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微微仰头，看着商家公馆茂密的树木和灌木丛，侧边车窗是极速往后的风景。
今天这一趟，其实算不得愉快。
但是对她来说，或许是有点用处的，起码她触碰到了一些关于过去的东西。
这样或许就已经足够了。
……
一晚上的休息时间其实并不算充分，秦素一大早起来，刷牙时看到镜中的自己眼底有淡淡乌青。
她一向睡眠不太好，之前和祁越睡睡觉以后还算可以，昨夜去参加宴会回来，躺下翻来覆去想到的都是她的母亲。
秦素甚至拿出手机搜索了秦贞的相关消息，但大部分都停留在二十几年前。
当时秦素还没出生，秦贞也是冉冉升起的昆曲新星。
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关于秦贞进入商家的消息早就消失了，甚至当年和秦贞在一个昆曲剧团的人也都销声匿迹。
秦素深夜又给神秘人发了消息说起这件事，将小楼那个特殊拍卖会的相关信息发给他，让他注意去查查。
对神秘人而言，这也是一种线索提供，他们甚至可以算是互惠的关系。
秦素看一眼手机，神秘人暂时没回复，她也不着急，化好妆便直接去上班。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但秦素原本平静的心情在看到那个走来安排工作的身影时，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祁越……
秦素忽然有种他为什么在这里的荒谬感。
但是想到上周祁越就来视察工作，说是要提前熟悉环境，这会儿是正式来上班了么？
只是没想到，祁越来的是项目部，但手里管的可不止是项目部。
早晨的会议都是祁越开的，秦素不动声色打量四周，看到许多女同事都在偷瞄祁越，甚至还有几个男同事……
秦素心想，和自己之前的推测差不多。
比起已经“名草有主”的祁寒谨，祁越受欢迎的程度的确更重。
刚开完会，秦素要收拾东西离开，就听到祁越点名：“秦素，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听到这话的同事面面相觑，无数视线落在秦素身上，连同周舒然和顾明珠。
秦素却反应平淡，恭敬道：“是，祁先生。”
听到秦素对自己的称呼，祁越挑眉，但没说什么，迈着长腿自己先离开会议室。
秦素走出会议室时，还听到同事们对于祁越的议论。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她微微勾唇，可不是么。
只是祁越这三把火，烧的可不一定是工作。
秦素将手头的东西放回座位上才打算去找祁越，转身时瞥见黄乐乐欲言又止的脸，知道她一定是想八卦什么。
秦素没理会，却能感觉到不止黄乐乐的目光凝在自己背上。
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还是她刚来祁氏的时候。
时隔数月，祁越的出现和点名，再次让秦素处于风口浪尖。
不过秦素对这样的场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一路目不斜视的来到祁越的办公室，抬手敲敲门。
“进来吧。”
祁越的声音很快响起。
秦素撇撇嘴，手放在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