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我儿子人呢?”
姚震天中气十足的嗓音开口催促,脸上已经表现出两分不耐烦之色。
“事情的麻烦之处,就在于现在,不论是我堂妹,还是姚少爷,我都没有找到。”
柳文清贯会看人脸色,直接将最关键的问题说出来。
“什么?”
“你是说我儿子不见了?”
姚震天猛的拍桌而起,他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若是出半点意外,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姚家主,我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发动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寻找,到目前没有半点消息,他们两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我实在是担心,所以,才特地前来告知一声。”
说罢,柳文清将这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还卖一把好人设。
都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姚震天岂会看不出他的本意。
“你的好意,我已经知晓。”
“所以,家里有事,我就不留了。”
姚震天脸色阴沉的下逐令。
“姚家主难道就不关心姚少爷的安危,不担心他被我堂妹反杀?”
柳文清见他没有当即表态,故意拿最坏的结果刺激他。
“罢了,既然姚家主都不担心,那我就白当好人。”
“但是,不管我堂妹做没做,我作为暂代家主之人,都会清理门户,绝不徇私。”
话落,柳文清斗志昂扬的离开。
“家主,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快点派人去找啊。”
“万一,他真的被柳如烟害了,我也不活了。”
躲在后面的姚夫人,连忙冲出来,紧紧抓着姚震天的手哭泣。
“他柳文清不过是利用我们姚家,帮他铲除异己。”
“我的儿子,我自己找回来。”
姚震天愤怒的盯着柳文清离开的方向,眼底的不悦浓郁到化不开。
哼!
想那我当枪使,你个毛头小子还不够格。
“来人,马上给我去少爷名下的几个住处查找。”
吩咐完其他人,姚震天转身去了书房,给昨天的内劲高手打电话,言语间非常气。
“霍老,昨天拜托您处理的人,处理干净了吗?”
“我现在还有一事拜托。”
能拥有大成境界的高手,多少都有些怪脾气,不等姚家主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
“姚家主,昨天的人确实被带到咱们约定的地点。”
“后来,姚少爷说要亲自教训,我看那人已经中了我独门迷药,随便来个谁都能将他解决,就离开了。”
听到他的话,这确实是自己那个蠢儿子能办出来的事情。
“所以,霍老从昨天把人交给我儿子后,再没见过我儿子和那个人?”
姚震天压下怒火,气的追问。
“对啊,我连夜来了南阳,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霍老非常有个性的直接挂断通话。
“家主,少爷的几处别墅都没有他回去的踪迹。”
几乎同时,他的手下来报。
“不过,雅苑的别墅有少爷跑车出入的记录,但,保安前去检查,也没有见到少爷的踪迹。”
听到这,姚震天哪里还坐得住,凌厉的开口。
“走,去城南。”
一路上姚震天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儿子不争气,但还不至于蠢到不会躲进安全屋。
正是抱着对安全屋的绝对相信,所以,姚震天才亲自走这一趟。
就连一会怎么教训儿子的话,他都在脑海中想过好多。
眼看越来越接近山头的安全屋,姚震天这心突然一阵刺痛,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快,快点开。”
姚震天是真的关爱这个儿子,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催促司机开快点。
“好的,家主。”
司机恭敬回应,脚下猛踩油门。
很快,他们一行人终于赶到安全屋。
当姚震天下车,看着门口大开的安全屋,空气中隐隐还有血腥味。
他再也顾不得家主的身份,一个箭步冲进去。
“快点找少爷。”
入目看到横七竖八的尸体,声音嘶吼的喊着。
他抬头看着二楼的玻璃房,脚步沉重的一步步上去,临到门口,他突然有点不敢靠近,生怕看到不好的场景。
深吸一口气,他屏住呼吸,缓缓从转角处一步步走进。
当他站在门口,看见自己儿子惨死的模样,不敢置信的扑过去。
伸手想拉他一把,发现自己儿子身体已经变得冷冰冰,姿势都不发改变,双眼死死瞪着前方,摆明就是死不瞑目。
“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此刻的姚震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不停重复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可儿子死不瞑目的双眼,还有他冷冰冰的尸身。
都让姚震天不得不接受现实,他那双坚毅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缓缓伸出手,想再次抚摸自己儿子一次,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泄露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是谁?到底是谁?”
姚震天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就连声音中都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听到家主的声音,他的一拥而上。
然而,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个个都低头默不作声。
“马上将这里的监控调出来,我要亲眼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我姚震天的儿子。”
“我要让他百倍偿还。”
好半晌,姚震天才缓过神,眼底全是肃杀之意。
“是,家主。”
姚震天的亲信,脆生生的回应。
很快,这里的监控被调出来,姚震天全程看着录像,没有说一个字。
可,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清楚,越是他平静的时刻,就越是他想刀人的时刻。
尤其,当姚震天看到自己儿子临死前的恐惧,还有被虐杀的惨状,双眼立马合上,再也看不下去。
“陈元,又是这个陈元。”
“好,很好。”
姚震天气得头顶生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每一字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现在马上调查陈元的下落,我要亲自会会他。”
话落,姚震天亲自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离开此地,每走一步,他的手臂都收紧一分力道,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住自己唯一的儿子。
悲痛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