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自己掌心的伤势,伤口因为昨晚草药的作用已经快要结痂了。

    草药的确是有用的,这会儿她也不嫌弃草药了,学着苏仁忠昨晚的样子,摘了两片草药塞进了嘴里。

    “嗯?”那苦得发麻的滋味,让她苦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差点没吐出来。

    天呐,这什么草药,怎么这么苦啊!

    她盯着地上的草药,如果不是看这草药跟昨天的一样,她一定怀疑他故意整她了。

    苏仁忠看她苦成这样,心里憋得气终于好受了些。

    就要让她吃点苦,看她以后还狗咬吕洞宾吗?

    草药太苦了,她大概嚼了一下,也不知道碎没碎,就直接吐了出来。

    可沾满她自己口水的这草药,她也嫌弃呢,不敢往伤口上敷。

    苏仁忠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提醒道:“你如果想离开这里,那这些伤必须养好,带着这些伤势我们谁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苏仁忠说着便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一半草药,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看他面不改色地嚼那些草药,她不禁怀疑她们嚼的是不是同种草药。

    苏仁忠提醒了一句,也不再跟她说话了,嚼完草药,就开始往自己的伤口上敷药。

    脚上和腿上的伤口处理完了,他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她本来还在发着愣,可眼前突然就出现了美景。

    那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肌以及那性感的人鱼线,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让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咳咳咳……”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嚼了草药了,那苦涩到让人怀疑人生的草药汁直接呛得她猛咳起来。

    她这边的动静让苏仁忠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却是不敢抬眸看他,那苦涩的草药汁呛得她五脏六腑全是苦的,可慌乱的她又再次抓了一把草药塞进嘴里。

    反正都是苦,干脆来个以苦攻苦得了!

    她是真的一眼也没敢再往对面看啊,主要她是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就把鼻血飚出来了,那到时候她可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也不知道将嘴里的草药嚼了多少下,反正是嚼得她嘴巴都苦得发麻,她才吐出来,往自己的脚趾上,手掌上,甚至是脸上抹了。

    没办法,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她们两人现在伤成这样,肯定是没办法爬悬崖的,想要离开这里,至少得想办法先把伤势养好才行。

    这里条件有限,这草药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苏仁忠也是快速地敷好草药,穿好衣服便开始处理自己猎来的那两只鸟。

    因为崖底没有水流,所以苏仁忠直接挖了些泥,找了块大叶子将两只鸟包了起来,用做叫花鸡的方式,将两只鸟埋在土里,然后将火堆移到叫花鸟之上。

    身为帝王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烤鸟方式,奇怪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打两只鸟回来难道不是吃的?埋土里做什么?

    “一会儿你自会知道。”苏仁忠没有多解释什么,只继续添着柴火。

    火光照在苏仁忠的脸上,显得他是那样的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美,这次她倒是真切感受到了。

    她怔怔地看着苏仁忠被火光映照的俊美脸庞,之前她光注意他健硕的身形了,还真没怎么注意过他的脸。

    还别说,这个男人除了有副不错的身材之外,还有着女人为他趋之如骛的脸。

    虽然他的身材未必是西梁女人喜欢的,不过他这张脸绝对是受西梁女人欢迎的。

    他长发束冠,眉似朗月,目如星辰,鼻若悬胆,唇甚红樱,整张脸也是如刀削斧刻般,俊美得很突出!

    只除了肤色没有西梁男人那么白皙,不过她倒是觉得像他这样的古铜色肌肤更招人,尤其是他的身材……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感觉鼻子里有什么在涌动,她急忙抬眸望天。

    苏仁忠似乎注意到了她奇怪的举动,也朝天上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感受到他怪异的目光,她连忙干笑着指了指天:“今天天气不错。”

    苏仁忠闻言又往上头看了一眼,却是除了那一层层的雾气,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崖底就连光线都很暗呢,谁又能知道今天外头的天气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两人一起昂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时候,有两滴雨滴在了两人脸上。

    ……看着天上下起了雨,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她要说这么蠢的话?

    苏仁忠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再说,眼看下起了雨,他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将自己捡的柴火搬到边上,至于埋在土里的两只鸟,也烤了不少时间了,应该是烤熟了。

    苏仁忠再次抬眸往上看了一眼:“下雨了,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苏仁忠说着便直接踩着崖壁飞了上去。

    她也想上去,可是试着调动了下自己的内力,才发现自己好像受了不小的内伤,应该是之前她在崖上跟苏仁忠对战的时候,受了他一掌,被他打伤了,加上又从那么高地方掉下悬崖,外伤也很严重。

    这会儿别说让她爬到悬崖顶上去,只怕她一步也爬不上去。

    她有些绝望,试了几次也踩不上崖壁,她有些不甘心地起身去别处寻出路了。

    她就不信,只能通过爬悬崖的方式才能离开这里,或许这崖底就有其他出路。

    她不信邪,于是强撑着就去找路了。

    她虽然腿没有伤得像苏仁忠那么重,不过走路脚趾还真是疼,很疼很疼,钻心得疼!

    人说十指连心,这怎么脚趾也连心呢!

    要说她还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更没受过这种罪!

    她沿着崖壁一路往前探着,这崖底应该是没有活人下来过,所以这里的杂草和灌木都长得很茂盛,在半人高的杂草和灌木中穿行,她感觉自己真有些寸步难行。

    不过为了能找到出路,她还是一直坚持探着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雨水淋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那些灌木中的荆棘将她的衣服都刮破不说,将她身上都刮得一道道的血痕。

    就在她在灌木中寸步难行,又进退两难的时候,苏仁忠突然从天而降,就好似天神一般,就那么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