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还没开口同意，心思还在刚才的宴会上。
其实到最后也不能算宾主尽欢，商家家主什么都没说，祁寒谨同样一言不发。
商霍又完全只是看好戏的。
真正开心的，似乎只有大房一家。尤其是林落处，看到祁寒谨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拒绝自己女儿，更是开心。
秦素这会儿都能猜到对方的心理活动，无非是觉得只要没有明显拒绝就是还有机会。
或许两个人之间还有感情，只是这次热搜闹出来的风波太大，祁寒谨拉不下面子等等……
一系列的反应和情绪，秦素好像都能替他们猜到。
她张张嘴，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混杂着另一串。
是那一行人走过来了。
家主似乎是不想再面对这样的修罗场，直接走了。祁寒谨倒是面色如常跑来站在祁越面前，“爸找你？”
“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了什么？”
“问今天的宴会都说什么，有没有重点。”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祁越顿了顿。
其实他说出口都觉得可笑，毕竟祁家这么问简直就是不把商家放在眼里。一个讨论到孙辈婚姻的事，居然仅仅是说到“重点”，就像是平时开会一样。
秦素也没忍住勾勾唇，可一动就意识到，祁越的手臂还在她肩头，两人现在肩并肩站着，全然是互相依赖的模样。
如果说祁越刚才是故意宣示主权，只能说他现在做到了。
祁寒谨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相靠的肩膀上，眉心不易察觉一挑，“叫你回去没有。”
“没有，公司那边也没什么事，我打算先送秦素回去。”
祁寒谨倒是没有说话，反而是身后的商悦溪跟过来。
她前段时间跌落楼梯摔得并不重，现在步伐慢一点倒也算正常，轻轻笑了一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了？怪不得刚才商从素在两家人面前夸你呢。”
“还好。”
秦素还没开口，祁越倒是主动应下。
对两个人之间的事，祁越一直没有什么羞耻感。
商悦溪本来是想挑起事端让两人尴尬，没想到祁越这么主动应下，表情变了变。
居然有点难看。
秦素想笑，可是当着祁寒谨的面偏偏又想绷紧表情，一时间忍得很难受。
祁寒谨看了眼腕表，说是自己回去还有事，先行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和商悦溪单独说话，像是当她不存在。
商悦溪正是不自在，被赶来的商霍救场，说着姐姐怎么在这里不赶紧回家之类的，将人拉走了。
“那我们也走吧。”
秦素松口气。
上车后她还在回想此前和祁寒谨有过的互动。
心里其实有点微妙的难过，因为很早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这件事最后是这么收场的。
难过不是因为在意祁寒谨，而是自己曾经真的付出过一些努力。
对她这样的恶人来说，真心去揣摩对方的喜好，为自己争取一些优势，也是很花费时间的。
“在想什么？”
一处红灯，祁越停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