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烦了，王秋冷冷坐起来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赶他走？他好歹是我前夫，你呢，你是谁啊，是我男朋友吗？”
“我……”周浅流被问住了，脸上冷冷地。
王秋就笑了：“凭什么你能在我家留宿，他就不行呢。”
周浅流的眼角微微挑起，冷嗤一声，鼻梁上的暗斑此刻好似十分的明显。
“小秋，喝水。”秦楚沛的声音从厅传来。
王秋有些胆颤地起身去了厅，她能感觉到身后凌厉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水倒好放在桌子上，秦楚沛起身伸手，王秋便递到他的手上，随后给他盖好了被子。
刚回到房间，王秋也不想多搭理周浅流，可刚关灯躺下，周浅流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外面有人。”王秋想要推开他，无疑自不量力。
周浅流的声音十分低沉，他俯在她耳边：“那就让他听着。”
“你疯了。”
以前王秋一度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很冷淡，完全提不起兴趣，可如今，不过被周浅流轻轻一撩拨，便力不从心。
周浅流有点不管不顾，带着情绪般少了些怜香惜玉的味道，直到王秋带着哭腔地开口，他才停了下来，有些懊悔地搂着王秋。
“你把我当成什么？”王秋委屈地不得了：“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情，你又凭什么插手我是怎么对秦楚沛的。”
“对不起。”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今天你是代表宏远去的，木西周家，称霸一头，你也姓周，你跟周家到底什么关系。”
周浅流靠在床背上，叹口气：“我姓周，但并不代表我就是周家人。”
王秋黯然一笑：“算了，睡吧。”
在周浅流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王秋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周浅流睡着了。
次日王秋早早醒来，倒也不是不困，屋子里躺一个，厅里躺一个，王秋一整晚都没睡好。
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秦楚沛吃了就走了。
他走之后周浅流走了出来，穿着秦慕恒的衣服十分引人注目。
他吃东西的时候一直感慨：“你做饭也这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
王秋没有搭话。
末了，周浅流来了一句：“这套睡衣我挺喜欢的。”
……
平安夜这天，秦楚沛来接王秋，一路上节日的氛围特别浓烈，商店到处都是红色的饰品和圣诞树。
街边全都是卖苹果的，精美包装的那种。
学校很人性化，虽然不放假，但今晚的自习不用上，家长也能随意进出看望孩子。
秦慕恒见到王秋立刻冲了上去，上周考试没有放假，这么掰着指头一算，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到儿子了。
三个人坐在食堂，王秋将礼品盒递给秦慕恒，他将苹果拿出来直接用手擦了擦就吃了。
吃完了还问王秋：“妈，还有吗？”
“我只准备了两个，你和你爸一人一个。”
秦楚沛将自己的苹果给了秦楚沛：“我也不吃，给你吧。”
秦慕恒吃完，又跟秦楚沛聊了会儿学习方面的事儿，王秋也插不上嘴，索性一直听着。
最后秦慕恒着急的拿着另一个苹果跑了，王秋看着小伙子的背影感慨：“感觉儿子好像又长个了。”
“嗯，已经跟你一样高了。”
两人回到车上，王秋刚坐下，便看到秦楚沛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大束鲜花。
他站在车门口，将鲜红的玫瑰花举到王秋面前：“快接着，外面冷死了。”
王秋接过，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记得结婚之前，那时王秋还在学校，秦楚沛经常送她花，都是那种大到需要环抱才能抱的住的，走路的时候还得歪着脑袋，不然看不到前面的路。
秦楚沛上了车，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子：“小秋，送给你的。”
王秋打开，里面放着红彤彤的水灵灵地大苹果。
对面的秦楚沛解释：“每年都是你给我和儿子准备，自己都没有吃过吧。”
王秋摇摇头。
“今年你也要吃，你要平平安安的。”
王秋低头拿起苹果，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上面，那苹果可真好看啊，像小灯笼似的。
吃了一口，嗯，脆甜脆甜的。
“好吃吗？”秦楚沛给王秋擦着眼泪：“我记得你就喜欢吃脆甜的苹果。”
“你还记得啊。”王秋想起当初秦楚沛追她的时候，其实还是很用心的，那样的攻势下，没有哪个女生能低档的住吧。
那年的平安夜秦楚沛也送了她苹果，王秋记得当时她在学校的操场上，坐在健身器材那里，穿的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好几圈的围巾，就在冰冷的空气中非要一口一口地将苹果吃完。
那时候在户外，天气很冷，可心是热的。
如今车里暖风开的很足，可吃起来，却觉得好冷好冷。
“对不起。”秦楚沛看着她哭，心里莫名的难受，记得最开始王秋是整天无休止的哭闹，后来她不哭了，也不闹了：“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嗯。”王秋只是点点头，一口一口地吃着苹果，她转头把车窗打开，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她擦了一把眼泪。
秦楚沛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王秋知道，许书念还等着他呢。
于是她把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打开手机，好多群发的节日信息，都是祝福语之类的，只有周浅流的发的是：
‘在家等你。’
王秋去了地库，驱车去了周浅流家里。
进了门环顾一周没有看到他，走到床边时看到储物间的灯亮着，她走进去，看到周浅流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
王秋从身后抱住了他，脸庞贴在他的后背。
周浅流转身便吻上了她的唇，炙热而惹火：“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王秋推开他，手举到他面前，提着一个小礼品盒。
“给我的？”周浅流一脸的惊喜。
王秋点点头，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一个苹果。
周浅流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然后便转过身，一口一口地吃着。
“你怎么了？”王秋察觉到不对劲，这才看到他好像哭了。
“好吃。”周浅流吃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