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某天放学，商悦溪过来找秦素，意外听到秦素身边坐着的女生的名字。
赵明月，常年位于年级前十，外表并不出众，只是一个干净又庸俗的优等生。
秦素照例低头跟着商悦溪走，却听到商悦溪很感兴趣的问：“你叫赵明月？哪个玉e？”
赵明月并不知道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个外形漂亮但内心如同恶魔的少女，只是惊讶居然有这样外表光鲜的同学和自己搭话。
她怯生生的回复：“就是月亮的月。”
“哦……我名字里也有个悦字，不过我是愉悦的悦。”
商悦溪对赵明月笑。
赵明月也笑，笑容真心实意又带着一些害羞和局促。
可一旁的秦素却看向商悦溪，对方脸上的笑容让她触目惊心。
那并非是一个同学对另一个同学展现出的善意，更像是恶魔看到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而露出獠牙。
当时还是少女的商从素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天以后，商悦溪对赵明月格外热情。而赵明月原本很高兴自己交到一个朋友，还会对是同桌的商从素说起。
赵明月不知道，那是自己噩梦的开端。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被学校退学更是终结。
“既然这样，你就进来吧。”
赵明月的母亲到底是开了门。
她将秦素打量一遍，从衣着判断对方应该也是个普通人，但看着秦素的气质和五官却又不像。
妇人有些疑惑，看着秦素站在厅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的摆摆手：“我给你倒杯水，你坐吧。”
秦素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或许是因为她太出众的外形，让这一家人本能的害怕招待不周。
墙皮剥落的墙壁，洗到发白的电视盖布，被油烟熏黑的厨房门框……
无一不表现出这家人的落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素对这样的环境一点都不算陌生。
秦素刚出国的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
她只是不怎么去想起这段时光而已。
眨眼间，妇人已经端了杯水过来。显然家里之前也有来过人，她拿的是一个一次性纸杯。
秦素很有礼貌地接过，也没有急着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不喝，反而是捧在手心：“那赵明月她现在人呢？”
妇人愣了一下，不自觉的看向其中一扇紧闭的房门，叹口气说：“明月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和别人见面，你和她说话她可能也听不懂。”
秦素一下想起神秘人给她的那些资料。照片中的赵明月穿着邋遢，目光空洞，看起来像是有某些障碍。
她斟酌一下用词，问道：“是心理和精神方面的问题吗？”
妇人苦笑：“对。我们现在已经习惯这件事了。但你如果以前没见过，或许会被吓到。”
秦素摇摇头，小心翼翼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去看看她。”
趁着妇人还没开口，她又说：“我们以前毕竟是同桌，阿姨。”
“我想，或许我来会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