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时间，秦素已经换上另一件裙子。
和今天假面舞会那件银色裙子不同，这次秦素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露出白皙修长的肩颈线条，收腰和大群摆的设计，又多了一些优雅俏皮的感觉。
秦素踩着一双芭蕾舞鞋式样的平底出门，慢悠悠走到她给商霍发过去的时间。
商霍还是白天那套西服，只是已经将外套脱了，只剩一件白色衬衫和藏蓝色西裤，连脖子上原本的领结都已经不知所踪。
他在路边靠着，高大俊秀的外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秦素慢慢走过去，瞥见商霍的车子停在不远处。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可是这会儿却没有安安稳稳坐在车里，反而是在路边等她。
秦素知道，商霍的心情已经被影响了。
就连独自坐着那种不安和烦躁也已经无法承受了，所以才需要透透气。
意识到这一点，秦素的脚步微微迟疑，但还是很快来到了商霍面前。
“你找我？”
秦素抬眸看着他。
既然已经知道彼此身份，也就没必要再伪装。
而商霍看到素面朝天的秦素，眼底多了几分波澜，但随即很好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秦素……”
商霍只是叫了秦素的名字，却没有多余的话，连脸上都写满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吧。”
秦素倒不是很在意对方会有怎样的表现。
她只知道，商霍这会儿会这样，是因为已经和商悦溪说过话了。
商霍勾唇不言，只是视线在秦素的素颜上又扫视一番。
这女人的确是很美，不仅仅是妆容修饰，而是素颜都十分出众。
她的五官就像是电脑建模出的标准美人，不管是哪个地方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可是偏偏又美得特殊，在人群中不会找到第二个秦素。
或者说，商从素。
商霍在心底咀嚼这个名字，想到商悦溪对自己说起秦素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他第一时间是疑惑，自己的女伴怎么会认识商悦溪。
听到商悦溪说出“商从素”这个名字，商霍才感觉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秦素，商从素。
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他依旧对于之前商家有一个姓秦的女人有一点印象。
似乎，跟某个叔叔有点关系。
商霍想到这，心头情绪翻涌，一双眼睛深不可测：“上车吧。”
秦素知道他这会儿没心情和自己说话，倒是没有拒绝，歪头说：“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商霍没有再很绅士地给秦素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秦素倒也是不恼怒，只是乖巧地上车将自己安全带系好，“我们要去哪里？”
反正商霍早晚都会开口。
她并没有被凌迟的感觉，只是的确摸不透商霍在想什么。
以前在商家那段时间，秦素和商霍的交集都很少，也难怪商霍一直都没认出她。
商霍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的动作，彰显出他此刻紊乱不平的心绪。
秦素瞥一眼他的侧脸，看着商家人如出一辙的下颌线，而后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