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着用什刹海的湖水把身上的死皮和污垢搓去,何雨柱又换上一套新的迷彩服,一路小跑回到了南锣鼓巷。

    注射了一阶基因强化剂之后,需要隔上至少一个月才能注射二阶基因强化剂,因此他在完成第一次基因强化后就赶紧回家了。

    翻墙进了四合院,何雨柱来到自家的耳房,这间屋子被何大清改成了厨房,他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出一盆水冲了一下身体。

    这个年代的什刹海并不干净,周边居民不少人将垃圾倒进湖里,甚至有人在湖边倒马桶,因此他还是用水缸里的清水再冲一下心里才不会那么膈应。

    接着他找出几块生姜洗干净,去皮沥干,切成小块放进小石臼里,用捣杵碾成汁,再加了一点锅底灰调匀。

    用这加了锅底灰的姜汁把双手、小臂、脸上、脖子和胸口全部抹成暗黄,才回到正房去换衣裳。

    沾满污垢的内衣已经不能穿了,随身空间里也没有适合这个时期的衣服,好在刚刚他注射基因强化剂之前将外套和长裤脱下来了,只需要换里面的衣裳就行。

    从随身空间里找了条四角短裤和一件圆领白汗衫穿上,这件路易葳噔的圆领白汗衫吊牌上标的是八千六百元,远远看着跟这个年代的老头衫差不多。

    到第二天,何雨柱早早地就起来了,把还睡得迷糊的小丫头叫醒,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套小女孩的纯棉保暖内衣让她换上。

    看到哥哥给她的那套粉红色保暖内衣,雨水马上就清醒了,她原本的内衣都已经穿了一年多,都有好几个小洞洞了。

    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快,一年多前做的内衣现在穿着已经短了一截。

    她开心的抱起那套内衣,兴奋的问:“哥,你啥时候给我买的衣裳呀?真漂亮。”

    何雨柱内心闪过一股莫名的伤感,嘴里说:“昨天给你买的,赶紧换上试试。”

    说罢他转过身去,拿起他昨天穿的那身有好几个补丁的衣服穿起,心里却在想着刚刚那股莫名的伤感。

    随身空间里还有不少小女孩的衣裳,都是异世张伟照着他女儿的身形收集的,可能是想留个念想吧。

    可能异世张伟的魂魄对他还多少有些影响,拿出这套衣服时,他心里才会闪过那股子伤感。

    只可惜那些精致漂亮的外套和公主裙没办法拿出来给雨水穿,外面只能让她还是穿着以前的旧衣裳。

    兄妹俩出门时才七点来钟,还没到上班的点,院子里都没啥人,这时那些邻居们很多都还在胡同的公厕那儿排队呢。

    牵着妹妹出了四合院,何雨柱再次背起小丫头,一路小跑着往金鱼胡同的师父家赶去。

    从南锣鼓巷去师父家再到丰泽园,大体是顺路的。

    平时何雨柱自己走到师父家大约要半个小时,这会儿注射了基因强化剂,他背着雨水不到二十分钟就跑到了金鱼胡同。

    在胡同口的一家早点铺子外把雨水放下来,两人走过去坐下来,要了两碗梗米粥,两根油条、两个烧饼和一个糖油饼。

    靠着东安市场这边的小胡同,一溜的早点铺子,有卖豆汁儿配焦圈的,有卖炒肝的,还有炸酱面、糖火烧、面茶、油条、包子、羊杂汤和驴打滚等等。

    因着都是做东安市场那些个摊主和伙计们的生意,这些早点铺子卖的吃食不仅味道好,而且很实惠,店老板伙计服务也都热情周到。

    闻着油条和糖油饼的甜香味儿,在哥哥背上睡了个回笼觉的雨水马上清醒了,糖油饼一上来,她就迫不及待的伸出小手抓起来就吃。

    吃完早点出来,何雨柱一只手牵着雨水,另一只手拎着个袋子,顺着胡同就向师父朱加德家里走去。

    来到师父家的院子门外,见院门已经是打开的,师兄正在水池子边上洗漱,何雨柱牵着妹妹走了进去,嘴里喊着:“师兄早啊,师父起了没?”

    朱秉益拿着毛巾在脸上囫囵抹了一把才转头说:“哟,傻柱来了,我爹早起了,赶紧进来吧。”

    带着雨水走进堂屋,见朱加德正在吃早餐,何雨柱赶紧上前打招呼:“师父早啊。”

    “嗯,柱子,还没吃早饭吧,来,坐下吃点儿。”

    “师父,我们吃过了,要是没吃早饭带着孩子的,您这胡同口进来可不容易。”

    朱加德爽朗一笑:“哈哈,你这说的倒没错,胡同口那些早点铺子轮换着吃,十天半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何雨柱将手里的布袋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粉彩瓷瓶,他双手将瓷瓶捧出来:“师父,这是我爹珍藏的龙井茶,我也不懂这些,干脆给您送来。”

    朱加德很少抽烟,就喜欢喝茶,一见这茶叶罐都这么精美,那里面的茶叶必然是精品。

    打开盖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豆栗与兰花混合的香气扑鼻而来,他赶紧盖上盖子,可别让这香气跑了。

    知道不收这茶叶何雨柱的心里也不踏实,毕竟他妹妹要放在自家带,因此他也没气:“行,你这份孝心我就收下了。”

    这个时期勤行的师徒还是遵照老规矩,讲究师徒如父子,因此他说收的是何雨柱的一份孝心也没错。

    当然也有些师父不把徒弟当人看,传说中把学徒打死,逼得徒弟去跳河的不能说没有,只是那么做的师父名声也坏了,会被行里人看不起,自然也很难混下去。

    至于说学徒给师父做家务、带孩子、倒尿桶的,倒是很常见。依照老规矩,学徒的第一年就是师父家的勤杂工,伺候师父一大家子。

    不说勤行,基本上手艺人学徒第一年都是如此,其实就是对学徒的人品、心性的考察期。

    何雨柱虽说拜师只有半年时间,可他爹何大清毕竟同是厨师,又托的是他师兄当荐人。

    都是行内人,因此朱加德也没让何雨柱给他家干一年的家务,考察了三个月就直接就开始教授厨艺。

    从这个方面来说,朱加德收何雨柱再重的礼物也属平常。

    更何况之前的何雨柱并不得师父的喜欢,以前的傻柱那张臭嘴怼天怼地怼空气,丰泽园后厨的人几乎都得罪遍了。

    这会儿朱加德业只是看着他兄妹委实可怜才照顾他,毕竟何雨柱是他的嫡系弟子,是请了同行观礼,何雨柱当众磕了头拜师的。

    叮嘱雨水听师娘的话,之后何雨柱骑着朱加德的自行车,载着师父就去了丰泽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