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到赌场之后问了娇娇在哪就马上跑过去了,一推门就看到一群马仔中间围着衣衫不整的娇娇,我喊了一声,赶紧冲了过去,推开中间一个对她动手动脚的光头。
那光头被我推的一个踉跄,手下的人扶了站稳后第一句话朝我骂过来,“你什么人你居然敢推我,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活了是不是!”
赌场里的人都不是善徒,要么给钱要么压人,没人跟你讲道德仁义。
我拦开他们,看了一眼只看到娇娇满脸泪痕,除了身上衣服有点乱,被扯破了几块没被侵犯过的痕迹,我心里才松了口气。
孙姐难得拜托我办事,我要搞砸了都没脸回去见她。
娇娇原本是闭着眼的,估计都打算妥协了吧,直到我靠近了她才睁眼,看到是我,她震惊瞪大了眼,惊呼,“陈欢!”
我说是我,问她还行不行,能自己起来吗,她愣了愣,惊怔点头,我把她扶起来,脱了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才冷着脸回身后那人。
“赌场规矩欠债还钱,她又不是还不上,你就对她动手动脚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吧?”
那光头没想我这么横,他舌头扫了口门牙,歪嘴笑了一声,“是啊,赌场规矩,欠债还钱啥事都没有,可问题是她还不上就得把人留下在我们这赚钱抵债啊,我们不过是给她检查检查别有什么毛病坏了我们招牌。”
那光头跟我打着官腔,一脸无赖样,娇娇怎么说当年也是孙姐手下的摇钱树,哪个场子里的人见了她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哪里受到过这样对待。
那光头只是猥琐的眼神往她身上扫几眼,我就感觉到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谁说她还不上?”我拧眉见娇娇被那光头吓得不轻,不想再耽搁,直接把卡往光头身上甩了过去,“不就一百万,刷卡!初始密码六个零。”
银行卡划过他脸上,发出一声一声轻微声响,然后顺着他的脸掉到地上,光头脸上顿时不太好,可他不敢发作,毕竟他再横也只是在这里看场子,钱是他老板的,他再被打脸这种时候也只能忍者。
他脸色阴沉,气氛顿时凝固下来,他弯腰从地上把银行卡捡起来,忽然一脚踹到离他最近的那个马仔身上,“看你妈的锤子,还不赶紧拿过去刷!”
马仔被他踹得一屁股撞到后面的台上,台上大半的筹码全被撞散到地上,他顾不上捡,爬起来赶紧就要出门去。
“卡还没拿,你跑屌上去刷吗?”光头骂了一句,把那人叫回来卡丢给他之后,他才理了理衣冠往后退一步坐到沙发上。
他眯眼瞧着我,“我见你挺眼生的,头一次来我们这场子吧?”
我不是很想跟他交流,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是。”
“我们场子算得上是哈尔滨最大的了,来了不玩下就走多可惜,要不要我陪你玩两把?”
“你?”我知道他这是看不惯我,想拉我下水的意思,我勾了勾唇,冲他指了指门口的钟,“你有多少底够跟我玩?要玩就玩大的,起码这个数,要不然十分钟不到底就空了那有什么意思。”
我比了比一根手指,意思很明显,他如果执意想跟我赌一把,我可以答应,得他借足了筹码,我卡里总共两百万,划了一百万出去也还有一百万的底,他得拿得出这个钱,我才会开局。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他的样子穿着就不觉得他能拿出这么多钱,虽然这种场子里应该都有水哥,就是专门放高利贷给那些本不够或者输光了想借点翻本的人的。
但赌局这种东西没有本事全凭运气,这么大一个赌场纵容员工出前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我料定他没这胆子赌这么大。
他脸色微沉,停了两秒没说话,阴沉的视线你扫过我脸上打量了半响,他舔了口门牙,“你什么来头这么狂?道上牛逼的女人我听过也见过不少,我还是头一次见你。”
“狂是不敢,男人宠的紧,口袋里这点小钱玩玩还是有的。”我冷着脸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娇娇身上被他们泼了酒还不知道水,浑身湿漉漉的发粘,房间里还开的冷气,她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有点不耐烦,刚打算开口问,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那个马仔拿着银行卡回来,连同一起的还有Pos机。
“刷完了嘛,你把pos机拿来干什么?”
那马仔摇了摇头,没说话。
光头没耐性,抬腿就往那马仔身上踹过去,“草泥马的,哑吧吗你,摇头几个意思?”
“没,没刷成功。”
那马仔话音落下我心头猛地咯噔了一下,“怎么可能,你密码输对了吗?”
“密码对的。”
“不可能!”
我不相信,放开娇娇想上去试一遍,手还没碰到pos机,银行卡就连同机器一块被光头砸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头发,“臭娘们,合着你这根本不是捞人,是来耍我拖延时间的是吧?咋?报警了想等警察来救场是吗?我告诉你,我们场子可是跟条子协议好的三不管地界,死了这条心吧,居然敢耍我,今晚我让你知道到这里耍威风的滋味。”
“放开!你给我放手!”我挣扎了几声,他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扯着我的头发就拽着往外走,我根本不敢用力动,一动牵扯到头皮就是一阵刺骨的痛。
光头似是被我刚刚的话打够脸了,他这是狠了心要整我,叫了手下的人把我和娇娇拉着一路往下走,走到最下面我才发现这赌场原来还有负一层,还不是通的地下车库,挺阴森的,全是一个一个房间,路过一个门是开着的,浓重的血腥掺杂着尿骚的气味刺鼻而来。
我猛地皱眉问他这一楼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光头冷冷的说着,走到最里面一间,踹了门,伸手就把我推了进去。
“啪!”有人按了门外的开关,灯光一下在头顶打开,我下意识眯上了眼睛,隔了一会适应过突然猛烈的光线才缓慢睁开,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屋子中间的一个桃色木马。
木马中间是一根凸起的圆柱,隔开几厘米是一条软管长串的珠环,这玩意我在一个会所见过,搞的猛的被玩脱肛的姑娘都算好的。
我心头一惊,转身就想后退。
光头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瞬间抓住我。
“钱还不上,用人抵债是场子里的规矩,你应该比我懂的多,现在钱还不上,那就把你的人一块留下抵债吧。”
我见挣脱不了,只能冷下来跟他谈判,拖延时间,而且我百分百确定我卡里有钱的,怎么可能刷不出来,“就算抵债,也轮不到你们先玩吧,而且我说过了,卡里有钱,要么你再拿pos机刷一次。”
“时间有限,一会场子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陈小姐,对不住了。”那光头咧嘴一笑,舔了口牙花子,打了个响指,抓着我的人瞬间,抬着我的腿往木马上架。
我视线一撇想到一旁他们看都没看一眼的娇娇,脑袋嗡了一下,冒出来一个念头,他们目标根本不是娇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