮他操持这部分股份倒也不算是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这消息是他痴傻状态的时候发布出去的,当时他装疯卖傻的喊着一切都给亲亲老婆。
董事会的不少董事对他的这个决定有些嗤之以鼻,所以连续两三次驳回了他的这个委托。
最后还是在历老爷子的默认下,董事会才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把公司方面的一部分信息传递给了南诗亦。
南诗亦当时听了一耳朵,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反正她就只是一个中转站,历执墨不可能把权利交到她手中,只是让她担任一个名头罢了。
不过,有些事情,一个名头也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