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震天的亲信收到消息,犹豫再三,望着家主悲痛的神情,又不敢轻易开口。
“去,给我订购一个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我姚震天的儿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受半点委屈。”
“还有,找个入殓师,给我儿好好的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他平常还是最臭美的。”
“嗯,还有,关于丧事和墓地,都给我挑选最最好的。”
良久,姚震天突兀的开口叮嘱。
“是,家主。”
姚管家哽咽的开口,连忙捂住嘴,生怕惹得家主不快。
“查到陈元的下落没有?”
又过了一会,姚震天缓缓问出口。
“家主,我们只查到他从少爷别墅把柳如烟带走,从门口的监控就全都被人破坏,没有查到他们的踪迹。”
姚管家低着头回应,已经做好了要被训斥的准备。
“去柳家。”
姚震天一点都不想控制和隐忍,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充满恨意。
“现在就去。”
“顺便联系柳文清,让他在门口迎接我。”
“今天,柳家不把人交出来,谁都别想好过。”
听着家主的话,姚管家连连点头,先给手底下吩咐,全副武装去柳家。
“柳家主,我们找到少爷,现在我们家主和少爷要来柳家拿点东西,请你十分钟后在门口迎接一下。”
之后,马上给柳文清拨通电话,语气生硬的开口,摆明不将他这个暂代家主之人放在眼底。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柳文清眼底的不甘燃起,转身一脚踢翻茶几。
瞬间,又整理着衣服,自我安慰着。
没事,不就是在门口迎接吗?
我就敬重他年纪大,比我死得快,让让他。
整理好自己情绪,柳文清的助理马上懂事的进来整理地上的狼藉。
柳文清则坐在沙发琢磨,姚震天要来柳家拿什么东西?
难道是陈元的性命?
或者是柳如烟?
可,他现在进不去主宅,根本不清楚柳如烟和陈元在不在。
眼看时间快到,柳文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移步柳家门口。
当他出去,正好看见姚震天带着上百号人,乌泱泱站满了一片,远远看过去,全都是全副武装的保镖。
“姚家主,这是有何贵干?”
柳文清强忍着怒火,气的询问。
“把陈元交出来,还有柳如烟。”
姚震天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不但要为自己儿子报仇,还要满足他的心愿。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现在柳家没有柳项南坐镇,他几乎可以忽视。
“嘿嘿,姚家主,我现在也没找到他们踪迹,实在交不出人来。”
柳文清说的是事实,更重要的是,他决不允许自己在位期间,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搜家。
这是他的底线。
“交不出?”
“我看柳家主是想包庇凶手吧。”
姚震天不怒而威的呵斥起来。
“我儿子被你柳家的人,陈元给残忍杀害,现在我要他一命偿一命。”
“还有,这件事都是因为柳如烟引起的,她就给我儿子陪葬吧。”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饶是柳文清也有点被吓住。
他想过很多种的可能,唯独没想过陈元能把姚鑫鑫给反杀。
那,柳如烟岂不是现在好端端的躲在主宅内享清净?
思及此,柳文清忽然就想通了。
难怪他搜查不到这两人的踪迹,原来早早就被柳如烟抹掉痕迹。
只是,若就这样让姚震天进去抓人,恐怕他的代理位置也坐不稳。
“姚家主,得知贵公子的死讯,我表示很悲伤。”
“但,我们柳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践踏的。”
“你想抓凶手,我们可以尽全力协助您,但是柳家嫡小姐不能给人陪葬。”
柳文清挺直腰杆,挡在门口。
他可以耍阴谋诡计让柳如烟出局,但绝不允许柳家的面子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冲进去,把人给我揪出来。”
姚震天看也没看柳文清一眼,直接下命令。
主宅内,刚刚苏醒的柳项南,感觉浑身都充满力量,好似这些年的卧床困顿,只是睡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柳家主,你醒了就好。”
看到他苏醒,王天成语气寡淡,转身就离开。
“他是谁?”
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柳项南疑惑的看向不远处的福伯。
“家主,您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福伯一把年纪,喜极而泣,边擦眼泪边解释。
“家主,他是王先生,陈神医的徒弟。”
“这次您能成功痊愈,都亏了他们师徒。”
柳项南不傻,刚才王天成的态度,对自己好像有一股怨恨。
“可是,我的病,很难治疗,让他们师徒受到什么损失?”
若是能将自己医治,肯定知道柳家事后必定会重谢,态度就算不热忱,也不至于有怨恨的表现。
深知自己家主的聪慧,福伯瞒不住,也不想隐瞒。
便和盘托出,将小姐如何把人请回,这期间又发生何种事情,通通告知家主。
“那这位陈神医,现在情况如何?”
“他体内的毒素,可有办法缓解?”
听完福伯的阐述,柳项南长叹一口气,关切的询问。
“家主,且放宽心,陈神医是个高人,能救得了您,肯定也能自救。”
“再说,他现在身边还有小姐守着,应该会没事。”
福伯说到这,询问的语气开口。
“那,现在要不要去告诉小姐,她这些年可是不容易。”
柳项南刚想开口,他的亲信急冲冲进来禀报。
“福伯,门口姚震天带着上百号人来围堵我们,还扬言要我们小姐给他儿子陪葬。”
话落,他看见家主就这么好端端的坐在那,眼底顿时湿了眼眶,激动的跪过去。
“家主,您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然而,柳项南却没忘记他进来时说的话。
好啊!
他不过是病一段时间,这姚震天就敢如此欺辱柳家。
竟然,还想用他的宝贝孙女去陪葬。
好得很!
他不发威,整个汴京城都当他是病猫呢。
“先不急着跪,叫上人,跟我出去看看。”
柳项南动作麻利的欺身,脸上一点病态都没有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