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青说道。
“程怡是伯府的女儿，嫁得自然不低，不过我听说这门亲事是程怡自己主动提起的。”
秋丫来了兴趣：“小丫头才多大。”
“不小了，都快二十了，你还以为光你长大那群孩子都不长呢。”
秋丫笑笑：“也是，一直把他们当孩子，都忘了人家也不小了。”
“五皇子多大了？”
赵玹宁都比小妹都大几岁，这五皇子不得比程怡更大？
“快三十了，比赵玹宁大不了几岁，具体多少我还真没打听。”
秋丫愣住了。
“这么大了？”
程筱青点头：“那是，听说比程怡大了将近十岁。”
“程怡愿意？”
“愿意啊，心甘情愿的，非君不嫁呢，为了此事跟伯夫人闹了许久。”
秋丫这倒是觉得惊讶。
“小丫头从小脾气就倔，这也不奇怪。”
“那五皇子也愿意？”
程筱青笑了：“可不是愿意，原本都以为是程怡死皮赖脸跟他的，可是后来我让人去打听了，这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秋丫被她吊起了好奇心：“快说，别卖关子。”
程筱青便笑道：“我发现了啊，这位五皇子好像在故意接近程怡。”
“从人家还是小姑娘时就故意接近人家了，骗得小姑娘整日五哥哥五哥哥叫着。”
“稷安伯府和五皇子的母妃是同族，或许只是亲戚往来，你多想了。”
“哪里是多想。”
程筱青突然来了兴致。
“我跟你说，这个五皇子长得俊朗，如今都快三十了都没有成亲，听说皇上已经催了好几次，弟弟都成亲生子他还没有任何动静，可人家就是不成亲，如今后院一个妾室都没有。”
“别说就是为了等着程怡。”
“那可不是，当初程怡可是说过想嫁的夫君不能有妾室，必须只有她一个夫人，人家五皇子可是牢牢记在心里呢，如今还是干净的老男人一个。”
秋丫着实是又被惊讶道。
这五皇子还是一个痴情种。
“难得啊。”
程筱青笑道：“是吧，我也觉得，不过京城人可都在传五皇子是有隐疾所以才未成亲。”
“若是真有隐疾，小程怡还会眼巴巴要嫁给他？”
这话说的，好似两人之前就已经暗通款曲了似的。
“别乱说。”
程筱青笑道：“小程怡胆子大着呢，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能这样说，怕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事关姑娘家的名誉，秋丫不想再继续打听，不想程筱青非得跟她说。
“小程怡在五皇子府留过夜。”
秋丫：“行了，不就是留宿吗，也不一定就是非得发生了什么，别乱猜。”
程筱青切了一声：“你这人就是老正经，我跟你说八卦呢，你不愿意听我还不说了。”
“我不想乱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你说点旁的。”
程筱青想了想：“旁的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不如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跟你说。”
秋丫笑笑：“我还真没想特别知道的。”
程筱青瞥了她一眼，躺在贵妃椅上长长吁出一口气。
“蜀州果然舒服，我都不想走了。”
“怎么，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呀？”
“不行吗？”
程筱青说着自顾笑起来：“你还别说，我家那三个都怀疑我男女通吃，怀疑我在追着你跑。”
秋丫笑了：“所以你是吗？”
对于这个猜测她也觉得有意思，那三个男人是被程筱青给折磨怕了吧，竟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程筱青翻了个身，直勾勾看着她：“我觉得吧……”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虽说你长得还不错，也合我心意，但是把你收进后院还是算了，我怕萧霁会追杀我。”
秋丫被她逗笑了，难得大笑出声。
程筱青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一年来在蜀州过的是什么日子，这都把你逗笑？”
秋丫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我倒是挺想看萧大哥追杀你。”
程筱青脑海中也有了画面，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想想确实挺好笑的。
萧霁抱着儿子过来就看见两人笑得前仰后合，难得见秋丫如此高兴，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午饭准备好了。”
说着把想想往秋丫怀里一塞：“说什么了，笑成这样。”
然后在她的身边落座，不着痕迹抚顺她的后背，再帮她顺着呼吸。
秋丫倒是习惯了，也没察觉到什么，程筱青却突然止了笑声。
“你俩真是……”
程筱青话没说完，只是冷眼瞪了萧霁一眼：“在我跟前秀什么恩爱。”
萧霁无辜，秋丫也不解。
程筱青起身：“饿了饿了，我们快去吃饭。”
秋丫跟着她起身。
“你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会儿都赶不上饭点了。”
说着两人挽着胳膊进了屋子，萧霁抱着儿子，父子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在彼此的眼中似乎看见了迷茫。
“想想不喜欢筱筱姨姨。”
她一来娘就不跟他玩了。
萧霁点头：“爹也不喜欢。”
“那把她赶走。”
“不行，娘会不开心。”
“娘喜欢她？”
萧霁眉心蹙了蹙，斟酌了一下措词，这才说道：“她是娘的朋友。”
“什么是朋友？”
“朋友就是……”
萧霁不知该如何回答，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想想都两岁多了，一个朋友也没有。
这不行啊。
“爹？”想想叫了他一声，“娘要被别人抢走了，我们去把她抢回来。”
萧霁回神：“不许胡说，娘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
“爹骗人。”
娘分明已经被抢走了。
萧霁语塞。
才不是骗人，媳妇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不就是一个程筱青吗，朋友而已，能有他和儿子重要？
如此想着，萧霁抱起了想想：“走，找你娘去。”
想想却挣扎道：“不要抱，筱筱姨姨说男子汉都不让抱。”
萧霁蹙眉：“她说的都是错的，不听她的。”
只顾着和程筱青唱反调了，根本就忘了自己曾经也说过一样的话。
想想眨眨眼，心里十分迷茫。
到底该听谁的啊？
不过爹今日好像跟平时不一样，娘也不一样，大家都不一样。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筱筱姨姨，虽然她带来的糖果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