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暴君的笼中雀,她飞了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谢昀病了
    宁清窈怔怔看着他,眼眸一点点红透。

    风吹来激得她浑身轻颤,才慌乱回神,磕磕绊绊道:“殿下,你、你……”

    她理应说店什么,却忽然失语,只有心跳在风声里擂动,声音巨大到让她不安。

    谢文澈浸润着月光的眸子愈发温柔,含笑道:“今夜确实发生许多事,先回去休息吧,不急着说什么,何况我一直都在这里,无论你何时需要、何时想聊,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宁清窈轻抿干涩唇角,已经说不出别的话语,只胡乱点点头,逃也似的躲入院子里。

    她怕自己再继续和他相处,会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就如前世无数次想过要背叛谢昀和他在一起,此刻这种心情再度浮现。

    可她已经害过谢文澈一次,实在不敢再祸害他。

    逃进房间里,宁清窈后背抵在门上,在安静里缓和着情绪,不断命令自己的心跳,别跳得那样剧烈。

    院子外,谢文澈在柔和明灯里站许久,看着漆黑的房间里终于点上了灯,才转身离开。

    待回到西院房间,便见景安正恭敬等待,桌上放着一封信。

    谢文澈心有所感,面容渐渐变得沉稳冷淡,又是那个威严气极重的太子。

    走过去拿起信,信封上一片空空没落字迹,他却已经知道是谁。

    景安仍旧认真解释道:“殿下,是皇宫送来的八百里急信,应当是……”

    “孤知道。”谢文澈淡淡截断他的话,已经将信取出,“只有太后会给孤写信。”

    皇帝信任他,皇后温柔慈爱,从来都不过问他在外的事情。

    只有太后,在一年多以前发生宁清窈事件后,便对他掌控欲加重,不允许他有半点偏离轨迹。

    信纸展开,不出他所料,是催促他尽快回京的信。

    景安觑着谢文澈的神情,低声道:“殿下,皇上久病不愈,您确实不可离京太久,哪怕摄政王不在京,也有一个八皇子虎视眈眈。”

    “孤知道。”

    谢文澈唇线里溢出声叹息,将信放在旁边,道:“孤有分寸,不必多言。”

    “是。”

    景安躬身退出房间,只留下谢文澈在房间苦笑。

    才刚答应宁清窈,会一直留在她身边,难道这就要离开她吗?

    梧州……京城,距离还是太遥远了些。

    ……

    两日里,宁清窈称病不外出,只窝在房间里疯狂画图纸发泄。

    那一夜的对峙和剖白,带来太多冲击,无论是对谢昀、还是对谢文澈,她都不知要如何对待,只觉心乱如麻。

    而这两日里,无论是谢昀还是谢文澈,都很安静,谁都没有再来打扰她。

    “叩叩。”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宁清窈随意说了声“进”,没有抬起头。

    春羽端着水果进来放在她桌上,轻声道:“姑娘,管家让我问问您,请法师超度是您的意思吗?因从未见您拜佛读经,开店铺也未见您请法师,因此她来问问您。”

    宁清窈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晕开沉重痕迹,将她画的裙子给毁去。

    春羽眼角微跳,立即便明白了不是她的意思。

    “法师……”

    宁清窈徐徐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现在在哪里?”

    “在、在……”

    “在门口。”

    窗外传来玉如霜的声音,窗子被掀开,她趴在窗前道:“我打听过了,是摄政王请来为孩子超度的,人已经被姜毅给领进去了。”

    不知是不是春羽的错觉,在玉如霜这话落下的瞬间,她竟感觉到宁清窈身上散发出寒冷杀意。

    紧跟着就听宁清窈冷冰冰道:“谁允许他在我这里胡作非为的?把人赶出去!我说过,他的人全部都不许进来,请来的也不行!”

    “还有。”她继续道,“让他也滚蛋。”

    春羽头皮发麻,应一声正要去传话,就听玉如霜道:“这几天估计是滚不了了,摄政王病倒了。”

    “他会生病?”宁清窈凉凉笑着讽刺道,“以他的体魄,这几日也没什么雨,怎么会生病?别让他装。”

    “真不是装,我悄悄去看过了。”玉如霜说,“病得挺厉害,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机的样子,感觉随时都能去世。”

    宁清窈微顿,身遭寒意有一瞬的凝滞。

    她终于抬起头,露出清冷的眸子看向玉如霜,流露出明显的不信:“……他怎么病的?”

    “伤心过度?”玉如霜猜测着。

    宁清窈:“……”

    她不再多说什么了,连要将法师赶出去的事情,好似都在这瞬间忘记。

    这时,丫鬟走来道:“姑娘,皇后娘娘来了,想问您身体是否好了些,若是闲闷,便邀您出去逛街,问您去不去。”

    宁清窈看着宣纸上晕染出的墨迹,没有心思再继续画,便道:“我换身衣服,马上出门。”

    与其憋闷在房间里让情绪越来越压抑,不如出去走动走动。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出门,和皇后在梧州大街小巷转过一圈,却没有什么缓和,心情依旧沉重。

    正逢午时,两人就近寻一家饭馆吃面。

    皇后轻轻舀动着汤面,抬眸觑着宁清窈的神情,柔声开口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宁清窈微怔,下意识抬眸看她一眼,脱口而出:“没有。”

    “不要瞒我。”皇后心疼地看着她,“你真该照照镜子,看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别说是我,随便一个陌生人,哪怕是你现在带着面纱,都能看得出你的不对劲。”

    是这样吗?

    宁清窈迷茫一瞬,低垂下脑袋如霜打的茄子,没有半点活力。

    皇后微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母亲讲吗?我好歹是过来人,至少能给你提些建议,或是开导两句,实在不成,也能带你去放松开心呀。”

    许是她的态度太温柔,也许是宁清窈太压抑,她忍不住抬起头开口:“我……”

    “母后!”

    一道明艳身影忽然在此时闯进来。

    金熙踩靴快步走来,扬起灿烂张扬的笑容跑到两人桌前大方坐下,抱着皇后手臂道:“怎么你出门都不喊我,还要我自己来找你,莫非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