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舟忙碌了半天,满头大汗,终于勉强稳住了沈清浅的心脉,但沈清浅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风寻舟一脸凝重道:“连续三次频繁毒发,她身体已经透支了,情况不大妙……”

    像是要印证风寻舟的话一样,风寻舟的话刚说话,昏迷中的沈清浅突然猛地一咳。

    一口发黑的污血直接从她嘴里喷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浅浅!”

    慕容妄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忙将她上半身托起,免得她被自己的血呛住了口鼻。

    “不好!”

    但接下来风寻舟的话,更让他心惊胆战了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

    风寻舟指着沈清浅吐出来的血渍喊道。

    只见那血渍之中,卧着一只金色的虫,金色慢慢黯淡,最后一动不动的,已然是死去的模样。

    “是当年那只母蛊!”

    “沈清浅把母蛊吐出来了,那岂不是她的血再没有抗毒性了?”

    风寻舟惊呼道,再去诊沈清浅的脉搏,果见她脉搏骤然减弱,体内毒素肆虐。

    “危险!”

    风寻舟连忙又抽出银针抢救。

    “快,快去找解药,我这里最多只能撑两天。”风寻舟朝慕容妄喊道。

    慕容妄呼吸一窒,如遭晴天霹雳一般。

    他把沈清浅交给了风寻舟,快步奔出了房门。

    ……

    牢房中——

    白刃正在提审燕黎,可不管用什么刑,那个女人咬死了不说话。

    谢无憾和宋清河也还在牢房之中。

    宋清河担心着沈清浅的安危,为了女儿,放下了身段和尊严哀求道:“燕黎,是我对不起燕湛对不起你们燕家,我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浅浅是无辜的。她真的是燕湛的骨肉,她若有事,你大哥在泉下也难以瞑目。”

    燕黎被锁在木架上,明明遍体鳞伤,她眼睛里却闪动着从未有过的光彩。

    “想要解药?宋清河,你给我跪下呀?”

    “梁国长公主一生矜贵,即便是嫁人了,仍旧被所有人高高捧起。呵呵,来,你给我下跪,说你错了,说你不该背叛自己丈夫,说你不该枉顾人伦与自己的弟弟勾结,说你是这天底下最肮脏的贱人……”

    宋清河脸色血色全无,谢无憾忍不住怒喝了一声:“燕黎,够了!长公主没有背叛摄政王!”

    燕黎转眸看向谢无憾,冷笑了一声:“你又算什么东西?你这个忘恩负义,胆小怯弱的狗辈小人!你我两家世家交好,我燕氏被灭你谢家也脱不了干系!”

    “我恨宋氏,也很你们谢氏!”

    “是我故意散布消息,说燕家还有燕家军残留在世,引得你那利欲熏心的父亲主动上钩。也是我把你们谢家谋逆的罪证送给了狗皇帝,哈哈哈哈,你们全都得给我死!”

    “所有伤害过我燕氏的人,通通都得死!”

    燕黎大笑不止,她是被抓了,但今日被审问的不是她,是他们!

    燕黎抱了必死之心,根本不怕任何刑罚,眼见着时间一点点流失。

    宋清河只能抓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跪!我认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燕湛,我不该利用燕家……我更不该……”

    眼泪滑过苍白的脸,这么多年了,她做的孽该她来还。

    宋清河念着这些字字诛心的字眼,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

    就在这时,牢房中一阵寒风席卷而来,慕容妄带着一行人闯了进来。

    砰——

    一具森森白骨丢在了燕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