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姜月月和程渊齐齐一愣。
她想干嘛？
难道是想试探自己跟胖胖的关系？
程渊惊疑。
话说自己刚才心虚什么，自己跟胖胖清清白白好吧。
一旁，姜月月已然俏脸通红，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俩铁哥们。”
“是吗？”
白露促狭的看着姜月月：“我还在想我弟真有福气呢，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姜月月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把目光看向程渊，发出求救信号。
摸不清白露的心思，不过程渊现在又重新有了底气。
本来就没有猫腻，他怕啥啊。
所以接收到胖胖的信号后，程渊轻松笑道：“你别听我姐瞎说。”
“话说，你一个人来逛小吃街？”
“不是，小雅今天约我出来逛街。”
说着，姜月月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烤羊肉串的烧烤摊子。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甜妹，正直勾勾的看着老板撒孜然的操作，一副很馋的憨憨样。
“美女，你的面筋好了。”
这时，姜月月身后不远处一个烤面筋摊子的老板叫唤了一声。
“哦，好。”
姜月月对二人笑了一下，转身去取她的面筋。
趁着这个间隙，程渊忙小声问：“干嘛要冒充我姐？”
白露笑容促狭：“我要说我是你女朋友，你跟你这位铁哥们不就玩完了么？”
“啥意思？”
程渊呆了一下，不太能理解：“难不成你还要撮合我们？”
“那我给她摊牌？”
“……”
程渊想说摊牌就摊牌呗，可话到嘴边，又莫名的心慌了一下，没说出口。
白露翻了个白眼：“得了，我还没大度到可以去帮你找女人的程度。”
“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而已，忘记我们是情人了吗？你出手那么大方，我总得有点身为情人的自知之明吧。”
“额……”
程渊心虚：“你真准备一直做我情人？”
“如果你不介意我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我不介意转正。”
程渊尬住。
“你有一点很不好。”
白露笑呵呵的说道：“你现在外边至少还有另外一个情人吧。”
程渊神色一惊，正欲开口，就又听白露说道：“不用掩饰，我在你身上闻到过她的味道。”
“你不觉得，既然想做一个多情的人，就不能太温柔吗？”
“比如现在，你的正确做法应该是警告我，让我别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做不到就让我滚蛋，别破坏你鱼塘的安宁。”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试探我？你很在乎我的感受吗？”
“既然那么在意女孩子的感受，为什么不做一个专情的人？”
“深情和滥情同时存在，不累吗？”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对待情感的处理方式了。”
程渊深深怔住。
脑中不断回响着白露话语。
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吗？
程渊从没想过这么多。
事实上，他虽然想着要做一个渣男，但得到系统到现在，他都没有对任何人主动击过。
甚至想都没想过主动对谁出手这种事情。
跟白露的结合，更多是一时兴起的冲动。
是成年男女压抑已久的不甘寂寞。
汪蓉求财，是自己送上来的。
仔细想来，他真正动过心思，且不止一次的，只有胖胖。
并且，也明知道胖胖对自己有了超友谊好感的迹象。
可他却始终不敢付出半点行动。
真就因为她是好朋友？
不是的。
正如白露所说，他太温柔了。
他害怕伤害到别人。
如果能早点意识到胖胖对自己的情感，他绝不可能再跟白露发生关系。
甚至后来的汪蓉也不可能再爬上他的床。
但现实却是，他跟白露发生关系在前，并说好了做情人。
这份缺乏约束力的关系，让他又毫无压力的接受了汪蓉。
等回过头来意识到他跟胖胖的情感时，因为有了白露和汪蓉的存在，他已经不再敢去正视了。
事实上，明明都说好了只做情人。
他确实应该如白露所说，要狠心一些。
就连跟白露订婚这件事，他都应该拒绝的。
那是给自己埋隐患！
可他就是太在意白露的感受。
这是他的本性。
该怎么办……
抬头望着白露，程渊的眼神满是迷茫。
“你啊……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一个人。”
看着程渊的眼神，白露莫名的揪心，无奈扶额：“既然狠不下心，那你要不要试着坦白？”
“坦白？”
程渊不懂。
“大概就是……以后你看上了谁，就先上去展现一下你的小情人们，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啊？”
程渊莫名震撼：“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渣男？”
“哈哈哈……对。”
想到程渊干这事时的画面，白露突然觉得莫名喜感，噗嗤笑了出来，随即摆摆手道：“不好意思，没忍住，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
特意又多要了两串面筋姜月月走了回来，疑惑问道。
程渊嘴角抽了抽。
他要给胖胖坦白吗？
说他现在有两个小情人？
只是想一想，脚指头就已经要在地上扣除三室一厅了。
“程渊昨天买的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白露憋着笑。
“嗯？”
姜月月萌萌的眨了眨眼，没搞懂笑点在哪里。
于是将两串面筋递到两人面前：“帮你们买的。”
“唉！！！”
“你不是那个……那个谁吗？”
这时，拿着一把羊肉串的江雅跑了过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程渊。
“程渊，谢谢！”
“哦哦哦，嘿嘿。”
江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看向白露。
“我是程渊表姐，白露。”白露笑盈盈的道。
“你好你好，我叫江雅。”
江雅笑嘻嘻的递出一根羊肉串：“来一串吗？”
白露笑着摇头。
姜月月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于是也冲白露甜甜笑道：“我叫姜月月，很高兴认识表姐你。”
“哟，这就跟着程渊叫了呢？”
姜月月一呆，又闹了个大红脸。
程渊看不下去了：“走走走，一起逛。”
于是四人结伴，逛起了蓉城的夜市。
九点。
江雅打车走了。
白露也表示她房车距离不远，她可以自己回去。
本来姜月月也要打车的，但白露坚持要让程渊送一程。
夜市距离姜月月家其实不远，也就二十分钟钟路程，两人决定步行。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街道上行人渐稀。
姜月月习惯性的挽住程渊手臂，脸蛋红红的，气鼓鼓的说：“你表姐也太坏了，老是拿我们开玩笑。”
程渊没回话，勉强的笑了笑。
他知道白露硬让他送姜月月是什么意思。
他也知道，情感上，他不应该做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只是……真的很难开口。
“你怎么了？”
姜月月停下脚步。
程渊脸上的苦涩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唉……死就死了。
程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次睁眼，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胖胖，有些事情，我要给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