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庭并没有还手,顶了顶腮帮子,吐了口血,笑出了声。

    “恼羞成怒了?只知道挥拳的莽夫。”

    傅怀义:“……”

    “我知道你听到了,我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玉瑶从小就跟在我身后,她没有经历过别的男人,根本不懂男人。她觉得我是流氓,觉得我恶心,自然也觉得你恶心。

    傅怀义,你敢吗?你敢让她知道你内心想法有多龌龊吗?你敢让她知道,你对她的每一个好,帮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接近她的目地吗?”

    说完,陆江庭转身就跑上了刚到站的公交车。

    傅怀义被踩到了尾巴,戳进了心窝子,看着那远去的公交车气得半死。

    “真是该死。”

    他愤怒的把路边绿化带的树踹了一脚。

    “哎,阿义。”

    马路对面从公交车上下来一人,正是他的室友易云硕。

    “你还真在这里啊。”

    傅怀义黑着张脸,不搭理他,转身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易云硕一脸懵逼,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也坐了进去。

    “嘶,好热,都快熟了。”

    点火,油门一踩车就飞出去。

    风一吹,凉快了。

    易云硕问他,“你这是干嘛呢?脸拉得跟驴脸似的,你还踹树。人家好好的长在那里,招你还是惹你了?”

    傅怀义依旧没吭声,只是把车往市区方向开。

    他早早的订了私房菜,花了钱的,总得去吃。

    对了,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他还要喝酒。

    易云硕问了一路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悻悻然的闭了嘴,跟着他去吃私房菜。

    反正他请,不吃白不吃。

    一看菜品上果,易云硕很是惊讶。

    “这鱼可不是本地的,你这一桌……”易云硕摸着下巴蹙眉道:“看起来是提前订的?”

    傅怀义找服务员要了两瓶酒,其中一瓶给了易云硕。

    “问这么多干嘛,吃就是。”

    “嘿嘿,那是的。”易云硕心花怒放,“阿义,义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哥,我叫你义哥。你咋对我这么好呀,请我吃饭,你还得提前预订啊。”

    一说这个他就郁闷。

    就你?

    就你值得我提前预订?

    傅怀义冷笑一声,拧开瓶盖,烦闷的喝了一口。

    “哎哎,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他接过酒瓶把酒倒入酒杯,笑得贱兮兮的,“我给你满上。”

    傅怀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易云硕迫不及待的动筷子,那鱼肉果然好吃,让他赞不绝口。

    “义哥,你怎么想起来请我吃这个?”

    傅怀义随口道:“上周去陈家吃酒,桌上就有一道这样的菜,我觉得不错。”

    “哦。”易云硕恍然大悟,同时感动得不能自已。

    忙不迭的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义哥,你对我太好了,自个儿吃了好吃的,还记得请我吃一回。来,咱们干杯,我这辈子认你当哥是值了。”

    又是一饮而尽。

    而易云硕每次都只是轻抿一口,然后开心的吃菜。

    当兵的大小伙子,要让他们敞开了吃,那是真能吃。

    不知不觉间,易云硕感觉一桌子菜都被他吃了,而傅怀义似乎一直在喝酒,根本没吃几口。

    他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义哥,你不会有啥事吧?”

    傅怀义脸已经红了,端着酒杯继续喝。

    易云硕:“……”

    “义哥,别喝了,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呗。”

    他不能让易云硕知道他为林玉瑶伤神。

    想了想去,找到一个借酒消愁的借口。

    “上周去陈家吃酒,他们又提到我的婚事。”

    “啊?然后呢?”

    “明梅也在。”

    易云硕深吸一口气,“所以他们也帮着撮合你和明梅?”

    傅怀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