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苏绵棠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这声妈喊的是心甘情愿,饱含情意。

    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乖,去拿盆,我给你打水,洗好了就回屋睡,明早我再喊你起来吃饭。”

    苏母三言两语就支开了女儿,她就是天生劳碌命,她乐意。

    她女儿可不是,她女儿嫁的好,以后会越来越好!

    什么姓周的姓李的,统统滚远点,莫挨她女儿!

    ......

    苏绵棠来到大哥的房间,关好门窗,拉上窗帘,简单兑了凉水,擦洗了一下身子。

    想到晚上折腾一趟回来,所以她没用完水,只兑了半盆水。

    大哥房间的衣柜里,还有几件大哥不穿的衣服。

    衣橱上挂了个镜子,后窗户外是自家围墙,翻出去就能离开家.....

    简单熟悉了地形后,苏绵棠看了一眼堂屋的挂钟。

    故意当着她妈的面倒水,打哈欠:

    “妈,我睡了哈。”

    “嗯,睡吧。”

    苏母没想太多,给前院的大门上拴后,提着煤油灯,回屋。

    苏绵棠等爸妈的房间灯灭了,这才窸窸窣窣地换装,把浑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

    黑市的规矩,她都打听过了。

    不问来路,只谈价格,换就换,不换就不换。

    如果灯下黑,就凭谁的拳头硬。

    搞出人命了,只要不怕抓,随便。

    也就是说,在黑市外杀人越货,没人管。

    这年头,包裹严严实实去黑市,路上遇见了,相互也不会多打听。

    所以,她只要不暴露身份,就没人知道她是谁。

    每个双日子,村口都有专门接送的摆渡人。

    不兴举报,谁敢举报,谁就等着全家吃挂落。

    摆渡人本就是冒着风险接送想换东西的人,收取来回路费,行个方便。

    谁不想在村里混了,想全家除名族谱,大可以试试。

    至于那些知青,虽然族谱不在村里,但是,但凡敢违反村里的规则,那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苏绵棠穿了大哥的灰色外套,灰色帽子,面上用墙灰擦的灰扑扑的,眉毛用在厨房火灶附近顺的木炭,描粗狂了几分。

    不是熟悉她的人,绝对认不出!

    加上黑灯瞎火,她有信心蒙混过关。

    背上竹篓,跳窗,翻墙。

    顺利。

    黑灯瞎火的,她放了一套备用衣服在竹篓里,盖了一层树叶在上面。

    借着月光,脚步轻盈地按照脑海里的地形,前往村口。

    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不过到了村口,摆渡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毛驴车前,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

    那烟杆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光滑而又富有质感,仿佛诉说着它曾经陪伴主人度过的无数个日夜。

    只见他熟练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些金黄色的烟叶。

    他用手指轻轻捏起一小撮,将其均匀地铺在了烟锅之中。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火柴,“嗤”的一声划燃,凑近烟头,瞬间,一团微弱的火苗跳跃起来,点燃了那堆金黄的烟叶。

    随着烟雾缓缓升起,猩红的烟头开始闪烁出微弱的光芒。

    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炭火一般,忽明忽暗,给摆渡人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让那浓郁的烟草味顺着喉咙进入肺部,感受着那种独特的刺激和满足感。

    “嚯嚯嚯,等到现在,今晚也就一个小子要去黑市啊。”

    “大爷,既然没其他人了,不如我加车费,您先载我去地方吧,我手头上的东西,急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