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远真的神了,不光记得她真实的生日,还记得身份证上的生日。
她就开学的时候用了一下身份证,虽然还把身份证号给背下来了,但是就是机械的背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毛病。
经过江哲远的提醒她才发现果然写大了一岁,生日也是乱写的。
也难怪,原主是领养的孩子。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当时给我过生日买蛋糕的时候,说真的,我很吃惊,因为有时候我自己都会忘了我实际的生日了。”
江哲远深深看着邵晚晚。
心想我怎么可能会忘,邵叔叔一遍遍跟我念叨,还有上一世,你也做过我的妻子。
这一世,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们一定能够白头偕老。
“既然我们的年龄也够了,是不是可以领证了,领了证,我们就能住在一起了,只需要跟学校打一下申请,你现在住的本来也是研究生的宿舍,我们申请换一个情侣宿舍就好了。”江哲远把住在一起这件事情都想好了。
因为四月份姜丽艳的合同就到期了。
江哲远想的是如果邵晚晚不想让人跟着保护她,就自己跟着保护她。
这样还是住在一起方便。
江哲远真的想的很远,完全就好像是已经无数次地计划过。
邵晚晚本来没想着要这么早就领证结婚,但是她知道书里的不可抗力,剧情要往前推进,总归是要推进才行。
她和江哲远的情况,确实是领了证以后比较方便。
本来在书里也是有这个步骤的。
邵晚晚也挺喜欢江哲远的,也就不准备扭捏了,点了点头。
“晚晚,谢谢你答应我,但是该有的程序不能省。”江哲远说完便单膝跪地,然后掏出来一个深红色的首饰盒,啪嗒一下打开,然后取出里面的黄金戒指,说道:“晚晚,我们结婚吧!”
邵晚晚盯着江哲远手里的凤凰戒指,看着那浮夸而又重工的设计,一时间觉得有点太过于不真实了。
可是江哲远就这样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他选的地方安静,但是路灯特别亮。
路灯的光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江哲远没有催促邵晚晚,而是静静等待着她反应过来,等着她伸出手戴上戒指。
“好!”邵晚晚伸出手。
江哲远给她戴上了戒指。
邵晚晚盯着这个戒指。
“这个戒指你准备多久了?”邵晚晚想了想之后问道。
“半个月,这段时间我一直带在身上,其实我想在圣诞节那天给你求婚的……”江哲远声音有点哽咽。
邵晚晚抱住了他。
“都过去了,以后日日是好日。”邵晚晚轻轻拍拍他肩膀。
江哲远却突然笑出声。
“你开黄腔……”
“我哪有……”邵晚晚反对,然后又突然回过味来。
“男人果然都一样,满脑袋黄色废料,我说的哪里是这个意思,算了,一句好好的话,也被你搞得黄滋滋的,一点都没有情趣。”邵晚晚特别无语,转身就要走。
江哲远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我错,我错,只有跟你在一起,日日才能是好日。”江哲远深情道。
江哲远把邵晚晚送到了寝室楼下。
依依不舍。
“快点领证吧!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开了。”
“你快点回去睡吧!明天送完我妈还要去燕塘村,要开那么久的车,我又还没有考到驾照,也没法替你分担。”邵晚晚挥挥手,让他快走。
“我有车,你报了驾校之后,我晚上可以找个空旷的地方练车,你很快就能考过了。”
邵晚晚心想,我本来就有驾照,只是只会开自动挡,需要熟悉一下手动挡。
“我学车很快的。”邵晚晚说完就赶紧跟江哲远挥手,要不然还得依依惜别好一会儿。
接触下来,邵晚晚发现江哲远和书中写的也不完全一样。
本来以为他会古板不知道变通,少年意气的时候,会特别沉闷清冷。
但是沉闷清冷也许只对着别人,对着她,就完全变一个样子,邵晚晚觉得又贴心,又有点担心。
因为她的改变,也许让周遭所有的人都有了改变。
牵一发动全身,会不会最后变来变去,还是指向同样的命运?
第二天一大早,张苏然就给她打电话,说让江哲远开车送她去运站。
邵晚晚刚挂断电话,江哲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手里拎着早餐。
因为要去接外婆,邵茉莉就跟着一起去送张苏然,然后他们送完张苏然就出发去接外婆,这样时间衔接得也好。
张苏然上了车之后,气氛就诡异到令人喘不过气。
张苏然平日最喜欢跟江哲远搭话,有时候是夸张的夸赞,有时候是拉一拉家常,想听一听他们家每一个人具体都是干什么的。
但是今天一上车,她面对江哲远礼貌的招呼,一言不发,微微点了点头,就钻进了车里。
邵茉莉坐在她身侧,感觉像是坐在一座冰雕旁边一样,冷空气不住往她身上钻。
邵茉莉忍不住想起张苏然昨晚给她打的电话。
电话里骂她没用,骂她不能给家里带来好处,说为什么邵晚晚就能找到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她就这么没用。
邵茉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所以靠近张苏然的那一侧身体完全就是僵的,她真的恨不能离着张苏然越远越好。
本来对江哲远的感情,就是她的不可言说。
偏偏张苏然不但点明了,还一直用这个来刺痛她。
张苏然说她就是不如邵晚晚,没有邵晚晚有才情会说话,不能吸引男人……
很多恶毒的词汇钻入她的耳朵,让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邵茉莉几乎一晚上没有睡。
她本来想过要跟张苏然说自己要去广州的事情。
思索了一番,她知道张苏然也根本不会在意,她就闭嘴了。
送走了张苏然,大家都松了口气。
江哲远买了很多特产,让张苏然拿回家去分给街坊四邻,张苏然语气也是淡淡的,就说了一声有心了,就上了大巴车。
“阿姨这是不是记恨上我了?”江哲远发动车子,叹了口气,委屈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