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我去给你打水!”
“不用,就两步路,我一直用冷水洗脸。”
回到办公室,操天马又掏出信封,陆凡脸色一沉,说道:“拿回去,要不然再也别到我这来了。”
操天马难为道:“凡哥,我知道你帮兄弟,但还有其他人。”
陆凡想了想说:“那你买三条烟,给他们送去,我这就不用了。”
正事谈完后,两人开始叙旧,操天马开始吹牛皮了,说他在油区也响当当的人物,过完年一定能做强做大!
陆凡随意问道:“乐学智听过没?”
“贩油的都听过,他很牛逼,前面霸道开路,后面一排油罐车,光明正大的贩油,派出所都不敢拦,他连警察都敢收拾,而且屁事没有。听说他正在弄什么污油泥处理公司,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贩油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差距,这段时间陆凡已经了解到乐家的皮毛,越了解越沮丧,想动他们简直是蚂蚁撼大树,自不量力。
现在,林场是陆凡唯一的资源和优势,陆凡没打算靠这个赚钱,但可以最大化的利用起来,为自己积累人脉。
所以,只贩“料子”远远不够,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直接把料子变成上好的棺材,那样送出去的人情更大,而且承担的风险更小。
“天马,我记得你说过,你爸打棺材手艺不错?”
“凡哥,不是我跟你吹,方圆几十里,我爸敢说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不信你打听打听!”
“我这有点活,你回去问问你爸愿不愿意干。不是白干,该挣多少就是多少。”
“能挣钱,那有啥不愿意的?我替老头子应下了!”
“你先回去问,如果你爸愿意,让他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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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操天马的父亲来到陆凡办公室,惊叹新场长的年轻,跟自己儿子一般大,就当这么大的官?
陆凡气的倒了杯水,问道:“操叔,你打一副棺材需要多长时间?工钱得多少?”
“陆场长要肯定不能要钱,至于时间嘛,我打的棺材都是撞槽设计,再加上雕花、油漆,抓紧些也得两个周。如果要雕龙凤双飞之类的,最少得三个周才能见成品。”
“操叔,不是我要,是给朋友帮忙。你是靠这个吃饭的,该收多少就多少。”
“那我就厚着脸皮说了,一般的棺材我收三千,有具体要求的得五千。场长,不是我要的多,而是手艺在这摆着,放眼北川,没人敢跟我在这个行当论道,其它人匠人的活,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陆凡笑了,这父子俩最大的特点就是自信,不过靠手艺吃饭,如果没点真本事,是不敢说这样的话。
“操叔,我要最好的,雕龙画凤,就按五千的标准,先给我打四对。至于料子,你不用管,我直接给你送家里去。”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那是吹牛皮,但出自林场场长之口,老操一万个放心,表示料子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开工。
老操走后,陆凡去院子里挑挑拣拣,凑够了两对棺材的“料子”,于是晚上带着杜文龙、苏小易和王乐,带齐了家伙,去林区砍了四副料子,连同林场存放的四副,一股脑送到操天马家。
这场面把老操看的目瞪口呆,感叹道还得是场长,大手笔呀!
对于这次“监守自盗”,陆凡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因为整个宁阳,甚至迎江林业系统都这样搞,否则几十万家的棺材从何来而?宁阳人可看不上棺材铺里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