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黑暗中,炽热的呼吸喷薄在白皙肌肤上,激起阵阵颤栗。
他滚烫的身躯侵略性极强的覆上来。随后冬夏就感觉她唇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
两人贴得太近,仿佛有无形的火苗在点燃。
禁忌的刺激在黑夜中被撕开。
冬夏睁开眼,杏眼里染着迷离水光,眼尾薄红。
他的吻一路往下,在脖颈处反复吸吮,留下痕迹烙印。
这一刻,一切道德感和外界因素都被抛到九霄云外,阎政扬只知道,他想要她!
他想让她彻底属于自己。
“……”
细碎的喘息声湿润而急促,冬夏也感到越来越热。
汗水浸湿了掌心,她无力地攥着男人的发顶。
而在感受她的体温上升后,阎政扬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情动,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可还是停了下来,像在用尽全力在忍耐,他翻身背对着她,身体弓起来,嗓音喑哑道:“现在,不冷了吧?”
何止是不冷!冬夏都感觉燥得慌。她一个女的,觉得口干舌燥。
她不得不承认,阎政扬对自己存在着强烈……那方面的吸引力。
平日里冷峻沉稳的男人,在她身前一点点变得疯狂失控的感觉,令人心情愉悦。
“你转过来抱我嘛。”冬夏心满意足,撒娇道:“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不要。”他沉声拒绝了她。
“可是我冷嘛~阎哥哥~~”冬夏都被自己嗲嗲的声音激得一激灵。
阎政扬无可奈何,转过身将她抱着,圈在怀里,无奈道:“你个小骗子,就想要这样是不是?”
“嘿嘿。”冬夏高兴了。
她就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不仅是因为男人的体温在冬日烫得跟火炉一样。他宽阔的臂弯,有一种好闻的气味,让她很有安全感。
“睡觉吧,不然明天要起不来。”阎政扬搂着她,呼吸又粗重了两分。
这妮子特别不安分,在他怀里总是扭动。
事实上,冬夏只是觉得他抱得太紧了,有点闷不过气。
她动来动去,最后侧过身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了。
但就在这时,冬夏忽然感觉到一个ying梆梆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屁股……
冬夏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也一样,眼皮颤了一下,试图不动声色地往后移动,与她保持距离。
可失败了。这床总共就这么小,再后退就要掉下去。那家伙反而变得越来越。
阎政扬骤然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低沉哑声道:“我还是睡地上。”
这一次,冬夏没再阻拦他。
因为这会她整个人也傻眼了,思绪纷乱,心口砰砰乱跳。
刚,刚才顶着她的那是什么玩意?
阎政扬他不是不行吗……
哦对,男人行不行好像跟那东西没关系。
冬夏意识到,那可能是他正常的生理反应。
但因为这个,她不敢再随便撩他了,老老实实把被子盖严实睡觉。
折腾得太晚,她很快就困了,进入梦乡。
殊不知躺在床下的男人却辗转反侧,深深叹了口气,又是一夜难眠……
-
次日两人早上起来,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
吃过早饭后,时间还很充裕。
阎政扬开车,顺路把她送到双鸭山农场的供销社,问她要不要买点特产带回去。
冬夏本来不准备带任何东西,后来想起来如果想把原主的房子要回来,估计得拜访冬父在军工机械厂的领导,就决定进入挑选一两样礼品。
选好之后,阎政扬出面买单。
他作为物资科的人,甚至不用付钱,只要在单子上签名就行。
“诶,娇娇,你看,那是冬夏吗?”一旁的刘美花拉了拉身边双马尾辫子姑娘的衣袖。
陆娇娇抬头望过去,在看清供销社里男女靠得很近的背影后,捂紧胸口……那种失落空洞的感觉又来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讨厌冬夏。
因为总觉得是对方,抢走了自己什么东西。
“冬夏旁边那男人是谁啊?”刘美花好奇八卦地伸长脖子张望,羡慕道:“那男的长得真帅,比起你家陆振国也不逞多让。”
陆娇娇慢吞吞道:“那是阎团长,之前在火车上救了她的飞行员。”
“他们在一起了?”刘美花很吃惊。
陆娇娇也不太清楚,但心里猜测八九不离十。
她拧紧眉心,愈发厌恶起冬夏。
阎团长明明是她未婚夫的兄长,她却连大伯子都不放过,是有多饥渴。
刘美花啧啧道:“这个冬夏当初铁了心要跑到最偏僻荒凉的雁窝岛,没想到这日子越过越好了。”
陆娇娇冷笑一声道:“那是她运气好。”
刘美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陆娇娇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温柔天真的模样。这还是刘美花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冷漠的面目。
看来陆娇娇是真的不喜欢冬夏。
可她既然不喜欢对方,为什么又总是找人私下打听她,时刻关注她的近况?
冬夏刚买完东西走出门,就感到如寒针般的目光,如刺锋芒在背。她下意识回头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结果没注意脚下,差点摔了一跤要绊倒。
“小心!”阎政扬赶紧扶住她,浓眉皱起,声音带着一丝怪罪:“这么大个人,走路怎么不看前面?”
冬夏站直了,但刚往前走了两步,鞋底掉了。
冬夏:“……”
她今天水逆?
抬头一看对面一闪而过的陆娇娇,冬夏才算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只要靠近女主,她就会变得不幸。
外面雪地很冷,冬夏掉了鞋底,只能用一只脚踉跄走路。阎政扬看在眼里,直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抱回了供销社里面,吩咐售货员道:“再拿一双棉鞋,37码。”
门外。
“哇!!”刘美花捂脸尖叫起来,艳羡道:“阎团长刚才好苏啊……”
因为这个小插曲浪费了点时间。
阎政扬要开车送冬夏去火车站。刚才遇到女主,冬夏还很忐忑,让他反复检查吉普车。
“车子不会半路爆胎吧?”她喃喃。
“想什么呢。”阎政扬拍了一下她脑袋,把她塞进副驾驶座,又弯腰仔细环绕车子一圈,确认没问题后才返回上车。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景色在窗外飞速倒退。
眼见离陆娇娇越来越远,冬夏松了口气。
越是临近离别,阎政扬抿着薄唇,也越是感到不舍。
但幸好,他们有搪瓷缸这个异地恋神器。
“你把搪瓷缸带上了吗?”他打着方向盘沉声问。
冬夏在包里翻找了一番,点头道:“带了。”
阎政扬:“回去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写信,知道吗?”
冬夏侧头托腮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冷峻侧颜,弯起杏眸,故作低沉,模仿他平日的语调应道:
“遵命,阎团长。”
阎政扬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