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暴君的笼中雀,她飞了 > 第六十七章 荔城,假银票案
    “可本宫翻了三十多张,就这女子最为出挑。户部尚书还是内阁阁老,他日说不定能位居首辅,他膝下只有两女,若是结亲,日后对你也大有裨益。”苏柔声音温温柔柔的劝说。

    “可儿臣不喜欢。”谢文澈在阳光里坐下,笑容爽朗清俊,“母后与父皇之所以恩爱多年,是因两情相悦。儿臣余生漫长,皆是为权为政,倘若再不能娶心爱之人做妻子,岂不是太过乏味苦闷?”

    苏柔边听边点头。

    谢文澈眸中带着些许坚定:“这于儿臣而言,是一种痛苦与煎熬。而母后,一定不希望儿臣余生都活在煎熬之中吧。”

    苏柔叹了一声,眼底依旧含着柔和的笑:“母后说不过你,可你说的这般坚定,就好似你已经有心悦之人一样。她是谁?”

    谢文澈并未说话,只是给苏柔倒了一杯茶。

    ……

    宁宅。

    宁清窈最近时而感觉疲惫,也会经常犯困,坐在厢房里看着地理志,便会不知不觉睡过去,等醒来时,双肩已经被春羽披上一件薄毛毯。

    她发现,玉如霜是真的很爱舞刀。

    每日清晨便翻出宅邸,寻一片林子练刀。

    那柄又重又长的刀,被她耍的虎虎生威,一招一式凌厉霸气,令人眼花缭乱。

    不知玉如霜与谢昀的那些暗卫比较,谁更厉害呢?

    宁清窈想到这里,忽然捂住恶寒的胃,扶住桌角险些呕吐出声。

    “姑娘这是怎地了?近来老是身体不适。”春羽急忙赶来。

    “许是那日的风寒还没好。”宁清窈摇了摇头,压住恶心,并未当回事,只问,“离祖母寿诞还有几日?”

    “还有五日。”春羽答。

    “不知大房二房四房有没有筹到钱……若是没有筹到……”那场家族变故应当就是近期,宁宅满门会被流放,而且似乎是与荔城假银票有关。

    宁清窈屈指慢敲桌面,若有所思的想着。

    ……

    二房。

    程氏在房中走来走去。

    宁泽躺在小榻上翘起二郎腿,抽着大烟,猛吸缓吐,飘飘欲仙地陶醉其中,十分享受,睁开眼瞥着程氏:“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转来转去,转的我头都晕了。”

    “我看你是抽晕的!”程氏箭步过去,戳了戳宁泽面门,“想想办法啊,这两千五百两,我上哪里去偷啊!若不是吃喝拉撒都从中公花销,就凭咱兜里这几百两,迟早要睡大街!”

    “交不出就不交啊!”宁泽翻了个身,行销立骨的身子蜷缩成团,吸完最后一口大烟,有些发抖道,“明日再去给我买几根大烟,我烟抽完了,要死了。”

    “这大烟就是害死人的玩意儿,迟早有天抽死你!”程氏骂道,“说得容易,咱们二房本来就处处被人鄙视,若再凑不出这二千五百两,只怕更被人瞧不起,加上母亲那张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宁泽没了大烟抽,浑身都烦躁,见他不成器的模样,程氏怒不可遏,用力拧着宁泽耳朵骂道:“你这个废物,倒是想想办法啊!!!”

    “行了行了!”宁泽坐起身,将程氏推到地上,冲出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生气道,“我这就去想办法!!正好也没大烟抽了,我出去转转!”

    其实宁泽有些旁门左道的发财之法,只是他谁都没告诉……

    宁泽一路出了宁宅,来到鱼龙混杂的赌场,丢出袖中一荷包银子,拍着桌子喊道:“今日爷带了五百两,来来来,一起赌一赌!”

    庄家心照不宣地走来,又看到了这赌技奇差、赌瘾奇大的宁家二爷。

    宁家大爷和宁家二爷也是一对奇葩兄弟,宁疆站在左边那张赌桌上大喊:“大大大开大!!”

    宁泽在右边这张赌桌疯狂拍桌子,满眼赤红,吼道:“小小小,他娘的,必须是小!”

    结果左边开大,右边开大,兄弟二人懊恼悔恨地拍桌,一个不慎屁股撞到对方屁股,回头一看:“大哥?”

    “二弟!?”

    “来赌坊一事,大哥千万不要告诉我夫人!”

    “巧了,来赌坊一事,你万万不能让你大嫂知道!”

    兄弟二人再问对方输了多少,宁泽输了四百五十两白银,宁疆输了一千二百两。

    都不是省油的点,都抱着来赌场赚点银子回家的想法,结果,输的血本无归。

    就在此时……

    有个身穿斜领黑衣长袍的男子,笑眯眯走来,是外乡人口音:“宁大爷、宁二爷,我这里有桩生意,你们做不做?做成了,一人一万两白银。”

    “什么生意?这么好?”宁泽心痒痒。

    那黑袍男子,捋了捋胡须,神秘地笑问:

    “你们三弟是大理寺卿宁州生吧?我亲戚犯了点事儿,恰好落在宁大人手中,但他实在公正无私,我等毫无办法,便想转求二位好哥哥,能否帮个小忙……”

    “听你口音,是荔城人吧?”宁疆摊开手掌心,“什么忙啊,说来听听!”

    黑袍男子从袖中拿出四千两白银,放在宁疆掌中,笑道:“宁大人书房抽屉内有一卷密封的卷宗,我想看上两眼,看我家亲戚会判几年,看完就放回去,不会被宁大人发现,亦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宁泽赌完钱之后,回到家中已是第二日天亮,胆战心惊地将昨日偷拿出去赌钱的五百两,放回程氏的钱匣中。

    此时,程氏却不在房中。

    程氏去四房,找宁慧喝茶。

    宁慧一个被休的女人,前脚刚办完周逸的丧事,兜里自然拿不出余钱,更别提二千五百两!

    “这宁清窈未免也太过分,自己不出钱,还逼的咱们都出了血,那可是二千五百两啊!”程氏锱铢必较,气的跺脚,“若我们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她要反了天,这小贱蹄子,气死我了!”

    宁慧何尝不气?她比程氏更捉襟见肘。

    程氏为了故意激怒宁慧,张口就胡说八道:“逸儿侄子临死前,曾与春羽都出现在巷子里,说不定,侄子就是她害死的,结果她手段高,只把秋菊推了出来!这钱,咋办呢?要不,我们还从宁清窈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