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人很快封锁了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在十几米开外,大门口剩下的只有沈寰九带来的条子和葛泽煜的手下僵持成一片。
我隐约听到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在边上议论纷纷,说这是两个新来的老虎要正面杠上了,都没有走,都像是在等着出一个结果。
沈寰九扫了一眼站我身后的沈寰九,脸上浮起笑意,“葛老板这么快就下来了,真是出乎我意料。”
“我要这么轻易就能被你算透,就也担不起道上给我的称号了。”
“不管你在道上多厉害,人死了你有嫌疑,我也只能依法先依法逮捕你了,走一趟吧。”沈寰九掸了掸手中帽子,带在头上扶正了朝手下人摆手。
原本要铐我的人立马带了两人朝我和葛泽煜走来,还没等那两个穿警服的人走到我们面前,葛泽煜手下的人已经一排站出来,“你们没看好你们的犯人,让他跑出来找上黄副局寻仇,跟我们煜哥有什么关系,证据都不拿出来就想抓人,警察了不起啊?”
“死的是省厅副局,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谁要再敢多说一句一块带走。”那人根本不买账,厉声吼了一句,领着一群人就走到葛泽煜面前亮了手铐,眼看着葛泽煜手下的人把手放到腰间掏东西要动手。
“把手放下!我跟他走。”
葛泽煜话音一落,周围一下没了动静,在那些人眼里,他的话是绝对的不可抗力,没人敢违背。
我着实被吓得不轻,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跳楼的居然会是黄副局,一想到之前我还跟他在包厢见过面,这才没过多久就看到他尸体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我心里一阵忐忑。
“老大!”葛泽煜助理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只叫了一声被他摆了摆手,所有的话全给生生打住。
后面的人开了手铐就要葛泽煜手上扣上去,刚合上一个,准备扣另一个的时候,葛泽煜突然抬了,“我跟你走!手铐就算了,我要真想跑就靠这玩意还锁不住我。”
“你未免太狂了!知道这什么材.....”
那人冷哼一声,讽刺的声音还没说完,耳边传来咔擦一声,我寻着声音惊措抬头就看到前脚刚扣住葛泽煜的手铐此刻解下来了跟玩具一样被他勾在指间转了两个圈才丢回那条子手里。
他满脸震惊接住,想从上面找出是不是哪儿坏的痕迹,来来回回翻了几遍都完好如新,周围顿时爆出阵阵笑声。
“你简直目无法纪!”那人脸色一沉,伸手就从腰上拔枪。
现在这一片白道大换血,沈寰九来了以后新官上任,他的后台决定了他上位后的绝对公正,他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权衡任何势力轻重,更不会收任何黑道贿赂,之前留下的风气自然要肃清一番。
有沈寰九这样的头存在,条子们的底气也足些,那人当场就想发作,沈寰九一句话化解了一触即发的纷争。
“没关系,葛老板以后会是咱们局的常,手铐这种就免了,直接带回局子就行。”
沈寰九都这样说了,那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不甘的扫了一眼,最终把枪别了回去。
我目光在那个男人面上多停留了一会,隔了半响,恍然想起来之前我曾在一个场子里见过他,那时是在赵爷一朋友的场子,当时就是这人带头扫的场,我记得当时他就是带头的小队长,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依旧停留在这位置上。
也难怪今晚他会这么急于在沈寰九面前表现自己,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让手下的人开了后面警车车门,让葛泽煜进去,葛泽煜刚迈开两步,他忽然调转方向,“把她也带走。”
我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气量会这么小,冷着脸回了他一句,“你有证据吗?凭什么抓我。”
葛泽煜步子一顿,回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向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局里兜一圈?”
那个条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广东这片地界,没人比葛泽煜更狂了,他绝对是前无古人后面也不会有来者。
去局里被他说成是玩一趟,这简直赤裸裸的把条子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我不想在这关口再给他惹事,默不作声走到他身旁。
两个穿制服的小警察开好了车门,等着我两进去,上车前,看到旁边一排紧紧盯着我们的警察,我担心的收紧圈了圈住他手臂的手。
我担心这是沈寰九早设好的一个套,就等着他往里跳,这可是堂堂一个副局出了事啊,就算他再牛逼,这事要真是他干的,绝对没那么容易善了。
他会被沈寰九引到这里来也有我的责任,如果他在这坑里摔了爬不起来,我绝对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
葛泽煜感觉到了我的不安紧张,低头扫了我一眼,“你抓这么紧,我怕还轮不到这群条子搞我就先给你掐死了。”
我瞪了他一眼,一把掐的更用力,“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这么厉害,还不赶紧想办法,民不商斗,商不和官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去挑衅他们,要是真哪天真让人下狠了心要对付你,你就是本事通天.....”
我急红了眼,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话还没说完,就给他突然低下的脑袋,盖住眼前所有光线。
“唔!”
我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外面当着他手下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条子的面!
“葛老板,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不好吧?”沈寰九略带清冷的声音在一侧,像一阵冷风吹过一样把我赫然惊清醒,我猛伸手想推葛泽煜。
他故意作对似得,一只手绕到我身后,按着我,吻得更紧。
夏夜的晚风拂过我的发梢、颈窝,风里带着一股淡淡的热还掺杂着葛泽煜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可它就跟有毒似得,闻进鼻息里,连带着掀起我身体里一阵狂狼的热潮。
拉的黄色防线外还有围观的群众,没一会,我耳边响起的就是纷纷的议论和葛泽煜手下调笑的声响。
我躁红了脸,直到我被他堵的喘不上气,脸色憋的不能再红了,他才食不知味松开我,“我的女人,我爱怎么亲怎么亲,就算沈局长本事通天,管天管地,也轮不到来管我什么时候打啵吧。”
他说完,丢下一个挑衅的眼神,拉着我上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