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 > 第163章 忍辱负重多年,今日算债
    挑明与傅景深的关系,沈襄舒坦多了。

    今后,她不用再花时间应付傅景深,她是白静,傅景深名义上的妻子。

    沈襄一边开车去公司,一边接着汪越电话,那头汪越似乎是刚听说沈襄坠楼的事,情绪很激动,还爆了粗口,说薄南辞不是个东西,汪越要求与沈襄见一面,沈襄拒绝。

    得知沈襄无事,汪越渐渐平息怒气,遵从沈襄意思,并没过来打扰沈襄。

    沈襄刚停好车,正要进傅白情深,一只男人手横来扣住了她细白的手臂,沈襄回头,看到的是盛又庭乌云密布的脸庞。

    沈襄还未开口,盛又庭把她拉到阴影处,他满眸情深地看着她,见她脸上身上完好无整,紧崩情绪得以松懈,还好薄南馨被人撞死了,不然,他就现在开车过去把人撞死。

    知道盛又庭的来意,沈襄笑脸盈盈:

    “我没事,放心。”

    盛又庭:

    “为什么不跟我电话?”

    “那么高的楼……”

    想到沈襄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盛又庭眼睛忽地红了,他语调哽咽:

    “很疼,是不是?”

    盛又庭憎恨自己当时不在沈襄身边,如果在,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半丝委屈。

    盛又庭握住沈襄双肩,急切地问:

    “昨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沈襄拿手机翻了翻,果然有几个陌生未接来电,她深表歉意:

    “睡着了,我最近时常头晕,对不起。”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薄氏把消息封锁,没人知道你出事,汪越还是看到新闻说薄南馨被人撞死了,才找人打听,才知道你出了事,昨晚,你得到这个消息就过来了,我在这儿等了一夜。”

    盛又庭吸了口气,眼角眉梢全是晨露与寒气。

    “谢谢你,又庭。”

    沈襄很感动,泪腺胀痛,眼睛里的泪被她拼命克制,最终没流下来。

    “襄襄。”

    盛又庭喉咙微动,轻轻呼唤了她一声,抑制不住心里的想念与难过,把她紧紧扣进怀里:

    “你嫁给我好不好?

    如果他们是夫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丁点儿的苦。

    沈襄没有动,任盛又庭这样抱着她,良久,她才剥开盛又庭缠在她腰间的手,用她一双小手紧紧包裹住男人大手:

    “又庭,我已是傅景深的妻子,不可能再嫁给你,遇到心仪的姑娘,就去追,不要再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我希望你幸福。“

    这些话,沈襄对盛又庭说过无数遍,可他从没听进去一句。

    盛又庭目送着沈襄走进傅白情深大楼,汪越与白皓赶来,顺着盛又庭痴迷的目光望过去,俩人只看到那缕风中飘动的裙摆。

    汪越脸色焦急地问:

    “沈襄没什么事吧?”

    白浩也急切问:

    “盛总,应该让沈襄去做个全身检查,妈呀,那么高的楼摔下来,薄南辞那厮太残忍了。”

    汪越愤愤不平:

    “幸好薄南馨死了,不然,劳资也会开车撞死她,变态女人。盛总,凭现在盛氏的势力,得帮沈襄抱这个仇。”

    汪越一控热忱,与沈襄相处下来,觉得沈襄这人特别不错,与人为善又善解人意。

    盛又庭抿唇不语,只是眸色冰冷。

    沈襄正在译一份文件,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

    “喂。”

    “襄襄,我是郑姨。”

    郑秀英的声音软弱无力。

    沈襄拿笔的手一顿,她停下了翻译的工作,揉了揉疲翻的眉心,细声更正:

    “我是白静,舅妈。”

    郑秀英语气悲怆:

    “襄襄,我都知道了,你不是白静,白静是傅景深的初恋,百灵刚刚都跟我说了,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沈襄很想回复郑秀英没空,郑秀英知晓她身份后,如果她再拒绝郑秀英,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毕竟,过去,郑秀英待她不薄。

    “郑姨,你找个地方,我马上赶过来。”

    结束通话,郑秀英发了个地址过来:

    薄宅,我在家里等你。

    沈襄丢下工作,开车去薄宅。

    整座薄宅少了昔日的喧闹,却多了丝寂静的凉薄。

    除了郑秀英孤独地躺在沙发上以外,只有偶尔一两个佣人身影悄然走过。

    沈襄走过去,在郑秀英身边蹲下:

    “郑姨。”

    她轻轻喊了声。

    郑秀英听到她声音,立刻从沙发上起身,眉目间全是悲恸,她眼下全是暗影,应该是缺眠造成的。

    昔日圆润略微富态的脸颊,如今,已露出了让人心疼的颧骨。

    郑秀英至少瘦了二十斤。

    “郑姨。”

    沈襄见郑秀英成了这个样子,心里还是难过的。

    她与薄南辞两年婚姻,这个婆婆还是挺照顾她的。

    “襄襄。”

    郑秀英神思恍惚,唤了她一声后,眼角的泪便不停淌落:

    “你爷爷走了,南馨死了,南辞也把司穆带走了,这房子里,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了,你能不能搬过来与我一起住?”

    郑秀英的这要求,沈襄无法答应,她答应他:

    “我会抽时间过来陪你的,郑姨。”

    郑秀英看着沈襄,看着看着就哭起来,她抽泣着说:

    “南辞,他恨我……他恨我那样对南馨,他不要我这个妈了,襄襄,我的心好疼,像要裂开了似的。”

    说到底,郑秀英也是个命苦的女人。

    到了她这把年纪,本该安享晚年,然而,最疼爱的儿子与孙子离她而去,偌大的房子,陪伴她的除了孤独就是寂寞,还有无尽悔恨啃噬着她的灵魂。

    想想都觉着悲凉。

    静谧的世界,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咔哒声袭上耳朵,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急促。

    沈襄与郑秀英寻声望向门口,她们就看到了那抹红艳的身影,女人打扮得极妖娆,妆容也很精致,目光在看到郑秀英时,眸底里的怨毒光芒如吞噬人的烈火,伪善的面容在寂静的夜色下寸寸撕裂:

    “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扔去凤江九天坐台。”

    郑秀英强打精神,脸上怒意翻腾,她从牙缝里迸出一人名:

    “白青枝,你敢。”

    白青枝双手叉腰,眼尾一勾,神色轻蔑极了:

    “郑秀英,这么多年,你仗着自己养了个好儿子,一直踩在我头上,我们母子受够了你的欺凌,今天,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

    白青枝指挥着身后的一群人:

    “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不留,花园里的浴池填了。”

    白青枝指向窗外大片桅子:

    “把那些桅子都给我拔了,再栽种上红玫瑰。”

    桅子花是郑秀英的最爱,而玫瑰是她喜爱的。

    红玫瑰喻意美好的爱情。

    而美好的爱情是白青枝一生追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