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鞭子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历钦森依旧不敢相信历执墨真的会让手下的人对自己下手。
他一双有些污浊的眼睛里发出疯子一样癫狂的眼神。
“该死、该死!”
“有本事你就亲自对我下手啊!”
“当年你那个短命鬼妈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
“你生出来就是来抢夺我父亲和我所拥有的一切的。”
“如果没有你和那个贱女人,我和我的父亲如今早就……”
历钦森的挑衅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历执墨的内心深处。
他一向不喜欢人提起自己早逝的母亲,特别是如今历钦森为了激怒历执墨,还把那个女人的早逝和自己牵扯上了关系。
然而,历执墨的眼神中原本的怒火却尽数收敛了起来,那双眸子看着愈发深邃冰冷,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让人望而生畏。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冰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你以为这样的言语能激怒我?”
历执墨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你不过是一个在家族庇佑下肆意妄为的蠢货,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代价。”
“不过,既然你这个侄子都亲口提了要求,我若是不答应的话,反而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好了。”
说罢,历执墨缓缓地抬起手,直接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根特制的皮鞭。
那皮鞭的手柄由精致的黑色皮革包裹,鞭身则是用坚韧的牛皮编织而成,上面还镶嵌着一些细小的金属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轻轻挥动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轻微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在奏响序曲。
一旁的两个黑衣人看到历执墨准备动手力,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鞭挞,然后把距离历钦森比较近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而历钦森看到历执墨拿起皮鞭,眼中则闪过一丝恐惧。
他不死心的强装镇定,继续叫嚷着:“小叔,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刚刚下人们动手,你还能推脱一下,最后事发的时候还能拿他们当替死鬼。”
“但你要是今天敢动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
历执墨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历钦森。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钦森的心尖上,让他的恐惧不断攀升。
当历执墨走到历钦森面前时,他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直逼历钦森的双眼。
“你在害怕什么呢?”
“难道你怕的是,你所依仗的不过是家族的名号,而我,将会让你明白,在我面前,家族的庇护也无法拯救你。”
“历家,可从来都不是你们父子俩的历家。”
话音未落,历执墨猛地挥动皮鞭,狠狠地抽在了历钦森的身上。
皮鞭落下的瞬间,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历钦森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汗水瞬间从额头渗出,混合着泪水在脸上流淌。
历执墨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的眼神中只有冷酷与决绝。
他再次挥动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历钦森的身上,每一次抽打都精准而有力,让历钦森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历钦森的惨叫声逐渐变得沙哑,他的身体也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但历执墨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就是你挑衅我的下场。”
历执墨一边抽打,一边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历钦森的惨叫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他的惨叫都成了一个背景音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历钦森的声音渐渐微弱,他的身体也无力地瘫倒在石柱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脚下的地面。
历执墨这才缓缓地停下手中的皮鞭,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疲惫,只有无尽的冷漠。
一旁的黑衣人接过他手里的鞭子,安静的低着头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历执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
“既然他这么爱玩,那就喂了药送到城南郊区的那个公狗笼子里吧。”
“最近似乎也到了它们的发情期,有这么一个东西陪它们玩,想必它们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黑衣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面上却没有任何质疑的意思,接到命令就转身吩咐人去提历钦森了。
历执墨稍微扬了扬下巴,神色多了几分恶趣味。
“对了,给他稍微处理一下,别弄死了。”
“这么好的一个玩具,轻易坏掉了的话,我也会心疼的。”
“至于外面,就把他行踪稍微伪装一下吧。”
“线索引到国外去好了,就让我那个好大哥以为他的儿子跟着他那群狐朋狗友出国纵情声色,然后出了意外暂时失联了吧。”
他语气说的轻描淡写,仿佛现在在议论的不是自己的侄子,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
石柱上趴着的历钦森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皮,还打算继续挣扎叫嚣一下,历执墨却忽然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他偏头看向身后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来的严特助,询问起了历志诚那边的事情。
“我记得,我那个好大哥,当年有个真爱?”
严特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那么多信息是怎么记在脑子里的。
几乎是历执墨刚一开口询问,他就知道对方具体想要的是什么信息。
“那女人叫小余,具体名字没有查到,只是查到当年她意外遇到了历志诚,然后被看上了。”
严特助顿了一下,补充道:“那女人当年已经结婚了,被强迫了以后找机会跑了出去。”
“后来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历执墨听他这么说,就明白里面有可以操纵的空间。
他也不介意地上的历钦森听到他的计划,反而饶有兴趣的追问了起来。
“那孩子多大了,父亲是谁能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