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庙。
一位看似极为年轻,但头发却已然花白的美妇盘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眸,一副虔诚的姿态。
面前是一座石像,一副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美妇模样。
“庙主。”
一位身穿蓝衣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那位被称为庙主的美妇睁开了双眼,抬头看了一眼石像。
紧接着站起身来,对着石像,躬身一拜。
紧接着转身,看向了进来的那位女子。
“你还年轻,何必留下来。”
美妇见到来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弟子的命是庙主救下的,弟子愿与圣姑庙共存亡。”
那女子跪地,眼中含泪开口。
美妇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将人给拉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镇南王。”
说着,美妇便带着女子出了大殿,来到了广场之上。
广场处又是一尊巨大的石像,和庙中的一般无二。
那石像微微低头,以慈悲的目光,像是在看着自己为最虔诚的信徒。
石像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香炉,上面的香火还未燃尽。
只不过,今日过后,怕是再也无人为圣姑上香了吧!
美妇站在大殿的门口,目光遥遥的看向了圣姑庙的入口处。
她知道,南召必有此劫,南召上下,压根就抵挡不了南境的铁骑。
她原以为拜月教能够抵挡些时日,能够为他们争取一些机会。
但终归没有。
南召皇宫。
此时的南召皇宫一片大乱,内侍,宫女们都在逃命。
护卫之间也在厮杀,不断有人倒下,皇宫之中,躺满了尸体。
天山童姥解决完两位皇室的老不死之后,也是直奔南召国的朝堂而去。
太和殿。
此地乃是南召国举行朝会的地方,乃是南召国的权力中心。
但是今日的太和殿,却是极为荒凉,连看守的护卫都没有。
“国主,走吧!”
“外面的攻势太猛了,南召挡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是啊!陛下,快些走吧!”
一旁的内侍总管,禁军统领纷纷开口,劝诫了起来。
南召国主却是不为所动,端坐在龙椅之上。
“你们走吧!”
“谁都可以走,唯独孤,不能走。”
“孤是南召的君主,得和南召国共存亡。”
南召国主开口,并未打算离开。
这是他的国,是段家历代的基业。
两人见劝不住,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他们是南召的臣子,哪有君主死,他们活的道理。
今日他们,便要与南召共存亡。
“爨将军。”
南召国主将目光看向了禁军统领。
“末将在。”
禁军统领持剑跪地。
他们都清楚,今日的南召,是很难有转机的了。
这一拜,或许就是他们君臣之间的最后一次礼节。
“趁着现在大乾的军队还未攻进来,你亲自去一趟。”
“段氏皇族,宁亡不苟活。”
南召国主开口,他知道这么做很残忍。
但他别无选择。
皇宫上下已然被包围,圣姑庙估计也自顾不暇。
他段氏身为皇族,宁可全族死绝,也绝不屈辱的活着。
“国主!”
听到这话的禁军统领一脸的不可置信。
虎毒还不食子,况且如今还未到绝境,说不定有皇子皇女们能够逃出去呢?
爨氏和段氏,多为姻亲,经过这么多代的繁衍,两族血脉已然交融。
换句话说,那些皇子皇女之中也流淌着他爨家的血脉。
让他去做这件事,他实在是做不到。
“不用去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天山童姥也是带着禁军走了进来。
禁军们手持弓箭,对准了三人。
天山童姥将目光看向了三人,三位大宗师,但在她的手中,依旧不够看。
“段氏皇族上下,绝不会放过一个。”
天山童姥开口,决定了段氏皇族上下所有人的命。
“妖女莫要猖狂。”
禁军统领听到对方如此嚣张的开口,哪里能忍。
拔出手中的剑便直奔天山童姥而去。
对于这攻击,天山童姥并未放在身上。
等到剑招快要抵达的时候,天山折梅手一出,径直将人给轰飞了出去。
手中的长剑被震得脱手,拖在了太和殿之中的地板上。
至于禁军统领则是整个人撞击在了太和殿之中的柱子上。
“噗!”
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大宗师后期,在对方的手下,一击便已身受重伤,没有了再战之力。
天人!
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人重伤,唯有天人才能做到。
南召国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天人强者,这是南召所没有的强者。
而面对这种强者,别说是大宗师后期,就算是大宗师巅峰来了,也难逃一死的结局。
天山童姥没有迟疑停顿,一个瞬移便出现在了已经倒地的禁军统领的面前。
天山童姥手指弯曲,用力下压,直接敲断了禁军统领的咽喉。
禁军统领睁大了双眼,口中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不断涌出。
最终带着不甘,挣扎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天山童姥给禁军使了使眼色,毕竟是一国之君,或许主上还有什么用处也说不定。
自然得将其看顾起来,等待主上的到来。
南召国主看着走向他们的四位禁军,神色古井无波。
内侍总管则是拦在了南召国主的身前,一副想要靠近国主,便先杀了他的姿态。
一个太监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天山童姥可不会惯着对方。
快速瞬移到了对方,使用天山折梅手,便想要将人给击杀在此地。
不过却注意到了南召国主的异常,将人击飞了出去后,快速靠近了南召国主。
南召国主的脸上一副痛苦之色,紧接着鲜血便从嘴角流了下去。
天山童姥立马就查探起了对方的情况。
对方在口中藏了毒,只要将包裹在毒药外的灵力散去,毒素便会发作。
天山童姥只是查探了一番对方的情况,便知晓,他解不了这毒。
南召国主大笑了起来,牙齿上,嘴角处沾染了黑色的血,让人看上去多少有些可怕。
“南召的君主,可以站着死,但却不能跪着活。”
“镇南王府功高震主,南召一灭,大乾的忌惮之心更甚。”
“我南召的今日,便是你镇南王府的明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