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她才拿到这块表,不想被他发现,还特意藏在她梳妆台抽屉的最深处。

    刚才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偷偷跑上楼装进红包中,揣进衣服口袋。

    江时白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表盘,冰凉的触感丝毫没有动摇他那颗滚烫灼热的心。

    在日本珠宝展览会时的那句话,只不过是他吃醋无心之话,没想到她会一直记在心里。

    这份新年礼物价值不菲,已经无法用金钱衡量。

    “怎么会嫌弃,明明是和乖宝一样的无价之宝。”他掀起眸子,深邃幽暗的眼底装满温柔,满心满眼只有她。

    眼前的女人神色伪装得极好,瞧着平静淡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出卖她的真实情绪,紧张的情绪轻易流露。

    白色大衣微微敞开,和他身上那件同款的卫衣简约大气,衬得她那张白净的小脸越发有生气,深棕色卷发慵懒随意,明艳动人。

    光是站在他眼前,就能轻易摧毁视野中除她之外的风景。

    许羡闻言灿烂一笑,明眸弯起微小的弧度,忍不住夸赞她自己,“许设计师的第一块手表,当然意义非凡。”

    她矜娇地抬了抬下巴,像是贵气傲娇的小公主。

    江时白语气带着淡淡的喜意,“江太太给江先生戴上,礼物才算送完整。”

    说着,他卸掉戴在腕骨处的名表,随手揣入口袋,一副无所谓的举动,不同于他对待掌心那块表的态度,小心翼翼,稀世珍宝,生怕磕着碰着。

    许羡垂着头,接过腕表,借着院子里明亮的灯光,亲手给他戴上表。

    她特意量过衣帽间展示柜中表带的长度,按照他手腕的尺寸定做,几乎不需要调试,恰到好处。

    江时白的视野中,女人低头戴表的动作格外神圣。

    表盘泛着冷光,男人锋利的腕骨和它十分相衬,仿佛融为一体似的,天生如此,内敛沉稳是他的内核,也是腕表凸显的寓意。

    他和表一样神秘莫测。

    送完红包之后,两人没有在室外继续停留,回到房间许羡先进入浴室洗澡,江时白十分黏人,偏要一起洗。

    这回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理由也正当有理,万一两人都在洗澡,没有收到她妈妈卧室数据异常的提示音怎么办。

    江时白没法说出反驳的话术,头一次没有得逞。

    等她洗完澡出来,江时白才进去洗澡。

    男人洗澡的时间仿佛天生比女人短一样,许羡才护完肤和吹完头发,他就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白毛巾随意搭在头顶,单手摁着粗鲁地擦着水渍,额前乌发滴下的水珠顺着立体的眉骨滑落,沿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砸在精壮的上半身。

    壁垒纵横的胸肌和腹肌连成一片,冷白的肌肤亮到发光,妥妥的男妖精出浴图。

    更别提他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系在窄腰处的结仿佛不紧,有随时掉落的风险,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凸起的腹肌没入浴巾顶端,滑入深渊。

    许羡的视线不争气停留在他身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现在不得不承认,他的腹肌的确比她出租屋里的照片更加漂亮。

    最主要的是她看得见,摸得着。

    怕他待会儿调侃她,许羡做完最后一个护肤流程,立马拿着小刀走到角落里,拆开江时欣给她的新年礼物。

    上午去老宅时,江时欣特意将她喊到楼上,神神秘秘将一个密封严实的盒子递给她,让她今晚务必拆开,有惊喜。

    一直忙到现在,她才想起这件事。

    小刀划开胶带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十分清晰,江时白边擦着头发,边抬眼望过去。

    只见那双莹润粉白的小手中多了一条粗粝的皮鞭,还有一把银色的手铐。

    铁制手铐相撞的声音无比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