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风说道:“肯定是老李弄出去的,他到了半夜就爱查料子,省的自己砍。要么就是睡女人,他出事是迟早的,有几个糟钱烧的慌!”

    陆凡笑道:“人家还在医院躺着,咱们就别背地里说闲话了。听说缝了二十多针,总算把命保住了!”

    苏小易说道:“听人说,那个砍人的自首了,是个老师?”

    李逸风笑道:“好像是,串人家老婆还争风吃醋,不惜砍人,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几人正聊着八卦,忽然听到了三轮车的响动声,很快,不远处传来一道微弱的光。

    陆凡一声令下:“准备干活!”

    三人立刻从车上拿出家伙事,除了李逸风,其它人都觉得很刺激。

    “塔塔塔……”的声音由远及近,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车灯亮了,操天马慌了,对父亲说:“跑吧?”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三轮车不要了?大不了把料子收走,罚点钱,死不了人。李永吉那个老驴听说被人砍了,林场不知道是谁负责。”

    听了老爹的话,操天马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陆凡。

    当林场的人走近后,操天马猛然间发现,带头的那人好像真是陆凡,于是对老爹说:“我好像认识?爸,一般情况下,花多少钱能了事?”

    “如果是李永吉,最少得五千,那狗日的心坏了!”

    “你带钱了吗?”

    “哪能不带?”

    “快给我!”

    接过老爹怀里的钱,操天马跳下三轮,三步并两步来到陆凡面前,低声说:“凡哥,是我,小操,操天马!”

    陆凡想起了,是第一天来柏树湾请自己吃羊肉的那个兄弟,于是把操天马带在一旁问:“好大的胆子,半夜偷料子!”

    “没办法,我老爹就是打棺材的。凡哥,能不能抬抬手?”说完,便把五千块往陆凡怀里塞。

    陆凡连忙推开,低声说:“兄弟,你赶快走,下不为例!”

    操天马没想到萍水相逢的陆凡竟如此好说话,一下子给整懵了,这就能走了?

    “还愣着干嘛?快走呀!”

    “那料子?”

    “我啥都没看见!”

    “凡哥,大恩不言谢,明天我去找你。”

    看到陆凡带着三人去旁边抽烟,操天马赶忙跑到三轮上,让老爹快开,加速离开了这必经之地!

    “天马?钱给了?”

    “没有,那是我凡哥,放了咱们一马!”

    “一毛都没要?等等,你说他叫陆凡?”

    “是呀,我凡哥!”

    “听说新场长就叫陆凡,是个小年轻,你狗日的还认识这种大人物?”

    “老爸,你不要小瞧人,我跟凡哥是铁哥们,要不然能一毛没要,就把咱们放了?”

    “我说天马,这钱不能省,咱们是吃这碗饭的,该花必须花,明天你去林场,哪怕多给点都行,这条线不能断。”

    “老爸,我就给你帮这一次忙,过了年我得去贩油,那才是大买卖!”

    “反了你?老子说话不管用了?”

    “管用、管用,我明天就去林场,正好跟凡哥聊聊天。”

    从头到尾,李逸风没有多言一句,好像那辆三轮车从未出现,这种事领导说了算。

    苏小易低声说:“那小子我好像见过,是个油耗子,现在开‘二蛋’车贩油了。”

    既然出来了,总不能一无所获,蹲守到半夜,总算抓了两伙“贩料子”的,查获五副料子。

    两伙都是柏树湾人,他们没有反抗,乖乖的把“料子”拉回林场,打算天亮了找人疏通关系。

    忙活了一夜,陆凡睡到十点还没起床。

    操天马早就来了,但林场职工不让他打扰场长休息,于是他便蹲在院子里等着。

    陆凡睡饱后,打开门去洗漱,一眼就看到了操天马。