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妈妈，可是却从商霍的语气和眼眸里，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商家人到底了解她什么呢？
一开始是因为母亲带着她在商家生存，后来又是因为她自己太过出众，差点被培养为商家最好用的“交际花”，就像她的母亲。
一切转折都在几年前……
“姐姐，你在想什么？”
商霍的话语拉回秦素的思绪，她只是问：“你对我真的没有别的要说的？”
知道身份后，商霍只是叫她姐姐，也让秦素有些不习惯。
商霍扬唇苦笑：“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可是你会告诉我么？”
“不会。”
秦素回答得干脆利落。
来的路上她就已经考虑过很多可能，但唯独不考虑和商霍解释自己的问题。
商霍并不生气，只是一脸了然：“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没什么要问的。”
秦素心想，和聪明人说话到底是爽快的，他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回去吧？”
秦素没了看风景的心思。
晚风渐渐变得有些凉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却一直没什么含金量，秦素不喜欢这样无意义的纠缠。
时间宝贵，她通常都会选择花费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商霍抽出一根烟点燃，打火机的火光一瞬而过，只剩下指尖明明灭灭的光芒。
他没有说话，几乎是沉默地抽完半根烟，找了个垃圾桶将烟掐掉，这才转身对秦素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秦素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想到商霍这个人，秦素并不打算把商家的人看的多么天真。
商霍不过是因为目前无法从她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举动更加保守，也或许是商悦溪和他说了一些秦素猜不到的东西，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总之，秦素不会因为这次对话产生什么多余的情绪。
回程又是一路沉默，商霍身上还有若有似无的烟味，秦素索性将车窗打开，风声也将二人之间的空隙完全堵住。
谁都没有说话，秦素的心情却并不沉重。
商家不过是她的目标和玩物，即便他们知道自己回来了又如何呢。
她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可是商家这些人，却还习惯用之前的目光来审阅她。
临近下车时，秦素又被商霍叫住，她站在车外微微朝里面弯腰，“怎么？”
商霍动动嘴唇，看得出来的确有什么要说，可是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下次再见。”
秦素扑哧一笑，“再见。”
像是礼貌的告别，又像是对商霍说话的肯定。
秦素关上车门走开，听到后面一直没有传来动静，便知道商霍还没走。他的目光落在秦素后背。
秦素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步伐依然摇曳生姿。
总得来说，今天是不错的一天……
秦素想着走到楼下，余光却瞥见什么，抬眼轻轻一扫。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
秦素有点印象，像是祁越那辆车。
祁越在这里做什么？
秦素没多想，很快目不斜视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