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秦素收起手机。
商悦溪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今天这一趟收获颇丰。
不仅听到其他人议论商悦溪的安排，把她的项链给弄掉，而且现在还录到商悦溪欺负助理的重磅新闻。
虽然在听商悦溪发疯时，不可避免让秦素陷入对过往的回忆，但总的来说，这一趟很值得。
秦素迅速调整好心情，攥着手机到一边无人的角落，静静等待着。
过了会儿，休息室的门果然被打开了。
从里面传出的，还有商悦溪不耐烦的声音：“以后还是多长点心，不然你这个工作迟早是保不住的。”
听到商悦溪开门还要说这么一句，角落里的秦素嘲讽的勾起唇角。
此时秦素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之下，显得她的表情越发凌厉。
即便是已经发泄完毕，商悦溪还是要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
甚至还要让别人担惊受怕……
可商悦溪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小助理离职呢？
毕竟小助理可是手握她的那么多黑料。
不过想必以商悦溪的身份，想把一个小助理在这个圈子彻底封杀，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等秦素多想，商悦溪踩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秦素深吸一口气，从阴影中闪现出来。
确认商悦溪已经走远，秦素朝着那个休息室走去。
小助理还在抽抽搭搭地哭。
秦素走过去时，小助理还在偷偷抹眼泪，拿着手机点点，像是在跟谁说自己刚刚受到的委屈。
然后就往门口走，却在门口注意到有别人时猛的顿住脚步。
小助理抬头看着秦素，眼眸中明显满是诧异。
秦素扬唇一笑，笑容里却满是怜惜。
“你是……”
没等小助理说完，秦素伸出手拉过她的手。
女人的皮肤细腻光滑，而且动作温柔，和刚才的商悦溪形成鲜明对比。
一时间，小助理愣住了，也忘记了反抗。
直到手被秦素扒开。
秦素在她手心里塞进一张纸条，又将她的手虚虚握拳推回去。
看着小助理还要开口，秦素一根手指竖立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小助理似乎是被吓到了，居然真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秦素。
秦素则轻声说：“这样了都还不想跳槽吗？”
闻言，小助理更是浑身一震，看向秦素的目光也连带了几分探究。
秦素又说：“你还要挨多久的打？”
在小助理诧异的目光里，秦素悠悠转身。
而在她身后，可怜的小助理终于开口：“你是谁？”
秦素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
如果她真的决心改变自己目前的境遇，自然会翻看那张纸条。
如果小助理不想自救，就算秦素跟她说再多也无用。
只是在经过拐角时，秦素的面色还是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计划完成的喜悦，看到商悦溪吃瘪的样子，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
倒是可怜小助理了。
但的确，这个被欺负的，受尽委屈的人，像极了从前的她。
她救救她，顺手的事。
秦素靠在墙边深呼吸，打算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