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胆量。”

    温晏初啪的一声将折扇合起来,吩咐吴赤将刑具取来。

    下一秒营帐里便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温晏初亲自上手,他的手腕沾上男子的血迹,糊了一手,滴落的血滴溅到土地上,被尘土包裹住。

    “怎么样?还受得了吗?”

    他云淡风轻地开口,像是询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只有看到他丹凤眸子中嗜血的杀意才能看到他这人的本质。

    他握着刑具的手又往里了一寸,男人的叫声更加的大,他全身不停的痉挛,露出贲发的血管,一双极大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那里血丝满布,目眦尽裂。

    温晏初给足他思考的时间,按着刑具的手暂时不动,只是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小瞧自己的适应力,很快男人便适应了刚才的疼痛,咬着牙他吐出几个字。

    “不…说。”

    温晏初倒是无所谓,他轻笑着再次推进,温和的面庞此时也竟如同那阴间阎罗一般。

    敢动南溪,他们这些人都该死!

    男人再次痛呼出来,这次的声音撕裂如同锈蚀的锯子在相互摩擦一般。

    一旁的铃儿只觉得发聋振聩,她第一次真真实实地认识到眼前这人的可怕。

    她挣扎着朝温晏初喊,“你别动他了!我说,我说,我都说!”

    “哦好的。”

    温晏初立马停下手,一双丹凤眸子看向南溪。

    “说吧!”

    铃儿接触到他的视线连忙恐惧地低下头,颤抖着双唇开口。

    “我们并没有虐待南溪,她身上的伤一部分是她自己挣扎碰到的,剩下的都是上官颜夕做的。”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继续补充。

    “对了,上官颜夕刚才朝她撒了毒粉,我跑出去是为了找医师。”

    像是怕温晏初不信,她又保证,“我所言句句属实。”

    温晏初挑了挑眉,考虑她话中的真实性。

    “我说的都是真的。”

    铃儿再次强调,温晏初将目光转向已经奄奄一息的魁梧男人,淡声开口。

    “你呢。”

    男人没有回答,很快晕死了过去。

    ——

    这边,张悦被请来给南溪诊治,但是手一直被南溪攥着,无奈之下他只能抱着她。

    “她被撒了毒粉,刚才已经换了衣服,张太医你看看有什么救治的方法?”

    “行,容老夫看看。”

    张悦掀起南溪的袖口查看那里被腐蚀的肌肤,毒粉的作用已经过去,但仍旧留下来很严重的伤。

    张悦蹙着眉头检查完伤势,对着萧溟开口。

    “不瞒将军说,贵夫人身上的毒粉名为蚀骨散,这种毒粉一接触到肌肤便会迅速反应侵蚀肌肤,若是没有及时处理只怕会一直伤到内里,直至骨骼。”

    “不过好在刚才萧将军已经给夫人换了衣裳,这药效也慢慢淡了。”

    “那可有什么办法?”萧溟紧张的问道。

    “萧将军不必担心,蚀骨散是江湖上常见的毒药,老夫这就开方子,因着夫人受伤面积较大,老夫开一服可以用作药浴,另外的内服外敷即可。”

    张悦拿了笔在宣纸上写下药方递给萧溟。

    萧溟接过的时候掌心被腐蚀的肌肤露了出来,刚好被张悦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