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姨心疼的看着她,“小姐……”
许年年此刻的眼神异常清明,带着威压的看向她。
她深吸一口气,“先生跟太太的死当年确实有人说不是意外,单当时事情发生的事太突然。”
“你当场晕过去,一周后才醒过来,那时许家的天早就变了。”
许家父母出事后,集团里得主心骨便里应外合将集团掏空。
她醒来后只能靠父母留下的财产活着,大部分财产还用于还债。
“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先生也不曾想过昔日陪他打天下的兄弟居然会背后插刀。”
荷姨提起他们语气中带着憎恨。
本来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弄得家破人亡。
她说的这些许年年完全没有印象,“所以我失去那一段记忆不是因为高烧?”
荷姨神情复杂的看着许年年,“我也说不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你知道。”
出了事后,所有人都在忙着照顾她还有处理许家父母的丧事,等察觉到有问题时一切都晚了。
那种被车轮反复碾压的疼痛感又来了,许年年下意识后退两步。
见状,荷姨立马上前扶住她,“小姐,这事都过去这么久,换做是先生和太太他们也不想让你查下去。”
许年年坐在沙发上,紧紧抓着荷姨的手,就像在汹涌的浪潮中抓住唯一救生的树枝。
她沉着脸坚毅的说“不,荷姨我要查!哪怕是我死,我也要查出杀害我父母的真凶。”
之前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才心安理得的过了这么久。
荷姨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明白她的性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温温和和,但是骨子里非常的倔强。
这种事情她虽然担心许年年会受到伤害,转念一想又没有资格劝她放下这件事情。
荷姨跟在许年年身边握着她的手,“年年不管你做什么荷姨都支持你,但何以更希望你能健康快乐,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她完全把许年年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
许家出事后,有人走的走散了散,就连亲戚也不想收下许年年。是荷姨不管不顾的留在她身边。
许年年自然明白荷姨的心思,握着她的手连连点头说道。
“荷姨,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光是为了帮我父母报仇,更为了孩子我也会活下去。”
许年年重新回到卧室里,她躺在床上本以为会睡不着,几分钟后便陷入沉沉的睡眠。
君南臣从外面走进来时见到她睡着,轻手轻脚的靠近,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确认没再发烧才放心。
第二日,许年年醒来旁边还有他的余温不见他的身影。
“太太,先生去公司了,她说最近几天可能要出差。”
许年年昨晚脑子太乱,一直在想当年的事,现在才记起他们昨晚的事。
她点了点头,之后吃了几口早饭便饱了。
“太太,你再吃点吧。”
荷姨看她吃的不多担心昨晚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太大她。
许年年实在没胃口,“不用了,荷姨我一会儿有事出去一趟。”
听着她的话,荷姨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我去找何意。”
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许年年解释道。
她现在还有些事情没想通。
何意他们从林家回来之后,住在他们之前的小区。
许年年去的时候,林泉还没有去公司。
“年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泉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担忧的询问道。
她摇摇头,语气有些疲惫的说“先进去再说吧。”
何意昨晚从何家回来的太晚现在还没有醒。
“我帮你去叫醒她吧。”
林泉休息一晚,脸色比昨天好太多。他刚穿上外套起身朝着何意的房间走。
许年年赶忙把他拦下,“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就行。你现在是要去上班?”
打量着他的装扮,许年年有些惊讶,伤的那么重,医生都说让他好好静养。
林泉面露无奈地说道,“我没办法休息。”
想到昨天林家对林泉的态度,还有何意说的话,就知道他在林家的地位不怎么样。
“那你注意身体。”
许年年看着他离开,她就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等何意醒来。
等了半个小时何意就醒了,“年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刚来没多久,林泉已经去上班了。”
对于他去上班何意并不觉得意外,早就猜到的事。
何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餐桌上吃着温热的早饭。
“你昨晚没睡好,黑眼圈那么重。”
许年年早上洗漱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只是用东西遮没遮住。
她靠在沙发椅背上,有些疲倦的说“知道了一些事情。”
何意没有询问,等她自己说。
她却把话题转开,“你昨晚回了何家,何叔叔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昨晚我根本没见到他。”
见何意不想再谈的模样,许年年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们两个各怀心事的沉默的静坐了许久。
最后,还是许年年先开口询问,“当年我父母出事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何意有些意外她现在问起这个。
“怎么突然问这个?”何意没等她回答,接着说道“还没有到彻底断联系的那步,不过当时我们已经谁也不联系谁了。”
“在那之后关系就渐渐疏远,联系方式也删了。”
回忆起当年何意说话时总会不自觉的叹气。
许年年垂着头盯着食指询问道“我父母出事时,我晕过去了,可我却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只到周围逐渐有人把车祸现场包围住,她就像是傻掉了一样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后来的记忆便是跟司机家属打官司。
何意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事情?”
总之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提起当年车祸。
许年年将许天凤跟她说的话全都告诉了何意。
闻言,何意生气的说道“她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当年出事的时候她人在哪,早就跟着其他亲戚卷钱逃走了。”
看样子何意是知道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何意望着她哀求的目光,转着眼睛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父母死后你昏迷不醒,你爸公司的其他几位股东跟董事联合你家的亲戚卷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