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谨垂眸看着秦素，视线从她的眉眼落到挺翘鼻尖，最后是莹润的唇。
她今天的妆是明艳的，正红色在她嘴上一点不突兀，反而将她大气五官的韵味完全勾出来。
昏暗的楼梯间，秦素像是一只漂亮的妖精。
此刻她也的确做着像是妖精一样的事，原本拉着领带的手绕到祁寒谨胸口，轻轻摸了一下。
一瞬间，秦素其实有些惊讶。
祁寒谨居然也有健身的习惯么？胸膛硬邦邦的，显然和祁越一样是脱衣有肉的类型。
手感不错，她多摸一把，柔软的身子也直接凑上去，像是无声的邀请。
“祁总，我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这句话秦素声音更低，低得像是一种细碎呢喃，连祁寒谨一开始都没有听清。
他微微低头，“什么？”
秦素只是笑着不说话，手又在男人胸膛揩油。
她忽然觉得和祁寒谨比起来，自己似乎才是一个女流氓。
而祁寒谨脸上原本正经的表情，也随着秦素的动作渐渐沉了，却并不是严厉，反倒是某种克制和压抑。
男人眼底清晰的欲念浮现，秦素却停手了。
她轻巧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如同游鱼从祁寒谨怀里游走。
“明天见，祁总。”
今天是周日夜晚，明天上班，秦素又会是那个正经的员工。
至于祁寒谨……
秦素已经轻轻离开楼梯间，他还站在那里，眼眸中幽深的海浪许久才消散。
楼梯间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假面落在那，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许闪光。
小楼的宴会已经过了半场，宴会上留下的人并不多，秦素也没打算回到大厅，反而是直接离开。
商家公馆设计很是特别，尤其是这座暧昧的小楼，临近公馆西门，楼下便有停车场。
秦素出来望见无数豪车罗列在一侧，甚至还觉得有几分震撼。
一阵风吹来，她整理发丝时忽然意识到，假面被丢下了。
但是现在也不可能回去再取。
秦素咬牙，刚想要怎么穿过商家大门离开，旁边一辆车子忽然开了灯。
她抬眸望去，若有所感。
而车子里果然是商霍。
等秦素上了车，男人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略有不耐：“去了这么久？”
小型拍卖会都结束了，她还没回来。要不是相信秦素说的不会不告而别，商霍在这里等着其实差点就走掉了。
“商霍，我只答应你不会自己直接走人。”
秦素捏捏眉心，一下子从和祁寒谨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中抽离，有一瞬间的晕眩。
商霍勉强压抑着怒气：“可是你去了太久了。”
他都以为她走了。
“补妆的时候透透气而已。”
秦素回答的仍旧简单，看似滴水不漏，可其实什么都没多说。
好在夜色已深，她不用呈现太精湛的表演。
最终商霍还是没再追问，只是发动车子，随后淡淡道：“送你回去。”
秦素淡淡应了声。的确是疲惫了，多余的话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