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两个小的一眼,直接无视已经僵化了的苏洛香。
“要不是我窥探天机,算出这不孝徒弟近日有难,妳以为我愿意下山陪妳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娃娃们折腾?”
“我一把年纪的人,也该过些逍遥自在的日子,顺便再安度晚年了,你们两个小的若是还有良心,将来生了娃娃,别忘了带来山上给我玩玩。”
官宁儿被老头儿调侃得耳根子直发烫,生娃娃这种事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
而景呈御也在服下药丸之后,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至于苏洛香,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眼下所发生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她万万没想到,她精心所策划的这一切,最后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事后,苏洛香被景呈御派人送到了皇宫任皇帝处置。
景呈轩在得知七弟险些被那个坏女人所害之后,当场便大发雷霆,将苏洛香所谓的郡主称号剥夺。
他的后宫,有一个非常善妒的妃子,那日在皇宴上看过苏洛香的容貌后,担心皇上会将苏洛香纳入后宫影响自己的地位,所以对她始终忌惮防备。
景呈轩便将苏洛香收进宫里,降为侍女,丢给那善妒的妃子任她摆步去了。
女人之间的报复一向非常残忍,不过景呈轩并不介意,他倒想看看这个苏洛香在做了那么多蠢事之后,上天究竟会给她怎样一个结局。
安陵王武子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抓入狱。
朝庭这次派出大量心腹里应外和与之对抗,武子鹰虽本事过人,精于算计,最终还是寡不敌众,中了朝庭的埋伏。
而他手中的那几十万军队,也被朝庭直接收编,军权大印,如今已被皇帝所握。
景呈轩在南岳统治者的地位,将坚不可摧。
莫上离离开京城后,七王府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景呈御身体里的毒虽然被解了,但三日续情散的威力非常大,这几日他始终觉得浑身无力,脑袋发晕,就连吃饭,也要官宁儿从旁小心侍候着。
莫上离临走之后曾说过,三日续情散药性属阴,剧毒无比,对人体造成的伤害非常大,就算毒解了,也要再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景呈御倒也不急,每天心安理得的被官宁儿照顾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不过那个糟老头儿该走的时候不走,该留的时候又不留,本王还有事要问他呢。”
“咦?王爷还有什么事?”
看了她半晌,脸不红气不喘道:“三日续情散虽然威力很大,但效果却很不错,如果当初解药是下到了妳的身体里,本王倒宁愿这毒一辈子也解不掉……”
“哎呀,王爷你在胡说什么?那可是剧毒,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本王没有乱说。”
一把将她抓到身边,揽进怀里,露出邪笑,“妳想啊,反正只要两人每天在一起做些运动,毒性就不会复发,这何乐而不为呢?”
官宁儿又好气又好笑,“如果我怀上了王爷的娃,做不得那些运动,王爷可要如何是好?”
景呈御被她问得一愣,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悦道:“生娃的确会影响到本王快活的日子,既然这样,咱们便不生那东西也罢。”
她一听这话,没好气的掐他一记。“现在说这些可是晚了。”
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王爷你每日风雨不误的努力耕耘,如今这里,可已经种下你的种了。”
“不会吧……”
与四季分明的北麒相比,南岳是一个异常温暖的国度,百花盛开,四季如春。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数九寒天这种气候,与他们是绝对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可让南岳百姓意外的是,景浩十一年腊月初八这一天,气温骤降,大雪来临,满天飞舞的白色雪花,将南岳国都覆盖成一片耀眼的银白色。
带着老婆孩子从宫里回到王府的景呈御,脱掉身上纯白色的貂皮大氅,一进屋子,便把官宁儿强搂进怀中,将自己冻得发凉的手,塞到自家老婆的衣裳里取暖。
官宁儿被他凉凉的手指冰得尖叫连连,眼含薄怒的瞪他,“你想冻死我吗?”
景呈御厚颜无耻的继续将自己冰凉的手指伸到她的肚皮上,软软暖暖的肌肤散发出来的温度,终于让他的手暂时感受到了暖意。
“是老天爷想要冻死本王才是,这什么鬼天气,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下起大雪来?”
说着,邪气的挑挑眉,“莫非妳那破镜子真的有灵性,能把雪妖招唤出来?”
被他冰凉的大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的官宁儿,没好气的笑了笑,“是你自己说,这种气候只是天气异常造成的效果,和雪妖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况且,我那才不是破镜子,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宝贝,现在也是咱们儿子最心爱的小玩具……”
说到这里,官宁儿四下瞧了瞧,“咦?儿子呢,怎么没与咱们一同进房?”
此刻,窗外传来小孩子跑跑跳跳的叫闹声。
官宁儿急着就想找儿子,却被景呈御拦住,“别理那个混小子,他自己玩得开心着呢,妳若有空,就多理理妳的夫君,自从妳生了那小混蛋后,已经彻底把为夫的给冷落到一边了。”
景呈御这个人,对小孩子真的是喜欢不上来。
每天哇哇大哭扰人清梦不说,自打他家娘子给他生了一个胖小子后,那小东西便每天赖在官宁儿怀里索求无度。
害得他堂堂王爷不但在娘子心目中顿时没了地位,每天还要忍受那混蛋小子和自己抢老婆。
偏偏他家小子虽然肥了点,嫩了点,却长了一张超级可爱的脸,每次抱他进宫见皇帝,他家皇兄都恨不能骗回自己的宫里养起来。
如今那小子已经三岁半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除了每天和他抢娘子外,最大的乐趣,便是把玩着官宁儿那枚小铜镜玩个不停。
今天清晨,天降大雪,小家伙不怕冷不怕冻的跑到外面,叫着喊着说院子里的白雪又清凉又漂亮,揪着他娘陪他打雪仗。
偏偏宫里派人来传皇帝召见,拖家带口的进了皇宫,先是吃了一顿丰盛的大宴,顺便再利用儿子向皇帝捞些好处,便带着老婆孩子心满意足的回了王府。
而此时的大雪已经是厚厚的一层,回宫的途中,小家伙已经在轿子里嚷嚷着回到王府后,一定要亲手堆一只大大的雪人。
这个时候,那个小不懂肯定乐得在院子里疯,他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霸占一下自家软软嫩嫩的娘子。
官宁儿却有些心急,“外面天气冷,别再把儿子冻出病来。”
“没关系,他肥着呢,身上的肥油厚死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冻出病。”
天底下大概只有景呈御这个当爹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
官宁儿被他搂得动弹不得,只能由着这男人对自己上下齐动手,不多时,娇俏的容颜,便被他挑拨得布满红云。
今夜虽然雪降满天,可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却异常娇圆,光华四射,景呈御看着娘子越来越迷人的面孔,忍不住情欲在发。
不理会窗外叽叽喳喳叫闹不停的儿子,两人一边亲吻,一边滚上了床铺。
就在景呈御落手想要拨去娘子衣衫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喊声,“爹,娘,有奇怪的东西出现了……”
官宁儿一惊,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却被景呈御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儿子在叫……”
“让他去叫!”讨厌的小鬼,打扰他爹和他娘的好事,实在欠扁。
两人继续亲吻。
外面又传来小孩子的叫声,“娘,好漂亮,妳快出来啊……”
“碧晴这个死丫头又跑哪里去了,平日里不是把那混小子交给她来照顾的吗?”
景呈御被儿子喊得心烦意乱,偏偏这个时候碧晴又没有院子里照顾那只小的,两夫妻被小家伙喊得做不下去,只得整理了衣衫,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大雪依然下个不停。
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空茫茫的银白色。
虽然是夜晚,但雪花却将这个夜晚昭显得十分亮丽照人。
院子正中,一个身穿厚厚红袄的小男娃,正指着不远处的方向,只见洁白的雪地上,躺着一只亮晶晶的小铜镜。
镜面与月光遥相对映,衬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反射出来的光线,竟在地上映出了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茫的奇怪图形。
两人同时一惊,景呈御一把将雪地中的镜子捡起来,随着镜子的移动,那图形也越来越清晰,当镜面与月光的角度转到直线的时候,那图形,已经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二人面前了。
景呈御微微震惊,喃喃自语道:“这不是南岳龙脉之处么?”
“王爷,这图案所指之处,该不会就是……”
两人对视良久,心底隐隐猜到了答案。
自从安陵王被伏法之后,所谓的宝藏一说,也从此在销声匿迹。
在景呈御看来,这世上根本没有宝藏,所谓的宝藏,不过是传出来影响民心的借口。
没想到几年过去,已经被儿子当成玩具的这枚镜子,居然在小家伙很不经意的情况下,被他们发现了宝藏的所在之地。
景呈御突然笑了,一把将镜子塞到儿子的手里,“既然这宝藏是你发现的,这东西便归你所有。你长大后,找得到宝藏,算你有福气,若找不到,就把这镜子当做一个传家之宝,世世代代的给你的子孙传承下去吧。”
小家伙捏着镜子一脸的不明所以。
身边的官宁儿笑着点点头,轻轻执起景呈御的手,“王爷想的,居然和我一模一样呢。”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向房内走去。
至于那被世人惦记着的所谓宝藏,此时正躺在一个三岁奶娃的手里,被轻轻把玩着呢。
至于若干年后会发生何事,老天爷自有定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