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远有点委屈巴巴的,像个讨好婆婆不成,心酸落寞的小媳妇。
邵晚晚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因为张苏然已经把心里不舒坦写在了脸上。
“你别想这么多,妈想要面子,又舍不得掏钱,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其他的就当没看见。”邵晚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
“对了,如果你要给彩礼,一定也要等邵裴结婚之后,我怕我妈直接拿给邵裴,也舍不得自己用。”邵晚晚想了想之后说道。
她知道以江哲远的性格,不可能不给彩礼的。
毕竟她是养女,要是结婚了,以后回去的也就少了,跟张苏然的联系也会减少。
彩礼算是对张苏然和邵光华的补偿。
在书里江哲远就给了高达五万块钱的彩礼。
这笔钱当时让邵光华和张苏然目瞪口呆,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书里写的张苏然拿到钱,高兴地合不拢嘴,把江哲远奉为上宾。
邵光华和张苏然晚上聊起怎么处理这笔钱,邵光华建议用两万块购置陪嫁的东西,然后一万块钱用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回门礼,剩下的就都给原主,然后让原主有点钱傍身,然后也能好好跟江哲远过日子。
但是张苏然合计了一下,不想把剩下的两万块钱给原主,办完回门礼之后,只把收到的礼金给了一部分给原主,并没有提这两万块钱。
后来邵裴要做点小买卖,张苏然就把这两万块给了邵裴,结果不足三个多月,全部被他拿去各种嚯嚯了,用完了又来跟张苏然要,张苏然就一个家庭主妇,也不是开印钞厂的,拿不出来,邵裴跟她吵了好大一架。
邵裴不敢跟邵光华要钱,只敢拿捏张苏然,但是张苏然不管邵裴什么样,就是宠她这个儿子,装病跟在工地的邵光华要钱,然后又给了邵裴。
跟邵光华要不到就跟邵茉莉要,反正邵裴作妖,她就心甘情愿,老老实实给邵裴擦屁股。
想到这里,邵晚晚就一分钱彩礼也不想让江哲远掏。
但是邵光华和张苏然确实对她有养恩,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只好让江哲远把彩礼晚点给张苏然,省的她脑袋一热,都给邵裴了。
邵茉莉在后排听着他们说彩礼的事情,一直将脑袋转向窗外的位置,假装没有听到,自己在想自己的事情。
其实心里又难过又心酸。
邵茉莉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她没有在江哲远面前表现出一点自己喜欢他的痕迹,没有留下任何话柄,否则她此刻怕是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外婆从小到大只告诉她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求而不得该如何。
她见到外婆的时候,内心委屈,抱住外婆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邵茉莉一哭,外婆顿时就慌了。
“乖乖,快告诉外婆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了。”外婆心疼地问道。
其实外婆现在也听不清邵茉莉的诉苦了,但是就是光抱着这个动作,就已经能够感受邵茉莉的委屈。
邵茉莉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外婆,“我没有委屈,我就是想外婆了。”
邵茉莉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又重新埋进外婆的怀里。
邵晚晚看着邵茉莉,真心觉得羡慕。
张苏然虽然对她很差,但是她还有外婆,还有家人。
不像自己,妥妥就一个孤儿了。
江哲远像是感知到了邵晚晚的落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然后轻轻拍了拍,“你以后有我了,我就是你的家人,你可以爱我,也可以依赖我。”
邵晚晚觉得心里好过了些,看着江哲远笑了笑。
“我们还可以尽快要个孩子,以后我和孩子都是你的家人,你可以自己给自己生一个家人。”江哲远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好嘛,不说这个她还不愁呢!
难怪,他也不知道他和邵茉莉到书的最后,都没有孩子。
虽然江哲远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没有问题,但是邵晚晚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过看江哲远这么自信,她也就不拆穿他了。
外婆安抚好了邵茉莉,立即招呼她和江哲远进堂屋坐下。
寿宴的喧嚣和热闹早就过去,堂屋里早就恢复了冷清。
邵晚晚环顾四周,只感觉到堂屋温度很低,周围黑洞洞的,中间一个火炉也并不是十分暖和。
邵茉莉早就先给外婆全屋铺上地暖了,但是她就是个穷学生,一直没有钱去办这件事情。
外婆的助听器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积蓄了。
吃饭的时候,外婆的手因为冷,冻僵了,夹菜夹了好几次夹不起来,然后哆哆嗦嗦的,又怕他们看出来了,所以没有吃几口。
一问就说不饿。
“外婆,我们吃完饭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去城里,你多少吃点,要不然晕车。”邵茉莉劝道。
邵晚晚夹腊肉的筷子停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这次就外婆在市里多待几天,我们把外婆的房子给铺上地暖,这一冷要冷到三月份呢!老人受不了的。”
这个提议,让邵茉莉直接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地暖至少要半个月才能铺好,外婆……不会乐意住旅馆的。”
“没关系,住我那儿,我没有把我爸留给我的房子租出去,就为了住着方便,离着咱们学校也不算远,十多站公交车,你不用担心外婆一个人住不惯,我们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到时候我们就搬过去跟外婆一块住,过年前暖气也就铺好了。”邵晚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想到了事情的解决法子。
邵茉莉还是推辞,“这太麻烦你了,而且我真的拿不出地暖的钱,我现在没钱了。”
“我有啊!我先垫着,你啥时候有了啥时候给我,不给也行,我叫你姐,她也是我外婆。”邵晚晚是真的见不得老人遭罪。
这么冷的屋子,冬天就只能围着火炉,脸热后背还是凉的。
太难受了。
“那个东头的胡三叔的儿子不就是干这个的,他人挺好,做事也利索,又跟邵家沾点亲,就让他来吧!只是测量外加收拾一下屋里的贵重物品需要时间,我们只能明天早上再回市里了。”邵晚晚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