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王心卉脸都被打的偏过去。
几乎是瞬间，被打的半边脸就泛起火辣辣的疼。
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摸，但是商悦溪却看出了她的动作，直接扯住她的手腕，“怎么？觉得疼？知道被打脸是什么滋味吗？”
“刚才那个负责人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觉得像是被打脸了，你懂不懂？”
王心卉站着，脸都不敢别过来，手腕被商悦溪扯住也不敢挣扎，只是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别人只知道商悦溪是商家的大小姐，是一个女明星，而且知名度和影响力都在缓步上升。
但只有王心卉和其他商悦溪身边的人知道，在商悦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到底是怎么腐败而恶臭的里子。
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王心卉几乎是逆来顺受的，等待着商悦溪将怒火发泄完毕。
“王心卉，说话啊。刚才不还给自己解释么？现在怎么哑巴了？”
商悦溪扯了扯王心卉的手腕，强迫她转过来看自己，发现她眼底泪光晶莹，却没有任何怜悯。
王心卉眼光瑟缩，浑身还在发抖，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商悦溪反而笑了，似乎对于她看到的结果很满意：“哭？哭有什么用，能让你长记性，知道下次应该怎么做么？”
王心卉急忙点头。
“呵，知道？”商悦溪语调微微上扬，却又毫不气甩开王心卉的手。
她现在像极了一只狩猎的豹，却在猎物倒地以后不急着结束战局，反而是打算将猎物的自尊也尽数剥夺。
豹将猎物踩在脚底，优雅地扬头。
而就在猎物以为以为结束，寻机逃跑时，再毫不气给予一击。
王心卉本以为这次责骂到此结束，没想到在自己手臂被松开的瞬间，商悦溪反手又是一耳光。
响亮清脆的声音，即便是门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秦素听到的瞬间也忍不住微微偏头，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被商悦溪欺负的那些年，仿佛是被雕刻进血液的恐惧，以至于即便此刻主人公不是自己，秦素的灵魂深处也在跟着战栗。
她捏着手机，看着录音的秒数在一下一下跳动，心绪一下一下平复下来。
房间内，商悦溪还在骂着，两个耳光之后她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也早就顾不得自己此刻是否优雅。
甚至有一些污秽不堪的词语，接连从商悦溪口中冒出。
王心卉终于是忍不住哭出声了：“悦姐，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的……”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可以发脾气，但是不要气坏了身体！”
秦素听着，手指用力攥紧手机。
多么熟悉的戏码，还有熟悉的道歉。
曾经她被商悦溪欺侮的时候，最后也是如此。
商悦溪从来不会觉得是自己错了，而是认为自己的怒火都是有来由的，所以她一定要别人认错。
只要别人认错，商悦溪便是一副原谅别人的派头，一切都会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