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渊的样子，姜月月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跟程渊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程渊如此的郑重其事。
“你说！”
姜月月作洗耳恭听状。
沉默半响，程渊缓缓开口：“我的感情出问题了。”
只是第一句话，姜月月的瞳孔便猛的一缩。
程渊注意到她的表情，心里一叹。
不过他确信，坦白无论是对姜月月，亦或是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两人现在还是朋友关系。
最坏的结果，至少也可以永远维持朋友关系。
如果现在不说，等两人的关系发生质变，事态必然失控。
随后，程渊将他与白露从相亲开始，直到两人都因为各自的原因，不准备做普通情侣，选择做一对有需求时才互相抚慰的情人这件事，大致说了一遍。
其中，程渊只隐瞒了系统。
把他拥有的金钱归功于炒股。
其他事情，他没有一丝隐瞒。
说完之后，程渊便默默观察着姜月月的表情，试图能从中得到一些她情绪变化的反馈。
然而，姜月月只是最开始明显惊了一下，之后她的脸上便没了表情。
小雪不知何时变成了鹅毛大雪，很快就将两人的衣服和发丝都披上了一层白色。
沉默了许久，姜月月平静开口：“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炫耀你现在是拥有情人的人？”
程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想什么呢。”
“我就是觉得，我好像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了，担心你会嫌弃我，不再认我这个朋友。”
“在你心里我们的友谊就这么脆弱啊？”
姜月月佯装生气：“放心吧，别说你只是变成渣男，就算是成为了海王，你也还是我朋友。”
“你忘了吗？”
“以前所有人都嫌弃我的时候，只有你永远不会嫌弃我，永远愿意站在我身边，为我跟别人吵架，甚至打架。”
“你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为什么不能为你做相同的事情？”
“放心吧。”
姜月月拍了拍程渊的肩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不会嫌弃你。”
“嗯……”
程渊心情有些复杂。
“行了，就这样吧，送我回家。”
姜月月又重新挽上程渊的手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渊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白露之后，我还遇到了一个女生，她特别缺钱，找上了我之后，我没忍住诱惑……”
姜月月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还有吗？”
“没了。”
程渊摊手：“就她们两个。”
“操，你还真变成狗渣男了啊！”
姜月月久违的吐出国粹，狠狠在程渊肩膀上锤了一下，随即捂着手疼得龇牙咧嘴：“你太硬了，自己打自己一下！”
“……”
没有犹豫，程渊自己捶了自己一拳，发出一声沉重的锤击声。
声音之大，让姜月月的眼皮都猛的跳了一下。
她更生气了：“你是猪吗？让你捶你就捶？”
程渊无奈。
“送我回家！”
鹅毛大雪之下，两人默默的走着。
一直到姜月月家的小区门口，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就到这里吧。”
姜月月松开程渊，小跑着进入小区。
随后又加快了步伐，转眼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程渊怅然若失。
却也大大松了口气。
这个结果，倒也并不算坏。
回去的路上，程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只胖胖：“你就是个混蛋！！！”
次日。
程渊和白露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开心点呀，人家也没跟你断绝关系，黑着个脸干嘛？”
“来笑一个？”
白露幸灾乐祸，笑盈盈的调戏着身旁的程渊。
程渊无奈：“我没有黑着脸。”
“给你画个月亮都能演包拯了，还不黑。”
程渊不说话了。
整个自闭。
中午，两人走出高铁站。
开上A6，直奔黄大宏发过来的售楼部地址。
刚到位置下车，黄大宏便从售楼部的门口小跑着迎上来。
几根顽强的发丝在他越发稀疏的头顶飘扬着，略显滑稽。
“程少，好久不见啊。”
黄大宏激动的上前与程渊握手。
这可是大金主啊。
开口就是最低两千万的楼房，不仅种类不限，价格有所上浮也能接受。
简直神仙户！
“行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带我去看房。”
程渊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淡淡说道。
黄大宏顿时收敛笑容。
这位爷好像不太开心，他还是别笑了。
“好的程少，不过看房的话，需要这家售楼部的经理来带，我这就联系她。”
程渊没说话，淡淡点头。
一阵香风袭来。
白露高挑婀娜的身影出现在程渊身边，挽住程渊的手臂。
黄大宏眼皮跳了一下。
暗道不愧是程少，上次那种级别的美女居然也舍得换掉。
悄悄看了眼程少的这位新女伴，他的心中又是一惊，这位居然也是顶级美人！
卧槽！
万恶的有钱人。
心中疯狂吐槽，他的面色却更加恭敬了几分。
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
“邓经理，我这边的户过来了，你看方不方便现在过来去看房……喝茶就免了，直接去看房……嗯，请尽快！”
挂断电话，黄大宏恭敬道：“请程少稍等一分钟。”
这时，一辆大红色的宝马X6在A6旁边停下。
好奇看了一眼的白露，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下一刻，男人惊喜的声音传来：“露露？你怎么在这里？”
程渊皱眉看去，便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麻脸男人正兴奋的向自己跑来。
耳边，白露恼怒的话音也随之响起：“何勇，大家也不是很熟，还请叫我全名，别让我男朋友会误会。”
“你男朋友？”
满心满眼都是白露的何勇这才注意到，白露身边站着一个高瘦的年轻男人，一条手臂正被白露紧紧抱在怀中。
只是一瞬，他的眼睛红了。
相亲的时候白露爸妈对他很满意，白露可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竟然抱着其他男人的手？
“我*你妈，你他妈是哪里来的小白脸，也配做白露的男朋友？”
他抬手指着程渊，破口大骂。
“放开！”
程渊轻声开口。
语气很轻，却带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白露下意识就松开了程渊的手。
随后，程渊缓缓走向那麻脸男人。
“你……你想干嘛？！”
不知为何，脸色沉静如水的程渊，只是一步一步走来，却让何勇有种窒息般的心悸感。
“你别过来啊，你你你想干嘛？”
何勇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
啪——！
程渊的手挥出残影，重重扇在何勇脸上。
何勇应声而倒，头冒金星。
晕晕乎乎间，他感受到嘴里有几颗硬硬的东西。
下一刻，他只觉得胸前的衣服被收的很紧，随后整个人被缓缓提起，升高。
程渊单手将拉耷着脑袋，四肢瘫软，半边脸颊高高隆起的何勇举到与自己平视的位置，淡淡开口。
“老子今天很不爽，撞老子枪口上，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