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高义!”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报——”
一个探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殿下,宫里传来消息,叶君阳叶大人派人送信,说有要事相商,请您速速前往!”
大皇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哈哈大笑道:“好!叶先生的暗号来了!来人,传令下去,点齐兵马,随本宫杀进皇宫,清君侧,诛奸臣!”
“是!”
随着大皇子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城外的黑甲军,以及被大皇子收买的御林军,如同潮水般涌向皇宫。
皇宫外,喊杀声震天,大皇子身穿盔甲,手持长剑,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冲啊!杀光这些乱臣贼子,拥护新君!”
“杀——!”
叛军气势汹汹,很快便攻破了皇宫的外围防线,直逼午门。
然而,就在大皇子以为胜利在望,准备率军冲进午门的时候,异变突生!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无数支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铺天盖地,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
“啊——”
“啊——”
……
惨叫声此起彼伏,叛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大皇子脸色大变,惊呼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弓箭手?”
“殿下,我们中计了!是陷阱!”
一个浑身浴血的将领惊恐地喊道:“我们被包围了!”
大皇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的宫墙之上,已经站满了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
个个手持强弓劲弩,杀气腾腾。
而午门之内,也涌现出黑压压的一片禁军,将他们团团包围。
大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惊得险些从马背上跌落。
他狼狈地伏低身子,耳边充斥着将士们凄厉的惨叫和绝望的哀嚎。
他环顾四周,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皇位,如今却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城楼,南诏皇帝正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父皇……”大皇子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
可恶!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识破我的计划的?!
大皇子心中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已经被杀得溃不成军的叛军,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凉。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不,绝不!
大皇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是父皇膝下,唯一一个成年的皇子。
老二已经被废了,就算他兵败,也不一定会死!
想到这里,大皇子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声吼道:“兄弟们,不要怕!我们杀出去!杀!”
说罢,他便一夹马腹,率先朝着禁军的方向冲了过去。
“杀啊!”
残余的叛军在他的带领下,如同困兽一般,疯狂地朝着禁军发起了进攻。
“哼,垂死挣扎!”
南诏皇帝看着大皇子不要命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传朕旨意,全力剿杀叛军,一个不留!”
“遵旨!”
得到命令的禁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叛军扑了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整个皇宫。
鲜血染红了地面,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大皇子杀红了眼,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周围禁军的性命。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面对训练有素的禁军。
很快,大皇子就感到体力不支,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奔大皇子的面门。
大皇子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避。
羽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大皇子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鲜血,眼中满是疯狂。
他再次举起长剑,准备拼死一搏。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冰冷的利刃,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大皇子僵硬地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禁军统领站在他面前,手中长刀稳稳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认得这人,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武将之一,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皇子索性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禁军统领冷笑一声,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大皇子被押着穿过层层宫门,一路来到金銮殿前。
他挣扎着抬起头,只见父皇高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铁青,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而他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正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叶君阳!
大皇子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叶君阳的圈套!
“叶君阳!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你!是你出卖了我!”
大皇子怒吼着,双眼通红,恨不得将叶君阳碎尸万段。
叶君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却没有说话。
“逆子!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南诏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朕拿下!”
“父皇!难道您就没有错吗?”
大皇子悲愤地喊道:“您从小就告诉我,要好好学习,这天下,以后可能都是我的!您让我努力,让我上进,可是您呢?您做了什么?”
“老二那么没用,您还让他住进武德殿,那是太子才能住的地方!老三还没出生,您就给他安排叶君阳这样的老师!我呢?我算是什么?”
“你……”
南诏皇帝被大皇子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
“父皇?呵呵……”
大皇子惨笑一声,“您若是真的把我当儿子,就不会如此偏心!我才是您的长子,凭什么我要被他们踩在脚下?”
“就凭你,不堪大用!”南诏皇帝冷冷地看着他,“朕是看重你,才处处磨练你,老二不过是你的一块磨刀石,可你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储君的风范!”
“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朕押入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禁军统领上前,将状若疯癫的大皇子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