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素要继续说话时，祁越的手机响起。
是祁家老爷子打来的。
他起身要往外走，迎面撞上了匆匆赶到的商霍。
两人打了个照面，互换一个眼神，商霍从容坐下，“抱歉，来晚了。”
秦素有些想笑。
商家和祁家的婚约今天特地只交了大房来人，怎么这会儿三房的商霍来凑热闹了。
“你们说到哪儿了？不会是让商从素和祁寒谨结婚吧？”
商霍没个正经地扯了扯领带，嘘声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没劲儿了。”
秦素微微皱眉。
怎么听出商霍帮祁越说话的意思？
这两人之前是搭上什么线了么？
秦素没多想，反而是继续说：“如果一定要这个婚约的话，为什么不能是祁越呢？”
“祁越也是祁家人，就像我是商家人。两家联姻都换一个人，结果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对于商家而言，祁家是值得攀附的，大部分原因不在于联姻的人是谁，而是祁家的地位。
争取到这个结果对秦素来说是最好的。
即便她还没想清楚自己和祁越的关系，可起码她不算抗拒，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
“家主，我觉得祁越真的不错。而且祁寒谨先生之前和姐姐已经是大家都看好的一对，这次若是将婚约顺延给我，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呢？祁寒谨先生现在是总裁，代表着整个企业的形象，若是轻易更换伴侣人选，或许会被认为是始乱终弃。”
这个词从秦素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
可却像是一把利刃刺入祁寒谨心脏。
他下意识看了秦素一眼。虽然没打算回应，可心底总归是不舒服。
眼前闪过的场景，几乎都是此前秦素和他独处的样子。
两人之间居然已经变成这样。
桌上的人一时无言。
秦素说了几句祁越的好话便也不再开口。
……
走廊，祁越打完电话不打算再回去。
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不是他能掺和的，最好也不要当着祁寒谨面做什么。
免得别人认为，祁家家庭不和。
他靠在走廊上沉思，手机里跳出几条短信。
祁越，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把姐姐迷走了魂？
你真应该看看我们商家家主的表情，像是活见鬼一样。
姐姐还说了你很多句好话呢。
祁越看着这些来自商霍的短信，皱起眉头。
秦素说他好话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在商家人面前发生了这么多？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祁越还是勾起唇角。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好像的确不该为之前的事太生气。
秦素离开这次让人沉默的宴会，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酒店门口，却看到祁越在等她。
她眼前一亮：“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接了个电话就没人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祁越晃晃手机，“老爷子找我说了点事，我不想回去而已。”
“走吧，我送你。”
说着便揽住秦素肩膀，近乎宣示主权一般的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