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攀附宋疆……
只要能有更好的靠山……
安瑾和宁雅沁的余生,便都可无忧。
何况眼前这靠山如此英俊,她半点都不亏。
原是躲在角落的人,现在已经坐在榻边,犹嫌不够地向前倾身,成熟声音里勾出妩媚:“那么宋大人你呢,可会冷落妾身?”
她勾着宋疆掌心的手,从他衣袖内缓慢上移,轻抚着他有力臂膀。
宋疆笑意渐深,藏起那些算计和冷意,他盯着送上门的女人,低声道:“只要你愿意,我自然不会。”
得他肯定答复,安瑾再无任何顾忌和扭捏,攀着他肩便坐进他的怀中,扭动着身躯主动讨好。
她毕竟不是十六七岁易羞的姑娘,何况此事若能成,往后等待着她的便是大富大贵,因此是彻底丢开了脸面矜持,大胆又奔放地撕扯下两人衣裳,同他滚到床上去。
薄纱帐内,安瑾伏在他身上,热情吻着他喉结和锁骨,保养得当的手指已经游移全身,她犹嫌不够,主动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肢,紧紧贴着他结实胸膛轻扭。
“宋大人,你可喜欢?”她粗粗喘息着,不忘媚声询问她伺候的男人。
“不错。”
宋疆手指在她腰间掐紧,很享受她的讨好,相比于青楼年轻姑娘,或是家中矜持的夫人,这样热烈妩媚的人妇正好,他当然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但是嘛……
看着身下风韵犹存的妖娆美妇,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他翻身将安瑾压下,用力掐住她脖颈,将对谢昀、对宁清窈、对宁家的杀子之恨,疯狂宣泄。
他丝毫未将她当成是喜欢的女人,只是一个任他玩乐的物件,和他将来复仇的工具罢了。
而安瑾见惯了宁州生的儒雅木讷,竟对宋疆粗暴的冲击感到十分愉快。
或许,是因她魅力太强,才会引得宋疆如此疯狂。
她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极致的快感。
一个时辰后……
两人大汗淋漓地卧在床上,剧烈起伏的胸膛吐出阵阵粗气,皆是餍足之态。
安瑾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心跳声,柔声道:“宋大人,可喜欢瑾儿吗?”
“喜欢。”宋疆敷衍得回答,不过是喜欢她的肉体和热情罢了。
安瑾笑得愈发娇媚,嗓音特意掐出少女的细嫩,撒娇道:“那宋大人,你可会负责?”
宋疆拍拍她的背,哑声提醒:“你是宁夫人,而我姓宋,可懂?”
安瑾面色微微一变,笑容都僵了。
她同宋疆苟且,可不是为了一时的欢愉,她是想要得到长久的靠山。
她不敢和宋疆翻脸,只能装可怜地哭:“宋大人这是提起裤子便不认账了吗?我谨守规矩这么多年,若不是喜欢你,是绝不会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的,你怎么却要丢弃我。”
宋疆鹰目掠过冷色。
不过是想攀高枝罢了,何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但正因安瑾好拿捏,他才会碰她。
轻抚着她的背,宋疆藏住冷色温声哄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我身份有别,总不能让我将你强抢过来吧?届时皇上和满朝文武怎么看我们,即便我们能在一起,往后也没什么前途可言,难道你要和我躲回老家去?”
安瑾哭声一凝。
这句话切中她的命脉。
她想要的是高官宋疆,而不是一无所有的宋疆。
可她不甘心,泪眼婆娑地望着人,她抽噎着问:“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你要我继续忍受和宁州生在一起的日子吗,你忍心将我推给他吗?”
宋疆唇角迅速流淌过冷意,吐出话语时,却仍温和:“我自然不忍心,所以……这要看你是否狠得下心。”
“我?”安瑾怔怔看着他,泪珠还挂在眼眶上。
“是啊。”宋疆擦去她泪水,语气蛊惑,“只要宁州生死,你便是自由身了,届时我八抬大轿,将你风风光光抬进府中,让你做平妻,只宠你一个,当然”
他顿一顿,深藏算计的笑容渐渐扩大,透露出些许阴险:“你的女儿,我会视如己出。”
安瑾呼吸略微急促,心跳加快。
她满心满眼已经被欲望填充,脑海里只剩下“平妻”、“八抬大轿”、“视如己出”。
舔舔干涩唇角,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宋疆:“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宋疆握住她的手,目光缱绻,“我亦想早些娶你,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瑾儿,我们的幸福,便都靠你了。”
安瑾眼神炽热明亮,仿佛已望见日后的锦绣前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宋疆微微眯眼,阴沉嘴角溢出低低的笑音,胸腔里的恨在此刻终于具现化,化为一条足够阴险的毒计。
两人厮混一日,待日渐西沉,实在不可耽误,宋疆才从西边角门离开。
洒金的光线里,安瑾对镜梳妆,神采焕发,如重沐青春般光彩照人,甚至周身透出一股成熟妩媚的气息,令人瞩目。
她慢条斯理地收拾妥当,便袅娜地移动脚步,前去见宁雅沁。
此时此刻,宁雅沁尚还气着,闷在房中不言不语,只顾打丫鬟、或是摔砸东西发泄。
“我的乖女儿,怎么还这样大火气。”
安瑾环视满屋狼藉,此刻是半点不心疼的。
与她日后能享的富贵相比,这些又算得什么?
“母亲不气吗?”
宁雅沁双眸润红,眼尾擦出疼痛的痕迹,仍在吸着鼻子啜泣:“凭什么那贱人不声不响便能分走那样多的财产?这宁家的东西,明明都是我和母亲的!”
安瑾温和笑笑,上前扶着她的发,将她抱到怀中:“我知晓你的意思,母亲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你父亲偏心,我们也没办法。”
眼看宁雅沁竖眉便要发作,她忙继续道:“不过母亲已有办法,不仅能得万贯家财,往后更可有靠山相助,只是要辛苦女儿,和母亲一同往荔城一趟。”
宁雅沁怔怔看着她,泪痕尚在:“什么办法?”
“去了便知道了。”安瑾高深莫测的一笑,眸中渐渐浮现出杀气和狠意。
既然你宁州生不给我们母女生路,那便别怪我们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