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西门貅这后院也很热闹!
“你们让一下,让我看看这位病人。”
“你是?”西门云昊的母亲郑氏看着芸熙。
“她,她可是云昊少爷花了足足一千两黄金,请回来的大夫呢。”
陈姨娘扭着帕子,一脸的作精相,“说是世外神医,能药到病除,比宫里的这位温太医还厉害呢。”
“你......”西门云昊的祖母殷氏一个憎恶的眼神扫了过来。
“闭嘴。”
西门貅冷声呵斥,陈姨娘悻悻地闭了嘴。
‘呃’的一声,突然,床上的西门元翰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元翰!”
“儿啊!”
“爹......”
......大家一阵的惊慌失措。
“哎呦!怎么又吐血了,太让人担心了。”
陈姨娘一脸的忧心忡忡,眼底却隐隐有着窃喜。
看着西门元翰口中还在不断地有血流出,芸熙上前,手中已经多了几根银针,只见她‘唰唰唰’几下,银针入穴。
不一会儿,西门元翰口中的血终于停止外流。
就这几下已经看呆了太医。
陈姨娘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看这贱蹄子有两下,别是自己多事,找石头砸自己的脚,‘呸呸呸......’
芸熙淡定地坐在了床边,抬手沾了点血在鼻尖闻了闻,又看了看,最后擦掉血,执起西门元翰的手,开始把脉。
......这脉把的时间有点长,温太医脸上又开始讪讪的,别是花架子,就那几下吧,哼!光止血,谁不会。
西门貅看着芸熙专注的侧脸有瞬间的恍惚,这脸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你行不行......”陈姨娘等得有些不安起来,这贱蹄子最好是个骗子。
芸熙抬了抬手,一个狠厉的眼神吓住了陈姨娘,同时也打断了西门貅的思绪,这丫头能耐了,这眼神够狠,不像十来岁女娃该有的。
她依旧专心地把着脉,这脉搏太奇怪了......芸熙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芸熙收起了手。
大家的眼睛齐齐盯着芸熙看。
芸熙站了起来,“西门少爷,你爹他跟人有仇吗?”
嗯?看病说病症,怎么问起仇家来了。
“没有。”
西门云昊很确定的回答,看着这明艳的少女,刚才那几下的针灸手法,和她把脉时专注的样子,让他爱极了。
“怎么问这个?这跟他的病有什么关系?”
西门貅盯着芸熙问,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你这黄毛丫头,到底是不是大夫,会不会看病?把个脉你在这里故弄什么玄虚。”
陈姨娘像是被芸熙气着了,吆五喝六了起来。
“快,严管家,把这装神弄鬼的人给我拖下去,拔了舌头,挖了眼睛,丢出府去。”
“额~”
严禄呆愣的看着他的家主西门貅。
西门貅皱眉冷冷地瞅着陈姨娘,吓得陈姨娘缩了缩脖子。
“我,我是怕这死丫头胡说八道,才......”
看着陈姨娘终于像只鹌鹑了,西门貅把头转向芸熙。
“到底怎么回事?是发现了什么?快说!”
‘嘶~’,芸熙被西门貅突然抬高的嗓门,和眼里冰冷的杀意,吓了一跳,这人何止是魔鬼,简直就是厉鬼。
“是,刚刚把脉,我发现他的脉象异常,时快时慢,偶尔还有停滞......”
“对对,他的脉象确实如此。”
一旁的温太医点头,证实这一点。
“这是中毒的脉象。”
“啊?”
正房老、少夫人吓得张大了嘴巴,温太医心里嘀咕自己也看出脉象有异,但没查出毒,就不敢说了。
“怎么说?”西门貅示意芸熙继续。
“病人体内的毒已经存在很久了,此毒是在他小的时候就进入体内了,长大后由于各种的情绪,比如大怒、大悲、大喜......甚至床笫之事都能引发此毒的发作。”
芸熙扫了大家一眼,发现陈玉燕脸色有些苍白,不敢与她对视。
收回视线,她继续对西门貅说道:
“这种毒像蛊又不是蛊,它不显毒性却极其阴险,银针探不出来,一旦发作就难以控制。所以太医查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刚刚我问病人是否有仇家,或者我应该问你,是否你有什么仇家,人家伤不了你,就把主意打到了你儿子身上。”
西门貅眉头紧锁,他的仇家多得数不胜数,但儿子西门元翰自小乖巧,很得他疼爱,也因此被他保护得很好,这么多年来,他不喜武力,虽有一身武艺走的却是仕途。
“这种毒是被放到食物中吞食下去的,他小时候可是很皮,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人给算计了?”
芸熙尽量想着这种毒的性能,突然她想到了重要的一点。
“对了......”
“姨娘!”
芸熙的话还没开讲,陈玉燕身边回娘家探望大哥的元珊,却被她的姨娘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脚不小心崴了一下。”
站着都能崴脚?
“刚刚你说,‘对了’,对了什么?”
“老爷,你没听出这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死丫头在胡说八道吗?”
陈姨娘的声音有些虚浮,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这么多的太医都没看出的病症,被她说成什么,是,又不是什么的毒,还是打小就被下到体内的。说什么小时候没事,长大了才有事?这、这不是胡编乱造吗?简直荒唐!温太医你来说说,这是不是很荒唐?”
陈姨娘拼命扯着话题打岔,让芸熙总感觉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西门貅没有因为陈姨娘的打岔而忘了追问,看着陈姨娘在自己眼神的瞪视下,渐渐收了声音,才继续看向芸熙。
“说,‘对了’什么?”
“我是说,这种毒在刚吃下去时,会有腹痛症状,疼痛时间比较长。病人小时候可有过一次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的经历?”
“娘?”郑氏望着她的婆婆,“你可还记得元翰小时候的事?”
“记得,当然记得。”
西门云昊的祖母颤颤巍巍地转向西门貅,看着她的男人。
“小时候,翰儿的事,你应该也记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