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枝。”
郑秀英牙齿咬得咯崩响,指尖将掌心戳出血。
郑秀英冲到白青枝面前,伸手煽了白青枝一耳光,白青枝双眼喷火,反手又煽了郑秀英耳光。
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苦痛,让郑秀英似只发怒的野兽,她用力扯住白青枝头发,把她的头凶猛往墙上撞。
保镖冲上来,抓住了郑秀英的手。
咯噔。
郑秀英的手被反剪到后,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郑秀英疼得额头冒汗,脸刷地白如纸片,沈襄见状,心急火燎冲过去,想拉开保镖,保镖身强力壮,沈襄根本拉不动。
她焦急地对白青枝说:
“白姨,有什么好好说,没必要这样。”
白青枝整理了乱发,拍去裤尘上的灰尘,眼眸里喷出火焰似要将郑秀英烧成灰。
沈襄拨通电话:
“喂,一一零吗?我这儿出了命案,地址……”
沈襄话还没说完,手上一空,她抬头,手机已在白青枝手中。
白青枝掐断通话,红唇勾了笑,阴阳怪气:
“想报警抓我?呵呵。”
“警察不管家务事。”
郑秀英急火攻心喊沈襄:
“襄襄,跟南辞打电话,赶紧的。”
沈襄并不想与薄南辞联系,她望了眼向她围过来的黑压压人头。
动作飞快从白青枝手里夺回手机。
把薄南辞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电话拨通了好几秒,对方并未接通,沈襄心里急道:
薄南辞,你到是接电话啊!
手机响了十六秒后自动断掉。
白青枝双手抱胸,隔了一步远的距离看着沈襄:
“他不会再管这些事了。”
本来白青枝吃不准薄南辞到底还管不管他妈的事。
薄南辞没接电话,白青枝放下压在心上的大石,才敢肆无忌惮对沈襄说这句话。
翁—翁——翁——
铃声响,白青枝眼皮一跳,只见沈襄已迫不急待按了接听键:
“喂,薄南辞,你赶紧来老宅,白姨要霸占薄宅了。”
那头的薄南辞好似对这边发生的事毫不关心,他顿了下,问:
“你在那边?”
“对,你赶紧过来。”
直到那头挂了电话,薄南辞也没给沈襄回复,他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哈哈。”
白青枝已从沈襄说的那两句话里分析出,薄南辞并不想管这档子事。
她兴奋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笑声张狂而嚣张。
她走到郑秀英面前,拍了拍郑秀英的脸:
“英姐,你引以为傲的儿子,原来不过是头白眼儿狼,我真为你叫屈,英姐。”
呸。
一口痰吐到了白青枝脸上。
白青枝闭了眼,鼻孔颤动,拿出一张纸,轻轻擦去了脸上黏脏恶心的液体,睁开的眼,眸底里的笑带着张扬:
“没事,不过一口痰,这么多年了,你欺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仗着有靠山,现在,没人再袒护你了。”
白青枝使眼色。
保镖将郑秀英的头按压墙上,拼命往上蹭,刺痛袭来,郑秀英脸颊红丝顺发丝落下。
“郑姨。”
沈襄见郑秀英受罪,心疼极了。
她挣脱保镖的挟制,跑到郑秀英面前,拿手挡在了郑秀英脸颊下,保镖用力一蹭,沈襄的手被擦脱块皮,疼得她抓心挠肺。
郑秀英与沈襄被折磨时,一丛保镖已运来河沙水泥,开始填平泳池。
电光火石间,一道车灯划过,接着是一阵急促汽笛声传来,
黑色卡宴雷霆万怒驶入薄宅。
嘎吱—
车熄火。
一身黑衣的薄南辞,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到来,让气温直降好几度。
他瞥了眼角落的沈襄与郑秀英,目光刷地扫向白青枝。
白青枝被他眼睛里嗜血的光震慑,不自禁后退两步。
薄南辞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到白青枝面前:
“白青枝,谁跟你的胆子?”
白青枝畏惧薄南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今时不同往日,想到薄南辞如今不过是张纸老虎,白青枝胆子又大起来,她眯了眯眼,笑道:
“你不姓薄,不过是郑秀英去孤儿院抱回来的野种,薄家没你说话的份儿,你上的股票,还有薄氏全都是薄家的财产,你不是薄家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继承薄家,方舟已经在走法律程序了,自身都难保的人,还在这儿猖狂什么?”
听了白青枝的话,薄南辞没说话,郑秀英到是先激动起来,她的脸白得透明如玻璃,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里浮满了血红,她咬牙切齿冲着白青枝吼:
“南辞是我亲生的儿子,白青枝,你别不要脸,薄氏父亲早就把经营权给了南辞,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少在那儿危言耸听。”
白青枝冷笑:
“新闻都爆了,薄南辞是叶氏遗孤,与薄南馨是龙凤胎,一脉相承的两兄妹,有凭有据,郑秀英,你可干了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方舟知道这事儿时,气得恨不得拿刀过来捅死你,幸好我把他劝住了,郑秀英,你说你有多失败,丈夫不爱,儿子嫌弃,你活着做什么,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啪。”
凶狠的耳光落下。
白青枝头一偏,脸颊上火红五指印清晰可见。
耳朵翁翁作响,好像听不到声音了,有液体从耳朵里流出。
她侧目,看着煽自己耳光的男人。
薄南辞。
薄南辞神色平静无波,毫无一丝喜怒,只是浅眯的眸子里,有火焰跳动,声音轻缓,吐字清楚:
“我不打女人,你今天让我破戒。”
薄南辞抬手,拍了两下巴掌。
薄南允被黑衣人架了进来。
白青枝看到薄南允,眼珠瞪出来,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她才颌动着双唇:
“南允,你……”
薄南辞低头点了根烟,烟丝袅袅,他咬着烟走过去,拽住薄南允的头疯了似地往墙上撞。
“啊……”
薄南允惨叫连连。
白青枝心疼大喊:
“南允。”
“心疼了是吗?”
薄南辞吸了口烟,将烟雾吐到了薄南允脸上,对身后的宁浩说:
“宁浩,薄南允是白青枝与一个黑人生的私生子,她跟薄方舟戴了绿帽,马上让新闻爆出。”
“薄南辞,你TM就是个疯子,明明你才是……”
薄南允还未吼完,嘴巴里已被塞了团破布,他呜呜折腾着,再难发出一句声音。
白青枝心疼的流泪,她咬牙对薄南辞说:
“薄南辞,方舟不会饶了你。”
“白青枝,他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就算他再不喜欢我,也得能动得了我。”
薄南辞话音刚落。
白青枝手机就响了:
“夫人,薄先生在律师事务所脑中风,脸发白,浑身都僵便了。”
白青枝魂飞魄散:
“不要动他,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