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的皇子公主,与皇帝同辈的只来了几位公主,皆是嫁给了京中官员留在京城,没有去封地的。
玉沁郡主与蓉儿也在,见郭蔷和张良来了,玉沁郡主赶忙招呼二人。
因男女有别四个字,即便是家宴,也是男女分开入座。
郭蔷同张良对视了一眼,两人一个迎著贤妃,一个领着张若辰而去。
之前郭蔷没怎么同贤妃打过交道,不过对方笑脸相迎,对她十分热情,郭蔷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郡主好生标志,本宫听说你与玉沁关系好,她在那边,本宫带你过去。
贤妃认真的打量郭蔷,赞叹了一句。
要不是皇帝明摆着要让郭蔷和张良在一起,以郭蔷的身份和地位,让张若辰娶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贤妃笑容深了一些,目光撇了一眼另一边的张良,假意问郭蔷。
郡主怎么同八皇子一起过来,是在路上遇见的吗?
是,娘娘竟然猜到了。
虽然皇后嘱咐她和张良一起参加宴席,但是莫名的,郭蔷不想让贤妃知道她是跟张良一起来的。
哦,郡主快来入座吧。
贤妃似乎是不经意的提起话题,得到回答之后,便笑着领着郭蔷在玉沁郡主身边坐下。
随后又回到蓉儿所在的那一桌。
你可来了,我们几个都等你好久了。
玉沁拉着郭蔷的手,她们这一桌都是女孩子。
但是未婚的公主和已婚的公主们分开坐在两边。
我来的很迟吗?
郭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好像并不是很晚啊。
玉沁撇了撇嘴,道:是不晚,只是我想你,所以觉得你来得晚嘛。
郭蔷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贤妃那一桌,桌上坐着的除了高位嫔妃,就是几个生育了皇子公主的妃嫔。
她想了想,问玉沁:我听宫里的人说,贤妃娘娘不喜这些热闹的宴席,怎么这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办家宴呢?
我听母妃说可能是和大皇兄有关系。玉沁想了想,对郭蔷道:你也知道,我大皇兄的封地在边疆那个地方寒苦艰难。
大皇子又是个清冷的人,这不是一直都没有迎娶正妃吗?
母妃猜测,贤妃娘娘是想通过这次的家宴,给外面的人传递一个信息,就是要给大皇兄选正妃,让各个有意向的人家都准备准备。
郭蔷默了默,这倒是跟她上辈子的信息差不多,况且大皇子的年纪拖到现在,换在别的人家里面。
只怕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贤妃着急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我瞧着大皇兄倒是不像着急选妃的模样。玉沁又说了一句。
郭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张若辰,对方一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玉沁是从哪里看出来对方不乐意的。
你不知道吧?传闻说大皇兄以前和御史刘大人家的小姐暗生情愫,可惜因为贤妃娘娘不同意,所以这段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皇兄也不着急自己的婚事,肯定是还在挂念当年的刘小姐。
玉沁端著酒盏又说了一句。
郭蔷只觉得好笑,她问:这种八卦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是我听来的,我小时候有一次在御花园里乱逛,瞧瞧看见过大皇兄和刘家姑娘搭话,你看大皇子平常什么表情都没有,那一次面对刘家姑娘的时候,可是罕见的露出了笑容呢。
玉沁眨了眨眼睛,使劲回忆了当年的景象。
算了吧,你这都是没有证据的。郭蔷摇了摇头。
这怎么不算了,你想想,大皇兄那张长年累月都笑不出来的人,忽然对着一个姑娘笑,还你,你能不多想?我跟你说…….
玉沁拉着郭蔷,一定要好好跟她掰扯一下有关张若辰的八卦。
而另一边的席位上,除却大皇子张若辰,还有五皇子张治弦,以及七皇子张知旻。
宫中的孩子除了皇后所出早夭的长公主,其他的孩子们并没有按照以前的惯例,将皇子公主排序分开。
而是混在一起,按年龄和出生的顺序来排,这或许也是皇帝对皇后的一点补偿吧。
让皇后的长公主永远与其他的孩子区分开来,变成特殊的一个存在。
张若辰不善言辞,所以即便是张良主动与他打招呼,也只是淡淡的点了头,两人互相举起酒杯吃了一杯。
就算互相打过招呼了。
张知旻和张治弦却不依,两个人端起酒杯,对张若辰和张良道:来,大皇兄,八皇兄,我们二人请你们吃一杯。
张良端起酒盏,明白在这样的宴席上不吃酒是不可能的,于是笑着跟两人吃了一杯。
张若辰看向两位弟弟,冷淡的目光,倒是让张治弦和张知旻浑身的燥劲一下都冷淡了下来。
不过这位长兄一向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端起酒盏淡淡的吃了一杯。
八皇弟,这次父皇令你参与水师仪式,对你可真是看重啊,你看我俩,现在一个在礼部混日子,一个在工部混日子。
整日里不是在翻看那些旧史书,就是与一群工匠为伍,哪像你,在兵部和户部做事,多威风啊。
张治弦作为兄长,端著酒盏,话里话外毫不掩饰自己的酸意。
张良听了只笑,道:皇兄既然想找点事做,那每年官员的例行考核那么重要,不如皇兄不要安排手下的人去做了,而是亲自去瞧瞧各地官员们的成绩,如何?
面对对方的酸意,张良不在意,却也不会忍让,而是让对方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张治弦的脸色讪讪的,张知旻又凑上前来道:皇弟,你管着兵部还有户部,这不,工部的几个工匠要研发新的农作工具,你瞧今年的银两可否多匀一些过来?
张良挑了挑眉,没想到对方会说道这个问题上。
不过即便是他也不能轻易给出答案,毕竟他也不是户部尚书或者户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