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初在他的营帐里面等着,看到萧溟抱着全身是血的南溪冲进来瞳孔一缩。
“这是怎么了?”
他连忙让开路,萧溟抱着人直接放在了床榻上。
温晏初站在一旁,看到南溪身上的粉末,当即喊道,“给她换身衣服,她被人洒了毒粉!”
南溪还在疼的哼哼,鲜血很快浸湿了床榻上的被褥,萧溟眸色一片血红。
芸儿适时拿过来了换洗的衣裳,萧溟接过正要给南溪换,就看到温晏初还站在那里跟个没事人一样。
“出去。”
他低声吼道。温晏初这才意识到有所不便,撇了撇嘴走出去。
萧溟迅速给南溪换上干净的中衣,褪下她衣服的时候他看到她手腕脚腕以及胸前的伤口,心中的心疼再次加剧。
南溪依旧在虚弱的痛呼着,此时她已经接近昏迷的状态,但是周身的疼痛不断地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呜呜呜……夫君…好疼……”
她知道萧溟已经将她带了出来,周身泛起的疼痛让她委屈的不行,有他在她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抓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哭个不停。
真的好疼啊,感觉皮肤像是被火灼一般。
萧溟无措地给她擦着眼泪,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眼泪刚擦去便流了下来,他只能将人拢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
“溪溪,再坚持一会儿……”
他如此安慰,却还是忍不住想骂顾青,动作怎么这么慢?!
陪着她熬了一会儿,顾青才提着张舒进来。
“太医来了。”
“快请。”
萧溟连忙让开位置让太医查看南溪身上的伤口。
——
与此同时,在树林的灌木丛后躲着的上官颜夕确定人已经离开才鬼鬼祟祟地走出来。
细看之下她面上还挂着渗人的笑意。
刚才她其实没有被打晕,只是装晕,在吴赤跟那个男人打起来的时候,她便躲了起来。
眼下没人,她正好能安然回营帐。
一番洗漱之后她再次恢复了之前淡然的模样,将那身脏衣服扔进火盆,顿时火盆里的火燎的多高,衣衫瞬间被燃成灰烬。
她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中慢慢品着,凤眸里一阵得逞的快感。
很快,南溪,咱们就一样了。
她看着光洁的手臂,那里印着她曾经的屈辱,现在疤痕已然不在,但永远记在她的心中。
温晏初被萧溟赶出来之后也不打算闲着,听说萧溟抓了几个人回来,他便去了关着这两个人的地方去审问。
冰凉的水兜头泼下,铃儿和那个魁梧男子瞬间清醒。
意识到眼前的困境,两人第一时间都想咬舌自尽,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下巴已经被卸了。
温晏初何许人也,早就猜到这些人会有寻死的念头。
“别挣扎了,如实交代。”
他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一把折扇轻摇,温和的嗓音却透着不容置疑。
“想得美!”
铃儿小小的一个人,嘴却是很硬,丝毫不想暴露自己的主子。
“你呢?”
温晏初的眼神移到那个魁梧男子身上,“要不要试试我最近新研发的拷打刑具?”
“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冲我来!”
男子毫不气,一双铜铃眼睁得极大,语气里满是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