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因为那件事受了刺激，记忆还停留在以前，或许认识我。”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说动了妇人，她点点头：“你跟我来吧。”
秦素跟在她身后，朝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
两人刚在门口站定，妇人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敲了敲门，“明月，你以前的同学来看你了。”
门里面没有传来什么回应。
妇人转过来，说：“可能是在乱写乱画，没有听到。”
说完直接推门进去，秦素诧异一瞬，跟着进门。
果然看到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赵明月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白色裙子。看得出裙子已经穿了很多年了，洗到泛着死白的程度。
她手部的动作很快，好像在纸上不停的乱画。
秦素对妇人点点头，争取她的同意后自己上前，站在赵明月身边不远处才看到她在纸上画的内容。
赵明月拿着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在纸上涂画的也是一些黑色线条，大片的黑色几乎看不出形状。
对她来说，涂鸦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而非是爱好。
妇人也走过来，站在秦素身边小声的说：“几年来她都是这种状态，家里被他画过的纸张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也都被我收起来了。”
说着忽然变了口气。
“我了解我的女儿，她绝对不会是做出那种事的孩子。那件事绝对不是她的错！”
秦素不言，听到妇人激动的又说：“我知道的，我们家明月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起初她回家时跟我说遇到了坏人，我当时没有注意，想着可能是同学之间的打闹，毕竟女儿一直都是好学生，但是并不出众。她的性格软弱，可能会遭遇一些人欺负，我和孩子他爸都没有多想，谁知道居然会是这样……这孩子就和我们说了一次，后面不管是肚子痛还是穿衣服的改变，我和孩子他爸都没有注意……”
说着说着，妇人失声大哭。
“要是我们早点知道她说的居然是这件事，或许她也不会被学校劝退……我真恨，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有找过当年和她同一个班的同学，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实话。”
“最多也就是说，明月是被欺负了，可问到是谁，也没有人肯告诉我一个名字。”
秦素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转过来看她，动动嘴唇：“阿姨，我知道的。”
妇人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秦素的手，“你既然当年是她的同桌，应该知道是哪些人欺负她吧？”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先找你问问呢？”
秦素轻声说：“商从素。”
夫人绞尽脑汁想了会儿，似乎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疑惑又警觉的看着秦素。
秦素便说：“阿姨，我当时家庭情况有些复杂，严格来说不算是那个学校的学生，是中途插班而后又转学的。”
妇人这才像是了然一般，“怪不得我之前没找过你。”
从赵明月同学的资料里好像也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